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榮清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季音音看。
這還是她費儘千辛萬苦重新回到a市後,頭一回有人認可她的行為和舉動。
偏偏……還是之前她最討厭,甚至和她作對的人。
“你彆以為我會感謝你。”
“哎呀,你是個死沒良心的關我屁事?你就是嘴欠腦殘死外頭都不用我收屍,等你葬禮了,我鐵定去吃你席。”
被季音音這麼一說,蔣榮清內心的火氣平白就大了起來。
可想對付白雅寧還沒那麼簡單,她……不得不對惡勢力低頭。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大家話都說開了,那我想請你和我聯手。”
季音音厭厭地擺了擺手。
“哦,沒興趣。”
蔣榮清瞪大了雙眼“為什麼?明明白雅寧對你們也……”
“我不否認因為白雅寧的騷操作導致發生了很多事,但白雅寧不過是遞刀子的那個人,真正捅刀子的……不是顧承禦嗎?你現在接近顧承禦,打著什麼主意,我還不知道?”
大抵就是覺得得到顧承禦的愛就能壓白雅寧一頭,所以才拚命作死,然後走上輩子的老路。
她反正對這種情情愛愛之間的宮鬥拉扯攀比是提不起一點興致的。
雖說變異的非人哉黃瓜就顧承禦一個,但吃不到也沒必要上趕著嘗嘗鹹淡。
什麼都磕不會營養均衡隻會五毒俱全。
【等會兒,說不定蔣榮清就是想嘗嘗鹹淡呢?】
想到這兒,季音音臉上又露出壞笑。
她走走到蔣榮清麵前,然後在她的耳邊幽幽開口。
“我勸你放棄,顧承禦他……不行,沒那個本錢了。”
隨後,季音音像是惡作劇成功了一樣,就仰天大笑。
蔣榮清被笑得有些發毛,慌不擇路地跑掉了。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不行!哈哈哈哈!顧承禦他不行!救命!原來嘲笑一個男人不行是一件那麼爽的事情啊!哎枝枝,你剛剛拍到了沒?我那和運動熱血番男主一樣出場鏡頭,我當著蔣榮清的麵就是一個帥氣地抬腿一踢!還有那王霸一樣的台詞‘嗬女人,誰都可以歪頭,但是……這樣呢?’我感覺我酷斃了!你不會沒抓拍吧?我難得把自己打扮得那麼像熱血運動番的男主角啊!這不得拍下來,哎呦……哪個不長眼地拿球砸你姑奶奶?”
白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在那發癲的季音音。
“這大概是海洋該溜子都看不慣她這麼嘚瑟,就給了她一球吧?”
“什麼玩意?這是在鄙視我?我這麼優秀的人也是它區區海洋該溜子能鄙視的?你們彆攔著我,我要和這該溜子一較高下!”
季音音擼起袖子就要爬欄杆。
“不,你們不攔我一下啊?”
然而等季音音話音剛落,她就成了個落湯雞。
差點被濺到的白也立刻拉住花蘭的手,衝著季音音連連點頭。
“攔了啊,你看,正主親自下場過來攔你了,誠意夠不夠?”
“不行!我球都給她玩了,它賞我當落水狗?不能!不能忍!忍不了一點兒!我高低要和這憨批罵出個高低來!”
然後……幾個人就看著季音音和那個砸她足球的虎鯨隔著一個泳池就開始對噴。
也不知道這物種都不相同的兩個人是怎麼罵得起來的。
但感覺……罵得很臟。
“小魚,你,你不攔著點?”
觀眾席上的季瑜卻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高考的壓力是很大的,她已經學瘋了,反正虎鯨聽不懂,讓她罵個痛快吧。”
白也抽了抽嘴角。
這話他最沒資格說了,音音會瘋,學神的力就出了一半!
就沒見過他這種抱著書讀兩次就會的,這讓彆人抱著書讀了百八十次的人怎麼破?
但白也還是打算搶救一下季音音。
“可是被彆人發現和動物對噴很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