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看著自己的警察眼神越來越冰冷,溫母就知道這錄音繼續放下去會大事不妙。
她想跳起來把溫家招娣的手機給砸掉,卻被旁邊站著觀戰的王轍嶼反手給壓在桌子上,順手就拿著張華漢的手銬把她給扣在了椅子上。
“在警察麵前摧毀證物可是要坐牢的。”
他略微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封住了溫母的嘴。
她隻得焦急地在內心不斷期盼著這段錄音沒有錄下彆的東西。
可是她的祈禱還是落空了。
之後的錄音比前麵的還要炸裂。
“要把她和沈少爺的遺體定在一起?這當然一點問題都沒有了!我家大丫的身體打小就好,彆看她現在坐輪椅,其實她身子骨好著呢!等她去陰間陪著少爺一起養身體也是可以的!”
“好好好!我一定會好好說服我們家大丫的!對了,小少爺有什麼不能說的喜好?隻要小少爺開口想怎麼樣我都能好好調教我們家大丫!絕對要讓小少爺體驗最美妙絕倫的夫妻生活……什麼?不需要啊。沒關係的沈總……我真的可以教!”
十分鐘,整整十分鐘,全是溫母如何算計讓溫家招娣給尚冶陪葬,去換更多的錢來讓家庭富足。
更諷刺的,是在這段錄音裡,還有霍瑜的反問。
“溫太太舍得嗎?將自己女兒嫁給給犬子。”
麵對霍瑜的反問,溫母的卻是抱著兜售貨物的口吻回應的。
“沈總這是擔心我會反悔嗎?哎呦,沈總你多慮了,不就是一個死丫頭片子嗎?當初要不是她被拐又被警察送回來,害得我們家天賜不能出生,我們天賜現在都能讀書當年級第一了。她在我們家一直都是個多餘的人,沈少爺能看上我們家大丫都是她的福氣,也是我們家的福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而就是這段話,讓溫母徹底失去了網友的信任。
[騙子還錢媽的!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騙老子!難得老子大發善心給這臭娘們打了兩萬塊錢,到頭來你讓我輸得那麼徹底!誰能出出主意,讓我把那兩萬塊錢還回來?]
[佛不渡傻子騙子還錢,樓上的老哥,你可以去警察局報警!超過兩千就算詐騙!你這可是兩萬,現在有直播間切片當做證據,你一告一個準!]
[司馬玩意也沒爸老子這輩子頭一回見到這麼無恥的玩意,老子再怎麼看不起家裡的女人也沒想著讓她們送死!這麼年輕的小丫頭,她說送給死人就送給死人!真把自己當成神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的東西!]
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翻車的溫母此時正死死扣著自己的手。
這些話她明明都是在大丫離開之後才說的,為什麼大丫的手機會有這些錄音?
難不成……是二丫那個賤貨?
想到這裡的溫母,立刻就將目光放在一旁縮著腦袋的溫家念娣。
在母女兩人視線對上的一瞬間,溫家念娣就心虛地低下了頭。
溫母立刻聯想到那天晚上的異常。
她就說為什麼平時每天都會把車停在她們家門口的金旭那天卻反常地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那個時候,金旭應該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
原來都是二丫在壞她的好事!
她就知道女孩子全都是會壞事的!早知道二丫會吃裡扒外,當初在大丫走丟的時候,她就應該直接把這個死二丫給溺死在河水裡!
“溫文秀,你知不知道你和那個沈總的行為,涉嫌故意殺人?”
隨著張華漢的聲音落下,周圍的人也對她投來了不屑且嘲諷的神情。
溫母冷笑著雙手抱胸,向後靠了靠。
“喂喂喂!你們這些當警察的,是不是也太武斷了點兒?不就是兩段錄音嗎?這能證明什麼?證明我要把我家大丫塞進彆人的棺材板裡是嗎?是,我是找人了有錢人說要把大丫賣給他兒子當兒媳,但是你看到我把大丫關進人家棺材板了嗎?你們不要太武斷!”
“這些話可都是確確實實都是你的聲音,怎麼,你該不會是要是要說這些錄音文件是造假的吧?”
溫母挑眉,歪頭冷笑。
“是啊,是我的聲音,這又能怎麼樣?我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大丫給找回來,以前孩子丟了,怎麼找都找不回來,這樣的例子不要太多,我這不是擔心你們這些酒囊飯袋的警察找不到人,所以才另辟蹊徑,走走歪門邪道嘛?事實上我也就是花錢找了媒婆,和這位沈總搭上線了……而已。”
“你……”
“你什麼你?”
溫母瞪了一眼旁邊的王轍嶼,撐著自己的下巴,一臉挑釁地看著張華漢。
“張警官,錄音是能成為證據,可要佐證我的‘證據’前提是我這樣做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和電話裡的沈總進行了交易,可我一點兒好處都沒撈到,我都沒有傷害過我女兒一根手指頭!你憑什麼就要因為一則錄音,判我犯法?這錄音一聽就是在我家裡錄製的,又沒對彆人說,難道法律還規定我就不能一個人在家裡說點胡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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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溫母在旁邊瘋狂輸出,溫家念娣不由得捏緊了手。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媽媽雖然讀的書少,可腦子比誰都要靈活!
尤其在絕境之中……
隻要給她片刻的喘息,她都能抓到漏洞,扭虧為盈。
溫家念娣一臉擔憂地看著旁邊同樣沉默不語的溫家招娣。
一滴絕望的眼淚就這麼落在了手背。
怎麼辦啊姐姐?
我們已經努力了……
孤注一擲,拚上所有去和媽媽對抗了……
可還是逃不出媽媽的五指山。
以後,媽媽隻會加倍的防備我們。
根本就沒有屬於我們的……自由的未來……
看著溫母臉上逐漸加深的笑意,挫敗感混雜著絕望,席卷著溫家念娣。
“是,除了這些錄音之外,確實是沒有其他實質性的證據可以證明你要把自己的女兒賣給有錢人家的死兒子。”
溫母雙手抱胸,她臉上的笑容也越發得意。
深邃的法令紋,讓她整張臉都透著詭異的惡。
可張華漢接下來的花,卻讓她臉上的笑容直接消失。
“但是,有人向我起訴你,故意傷人。”
“傷人?傷什麼人?張警官你不要睜著眼睛亂說,這麼多年的辦案經曆還沒有提升你辦案的能力和水平嗎?你該不會要把我女兒身上的傷都歸結到我對她的體罰吧?現在全網的人都知道我家這賠錢貨身上的傷可是被炸彈炸成這樣樣子的,你該不會要說我這個隻會做燒烤的老太婆做出了炸彈把她給折騰成這個樣子的吧?我是不懂法律,但是我可以花錢去請律師。想讓我坐牢,根本就不可能!”
張華漢看著溫母這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不由地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我也沒說你是因為你女兒身上的傷才進來的。”
溫母眯起眼睛對上張華漢那略帶嘲諷的冷臉。
隨後,張華漢就拿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饅頭是血,卻看不清臉的……季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