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季音音發言之後,溫母哭得更大聲了。
“你這個小姑娘的心為什麼那麼壞啊!我自己生的女兒我難不成還會害了她不成嗎?我有什麼理由要害死我的女兒啊!你在醫院把我女兒傷成那樣我都沒有說點什麼,你現在反過來說我賣女兒?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事實證明,愛哭的孩子有人疼,有人愛。
尤其是愛哭的老奶奶,多的人人給她憐愛。
溫母這麼一哭,直接引發網友的熱忱之心。
紛紛拿起鍵盤和季音音對衝。
[亖人閉嘴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施暴者來了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施暴者站出來說受害者家屬的,拜托小姑娘你懂點法好不好啊,人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的!你自己傷害了人你就大膽承認,你不承認彆人也那你沒辦法,但你也不能跑彆人爸媽麵前嘚瑟吧?你說你霸淩人,可她身上的傷你要怎麼解釋?難不成是她或者她媽媽為了訛詐你掐的?]
[無語是我的母語你個賤人能不能滾啊!勞資看到你就晦氣!去死去死去死!]
[拒絕海產施暴者全家死光光!施暴者全家死光光!]
之後的彈幕更是不堪入目,滿屏的馬賽克,滿屏的小星星。
這些話毫無例外,全都是罵季音音的。
在溫家燒烤附近的酒店。
季音音咬著糖,正一臉壞笑著敲鍵盤。
“真的是,這些人是一點兒都不怕我是個變態吧?萬一把我給罵爽了咋辦?誒嘿,我就喜歡你們這種罵我去死,我還偏偏長命百歲,我還偏偏比你們有錢!我還偏偏活得有滋有味。怎麼樣?爽沒爽死你?”
白也立刻捂住季音音的嘴。
“音音啊,彆說了,都彆說了。幸虧阿姨和叔叔沒有把你養成什麼絕世大壞蛋,不然配你你這最,一出門就是唾沫星子,一坐車就聞二氧化碳,一喝水全是人家腳汗,沒把你就地掩埋都是守法好公民了。”
【嘿,我嘴巴不說我就要在心底嘰嘰歪歪!】
【我就是那個世間無敵超級罪惡的大壞人!表麵被眾人蛐蛐著去死去世又去勢,結果發現我翻轉了!我黑暗裡的孤勇者!不行,我要高歌一首孤勇者才能顯得我特彆嘚瑟!】
商周看了白也一眼。
白也立刻點點頭。
放心!她會好好捂住音音的嘴巴的!
然而她們忘了,在某個不能言說隻可意會的頻道裡,季音音在對她們單方麵輸出。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愛你破爛的衣裳,
卻敢堵命運的槍,愛你和我那麼像,缺口都一樣!去嗎?配嗎?這襤褸的披風!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啊,我唱的真好聽!聽懂掌聲!】
張姚可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頭。
我嘞個親音音啊,我雖然沒聽過這首歌的原版是怎麼唱的,但你是怎麼做到唱的歌一個音都在調子上的?是全跑你名字裡了嗎?不能吧!能不能把你名字裡的音拆一個放你音準裡?
真的,我以後還要當歌手啊!你把我帶歪了,我唱歌就要人命了啊!那可是殺人的大罪啊!
但……她還記得季音音剛剛說的。
萬一把她罵爽了咋辦。
到時候真的一開嗓嚇死個人她給嗨皮上了那就完蛋了。
“你們繼續,我先出去靜靜。”
說罷,張姚可逃命一般從這裡飛了出去。
季音音眨眨眼。
【見鬼了?難不成她和我精神共鳴了?聽到我絕美的歌聲受不了了?哎,哎,哎!我真是完美。把我們班唱將給唱自閉了。】
眾人麵麵相覷。
是精神共鳴了,也確實是唱自閉了。
但有沒有可能,不是因為好聽?
果然啊,季音音就是那個與眾不同的季音音,每天都能開盒出一個全新的她出來!
算了,罵又罵不過,還可能把她給罵爽了。
她就是一個六邊形全死角戰士啊!
還是讓自己忙活起來比較能平複她們想連帶著把她也給扁一頓的心情。
但是!
季音音又開始了!
【他們說要戒了你的狂就像擦掉了汙垢,他們說要順台階而上而代價是低頭,那就讓我不可乘風你一樣驕傲著那種孤勇,誰說對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然後幾個女生紛紛站起身,一個收拾電腦,一個收拾背包,一個在整理大衣。
三秒後……
商周把季音音裹得暖呼呼的;
暮雲柯把電腦裝進了書包裡給季音音背上。
而白也已經水靈靈地打開了大門。
她走到季音音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
“乖孩子,你一個人在外頭好好玩啊,沒把自己玩死就不要回來了。”
然後啪嘰一聲就鎖上門了。
季音音茫然地看著大門。
【咋了嘛這是,我就是說說嘛,怎麼就把我給丟出來了?我不是你們最愛的大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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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佩你彆躲在裡頭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開門呐!開門呐!開門開門開門呐!”
屋裡頭的商周和暮雲柯一臉同情地看著白也。
“也子你也不容易啊,和音音這麼抽象的人玩到那麼大。”
白也擺擺手,像是被榨乾了一樣,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棒棒糖。
“還好吧,她每次抽象的時候都很抽象,說不要唱了她還會唱得更開心,攔都攔不住。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
說罷她吐出一口不存在的糖煙,滿是過來人的滄桑。
行吧,她們是知道為什麼和季音音關係越來越好,她也越看越抽象了。
感情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不抽象的人都玩不到一起!
在商周和暮雲柯思考要不要把屋內的抽象因子二號給驅逐出去和門口雪姨附體的季音音作伴的時候,花蘭打了通電話給季音音。
“把我號給舉報了?那我怎麼繼續蹦躂?你要不讓花叔叔找找網警給我恢複一下權限唄……讓我找小魚,可小魚不行啊,你忘了小魚跑出去演霸總了嘛。我總不能把霸總喊回來給我修電腦吧?不行,這太ooc,你那邊有好幾個號?成成成!我這就去。”
門口季音音的聲音漸漸遠去。
暮雲柯和商周也是鬆了口氣。
總算是把這抽象的姐們給送出去了。
原諒她們的腦子還沒有發達成她這個樣子,一邊腦子裡唱著歌,一邊手上還能劈裡啪啦地和彆人對罵,還能把人家罵到要嚷嚷著舉報。
她們是真的信了。
信這些人把季音音給罵爽了!
此時此刻,不能被季音音喊回來修電腦的霍瑜正在一棟彆墅的花園裡拿著園藝剪在修剪薔薇枯枝。
周衡正穿著管家衣服,帶著一個身材同樣高大的男人,出現在霍瑜的背後。
“老爺,客人到了。”
周衡用著有些蒼老的聲音,對霍瑜說著。
霍瑜將手中的園藝剪遞給周衡這才轉過身。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厲景逸。
霍瑜微微一挑眉。
“a市赫赫有名的厲爺,真是幸會。不知厲爺怎麼有雅興拜訪寒舍?”
見厲景逸一眼不眨地盯著這一院子的薔薇花,霍瑜淡淡笑著。
“厲爺來的不是時候,要是花季來,應該就能看到一院子的薔薇花了。”
“沈總……也愛薔薇嗎?”
霍瑜失笑搖頭。
“我就是個生意人,陶冶情操這種閒事兒輪不到我,這些都是我太太生前種的。內人生前就愛這些薔薇花,隻可惜這個莊子的薔薇她沒養多久自己倒是先撒手人寰了。我這不才從國外趕回來照料她養的花。”
他說著,眼底滿是惋惜和無奈。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這兒有上好的大吉嶺紅茶,厲總可要來上一杯?”
“也好。”
倆人一前一後,進了莊園的大門。
屋內,女仆杜飛正捧著紅茶對著霍瑜盈盈俯身。
“老爺。”
“給客人上茶。”
說著,霍瑜順手端起杜飛倒好的紅茶,坐在了沙發上。
“厲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日來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沈總喝兩杯茶了嗎?”
霍瑜輕抿一口,放下茶杯,撐著頭看向厲景逸。
“可我剛下飛機,a市的人都和我說……厲爺向來忙碌,能麻煩厲爺親自上門的,就沒有簡單事兒。如若不然,你又何必帶著這家夥事兒來呢?”
說罷,霍瑜掃了一眼口袋鼓鼓的厲景逸。
裡麵裝著什麼,不言而喻。
“沒說帶著家夥事兒就不能散心了吧?像沈總和我這種在法律邊緣遊走的人,平日不被人盯著,那才奇了怪。”
對上厲景逸那不懷好意的眼神,霍瑜嘴角的笑意越發深邃。
“那厲爺都說是來散心的,我個初來乍到的老頭子又有什麼好說的呢?來者皆是客,我這做東道主的總要多上點心,不如我來問問,厲爺想讓我帶你玩點什麼?”
厲景逸雙眼微眯。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沈燁果然不好對付。
彆以為他不知道,他帶走金旭卻又留了那兩個廢物一條命是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