所謂不出手就永遠不知道對方的底細,縮頭的烏龜也絕對不會看到外麵一點的風采。
看著手機,糾結了三秒的季音音還是選擇……接通電話。
“喂,您好,您是哪位?”
電話那端沉默了。
季音音眉頭微蹙。
她都鼓起勇氣接電話了,怎麼對方還沒聲了?
“喂您好,您是……”
“程琛。”
【晨晨?哪位啊?我認識這樣的人嗎?】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季音一音耐著性子問道。
“十三號下午八點,會有一個叫做金旭的男人會坐g3731號飛機到達a市。”
聽到金旭兩個字,季音音內心的不耐煩頓時收斂了一乾二淨。
她可沒記錯,就是這個人把招招往國外騙最後還害得她客死他鄉的詐騙誘拐犯!
但……現在招招和這個金旭並不認識,這個叫做晨晨的人,為什麼要告訴她這個?
“我不認識你所說的金旭,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季音音故作無辜,立即反問。
然而,她卻聽到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則笑聲。
“我知道是你在暗中策劃,禍水東引,讓顧白兩家起內訌的。”
季音音帶笑的眼角驟然一冷。
她的計謀不算多麼高深,但能這麼明晃晃戳破她計謀的人,想來也是個人物。
難不成……是想要從她這邊得到點什麼好處?
“不要說些有的沒的,你說得這些東西我是一個都聽不明白。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然而電話那端,程琛是一點兒都不惱火。
他算是聽出來季音音的潛台詞了。
他又是輕笑一聲“也許是我打錯了。不過我也沒什麼惡意,隻是想找個人和我一起收拾一下……社會上的毒瘤而已。”
“哦?是嘛,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是一位英雄啊。”季音音冷笑反問。
“英雄愧不敢當,不過是照著我上司的命令行事而已。何況這世間從來都沒有什麼所謂的壞人;好人也有陰暗的思想,壞人也有不乾壞事的一天。沒那麼非黑即白。既然是我打錯電話了,那就當我是在和一個樹洞袒露點自己的煩惱罷了。”
說罷,程琛便自顧自掛斷了電話。
季音音有些頭疼。
花緬一行純屬意外,如果不是顧承禦心狠手辣把她們全員外包出去,想來也不會出這種事情。
但金旭又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
這裡麵還藏著什麼貓膩?
她眉頭緊鎖,就這麼蹲坐在牆角。
另一頭剛幫暮雲柯收拾飯盒回來的溫家招娣一下子就聽到縮在醫院樓梯間在頭腦風暴,不斷碎碎念的季音音。
“金旭?音音為什麼一直在念叨金旭啊?”旁邊的溫家招娣一臉疑惑地看著暮雲柯。
“班長,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暮雲柯抿著唇,上回通過季音音的心聲,她是知道招招最後的歸宿。
當時大家正興致勃勃地準備旅遊的事情。
她們不想讓招招揣著這種對未來的恐懼踏上啟程的飛機。
所以眾人就這麼一合計,打算等以後挑選個好時機再和招招說。
千算萬算,她都沒算到季音音會在這個時候忽然說起金旭來。
既然招招也提前知道了金旭那她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暮雲柯把溫家招娣拉到了一間空無一人的休息室,三言兩語就和她解釋清楚了季音音為她預言的未來結果。
然而聽完暮雲柯的話,溫家招娣的表情卻變得十分古怪。然後更令暮雲柯震驚的話就從溫家招娣嘴巴裡脫口而出。
“你說的金旭和我認識的那個金旭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什麼?”
暮雲柯瞪大了眼,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你,你認識金旭?”
溫家招娣點了點頭。
“嗯,認識一個叫金旭的,巧了,也是在花緬那邊認識的。不過……我是在拍賣場見到的。”
“展開說說。”
溫家招娣看了暮雲柯一眼,走到大門邊,把耳朵貼了上去。
聽了半晌沒聽到外界的動靜,溫家招娣這才壓低了聲音,小聲和暮雲柯做著解釋。
原來,當時白也因為超級優秀的鑒寶之眼被顧承封一眼相中被拖去拍賣場去看石頭。
但白也覺得自己一個人hold不住,就用儘了辦法和顧承封抗議,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奈何白也的本事對顧承封來說還是挺重要的,橫豎不過是要一個人熟悉的人伺候她。
反正三班的人都在他的手上,覺得都是一群年紀不大的小屁孩,又鬨不出什麼風浪也就很隨意地答應了白也的要求。
由於顧承封那邊知道三班所有人的信息,然後就選了一個出身不算高貴,但打掃伺候人都很有一套的溫家招娣。
但溫家招娣要照顧十分“嬌氣”且“柔弱”的白也,所以她經常需要按照白也的要求東跑西跑。
再加上白也“身嬌體軟膽子小”一出什麼事情都要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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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她不僅僅是個保姆,還是白也在拍賣場的外置發聲器。
經常在白也接觸的各個大人物身邊的小人物身邊遊走。而金旭正好就是那段時間,在拍賣會,因為聽聞白也超厲害的鑒寶之眼慕名而來想要見上一麵的人。
但白也下有溫家招娣護著,上有保鏢攔著,想要打探白也實在是有些困難。
實在是沒辦法的金旭就腦子劈了個叉,打算從溫家招娣這邊入手。
“所以你就這麼和他聊熟了?”暮雲柯瞪大了眼。
她還沒想到,原本是想讓招招出國能玩一個開心,倒是沒想到,她們雖然瞞下了招招的未來,可她還是和金旭提前見麵了。還有了接觸!
一時間,她的內心生出一抹懊惱。
早知如此,在飛機上她就把這些事情和招招說了。
然而溫家招娣搖了搖頭。
“沒有啊,是他和我聊熟了,可不是我和他聊熟了。”
她笑了一聲,繼續道“彆看我年紀不大,但我已經是個老手,我爸媽重男輕女,家鯉又是做燒烤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回頭客可多了。要是不好好偽裝自己,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以此來提高自己在她們麵前的籌碼,我怕是都不會能全須全尾靠著成績考進慶堂,享受高中生活的。”
“所以?”
溫家招娣兩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