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裡,也子她們看心理醫生的頻率是最多的。
也聽過也子她們為什麼要去看心理醫生。
她不是很理解也子她們見到屍體和腦漿從腦殼子裡崩裂出來後的驚恐。
可能她不是什麼正經人吧。
她光是想象到顧承封的腦漿在自己麵前像一個被捏爆的石榴一樣,她的腦海裡就是一陣火熱。
還有……興奮。
尤其是在她的瞄準鏡下曾經殺過人,親眼見證了一個人的頭被子彈貫穿後所噴濺而出的腦漿之後。
但她不敢去回想這些。
因為她怕,怕自己上癮。
人就是這樣。
當眾人都說這件事不能做,但你偏偏做了,你還有理有據,你還是正當防衛之後。
內心會得到巨大的滿足。
這可比什麼犯罪之後逃脫法網還要令人上癮。
也就是在那時候她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媽媽打小就讓她每天背這些東西。
大概是知女莫若母。
媽媽早就知道她思想極端到有些不正常了吧?
怕控不住她,所以才讓她拚了命地去做正人君子。
要是不鐵了心做君子,恐怕這個世界上會多出一個為非作歹的惡魔。
【夢想……夢想?我的夢,我在想的……究竟是什麼?】
夜晚,躺在床榻上,季音音輾轉反側。
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良久,她幡然起身,赤著腳走到窗邊,掀開了窗簾。
看著落地窗上投印出來的自己。
一頭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腦後;
一身白衣沾滿了月色的清冷和詭秘。
沒有任何表情的她。
就像是另外一個次元壁爬出來索人命的女鬼。
輕撫上透著冷氣的玻璃上自己的臉,季音音的嘴角上揚。
“這些不是我該思考的東西。”
她拉緊了窗簾,任由簾布在那兒唱著,擺著。
季瑜晚上的問題似乎並沒有在季音音的心中留下點什麼。
第二日醒來後,季音音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司機準備一輛大巴士。
沒辦法啊,誰叫同學們都那麼迫切的,熱烈的想念他們的大通鋪集訓生活呢?
作為大家備受信賴的大通鋪宿管大媽,季音音早早的就拉著季瑜坐上了巴士,當一個儘職儘責的……好寶寶巴士上的點名員!把大夥兒一個不落的都給接到他們的集訓宿舍裡。
有過軍隊式的生活,把大夥搜羅起來打包帶走並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
甚至眾人隻花了一個上午就做完了接人,收拾,並且按照排班製度開始準備今日的午飯和晚飯。
然後眾人就照著以往集訓生活的那班循規蹈矩地開始:該學習的學習,該做飯的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