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spy傷患,為了不露餡兒,跑出來的眾人還是十分乖巧聽話地回到了醫院。
暮雲柯看著這一地亂跑的孩子……不,連孩子都不如的高中生頭都大了。
“是咱班的磁場和醫院很合拍嗎?怎麼每次一大家都在醫院!還都在我被按著頭學習的房間!咱能換個地方團建嗎?我ptsd犯了。”
季音音眨眨無辜的大眼睛。抱著大枕頭,一邊看投影,一邊一下一下地往嘴裡送薯片。
“但素我親愛的班長大人,隻有你的小窩隔音做的最好了。團建開在普通病房肯定擾病民啊……而且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暮雲柯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好玩?
好玩個錘子!
她平時觀看藥材的投影儀!也是水靈靈地投上鬼片了!
她平時拿來練手穩的鵪鶉蛋,也是水靈靈地上了蒸蛋器了!
她平時拿來練穴位的假人,也是水靈靈地穿上繃帶比基尼了!
還有那一包紮穴位的銀針,現在也是水靈靈地紮在她假人的頭上了!
這跟過年家裡來了熊孩子被摔了一地手辦有什麼區彆?
哦,有區彆,區彆就是……這些孩子比那些熊孩子看起來年紀大一點。
大號的熊孩子!
她眼神幽幽地盯著旁邊同樣正津津有味地吃著薯片看著鬼片的孫柯。
“孫柯,看到我的假人了嗎?”
孫柯瞥了一眼旁邊被張姚可,應霜琦紮成爆炸頭的人體假人,點了點頭。
“哦,看到了,變海膽了。”
暮雲柯笑得更明豔了,然後湊過去壓低了聲音。
“去把我的假人薅回來!我假人回不來,下回你變海膽!”
“你怎麼乾什麼不去?明明女孩子聽你的。”孫柯,立刻往後挪了三寸,狐疑地打量著暮雲柯。
“我要是能收拾得了這群石猴子我至於坐這裡嗎?”暮雲柯捏緊了拳頭。
這幾個打從花緬死裡逃生之後人就放飛自我了!
一開始看著還各個是淑女,現在?恕她是個女生,不然更瘋!
“那……總要付出點什麼吧?”孫柯雙手抱胸看著暮雲柯。
暮雲柯上下打量著孫柯,咬牙切齒“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乾什麼。”
孫柯輕哼了一聲“哦,那你知道?所以……?”
暮雲柯一臉決絕,像是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她雙手合十,邦邦兩聲就給孫柯磕了一個。
“義父在上,受孩兒一拜!”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她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啊!是怎麼做到周圍冒著粉紅泡泡然後說出義父在上受孩兒一拜的啊!”
此時此刻,正在給假人紮天靈蓋的趙枝兒痛苦地咬著嘴唇,
雖然聲音壓得極低,但旁邊的李佳樂卻覺得她這呻吟,這哀嚎,響·徹·雲·霄!
並且表示自己要立刻加入。
“就是說啊,那眼神,堅定得仿佛就要入黨一樣!救命啊,她們兩個人!哎呀,那個距離!那個手貼手,無比親密的距離!都可以互相察覺對方鼻息的距離!她是根木頭嗎?怎麼就成桃園三結義了?”
“俺也一樣!”趙枝兒在旁邊抱拳,也掏出了張飛語錄。
“還是說青梅竹馬,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人都是這樣的?”
“這怎麼說?”張姚可壓低聲音,眼底冒滿了我要吃瓜的字眼。
應霜琦小聲解釋“就之前去了一趟班長家,我看到她有一個棉花娃娃穿著一個熊貓毛衣來著。
那個熊貓毛衣長得挺特彆的,我就問了兩句。結果和孫柯有關係。”
張姚可聽罷,嘴角的笑意怎麼都壓不下來。
“嘿嘿,這熊貓毛衣該不會是孫柯一針一線織出來的吧?”
應霜琦噗嗤一笑“可可你在想什麼啊?那可是孫柯啊!你指望他織毛衣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那毛衣是孫柯媽媽織出來給孫柯穿的。”
“那咋跑雲柯家了?”趙枝兒的眼神也越發火熱。
“哦,因為孫柯媽媽織的時候把衣服織大了,當時咱班長個子竄得快,孫柯她媽媽覺得給孫柯穿太大了就串門去隔壁給雲柯試試了。結果她隨便一套,剛剛好,然後就被雲柯給穿走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還以為有什麼淤迷離的劇情,怎麼那麼家常啊。”
這時,應霜琦不懷好意地笑了。
“嘿嘿,那件衣服不是被班長穿了嗎?之後又被孫柯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