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們的身份導致的,也可能……是因為當年他回來的事情鬨得太難看的緣故。
但總歸麵子上都還過得去。
等拉著李宿說了兩句話之後,李星畢他們才發現這裡還有李燕這麼一個外人。
“爸爸,這位客人是……”
一時間,所有人都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站在老爺子背後的李燕。
李燕剛想開口,就聽到了李宿的聲音。
“在問她的身份之前,我想請這屋子的人都回憶一下,二十五年前的除夕夜。”
“夠了,老大,彆以為你如今發達了,就能在主屋大吼大叫的,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還提這些做什麼?”
李老爺子眉頭一鎖,很顯然,他並不是很想提起二十五年前的事情。
“做什麼?”
李宿冷笑著對上李老爺子的目光。
“老爺子該不會忘記了二十五年的除夕夜你們是怎麼對我母親的吧?說是我母親,逼瘋了您相好的女人,害得她一屍兩命。”
見李宿這般咄咄逼人,李老爺子氣得重重敲了下拐杖。
“逆子!你竟然還敢提起當年的事情?要不是你母親,翹翹就不會死!星畢,星觜和星翼也不會失去母親,更不會一蹶不振,頹廢至今!我請你回來是讓你見見你福大的妹妹,告訴你那很毒的母親少背負一條人命而已。少被一點罪而已,不是讓你回來放肆的。如果不是你母親,根本就沒有那麼多事!”
“老爺子你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生出一堆不長進的肉來,怎麼還怪起我婆婆來了?我們阿宿也從小就是單親家庭,被婆婆拉扯養大的,這不照樣好好的?怎麼換做老爺子你養孩子就不行了?這誰養孩子有問題還需要我說嘛?”
“蔣麗!”
蔣麗翻了個白眼,順帶掏了掏耳朵:“我還沒老到說話要那麼大聲才能聽見,老爺子也不用這麼替我感同身受。”
旁邊的李星畢立刻上來勸架:“好了大嫂,你還是少說兩句吧,爸爸年紀都那麼大了,你又何必和他爭論這些無關緊要的對錯?”
“無關緊要?”蔣麗冷嗤一聲,“對對對,不是你老娘你當然覺得無關經要了啊,既然咱都是無關經要的讓,你也彆我攀扯什麼親戚,我婆婆就生了我們阿宿一個。你就是個外人,就更沒有資格管我們家的家世。”
“老爺子,如果你不記得當年你是怎麼和我母親說的那我這個受害者就幫你好好回憶一下吧。”
李宿站起身,撣撣身上的浮塵,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紙。
那信紙老久泛黃,滿是歲月的痕跡。
“老爺子當時是這麼說的:‘都是你這個毒婦,身上背負著兩條人命卻還能好好在李宅坐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像你這種惡毒的毒婦,就該當場撞死在這兒,給棉翹謝罪!’‘不,你的性命還不夠,你該拿你的兒子也去殉我女兒的命才對!’老爺子,這些話可都是你來我母親院子說的。當年就猜您貴人多忘事,會把這些東西給忘記就把您說的話都給抄錄了一次,果不其然,還真忘了個一乾二淨。”
李宿冷笑著,將信紙收了起來。
“既然活人要為死去的人負責,那李誌富,你是不是也要為我母親的死……背負責任?更何況……我母親從未殺人。宋棉翹女士的死因,也不是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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