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們,你的臉上滿是正道的光,但是你的腿抖得像是個篩糠!
怕了就直說嘛!人多一起怕嘛!
不丟人的!
但你硬著嘴皮子說是的樣子很好笑啊!
嗯,張姚可確實沒忍住。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隨後那股子沒來由的陰冷風就被這麼一笑,頃刻間蕩然無存。
“進去之前先確認一下自己的裝備吧。萬一有什麼東西沒準備好的,也能提前做個準備。”
“好嘞!”
常用的什麼指南針,蠟燭手電筒,衛星電話眾人都檢查了一次。
什麼防蟲藥啊,防身用的小刀啊,洛陽鏟啊,這些也都沒落下。
隨身攜帶的壓縮餅乾也是放在背包底下一塊都還沒拆封吃過。
戶外淨水器也都準備好了。
見什麼吃喝拉撒睡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謹慎的三班眾人拿著一串長達三十米的繩子,纏在了每一個人的腰間。
確保沒有人能掉隊之後,大家這才在季瑜的帶隊下走進了安樂寺。
“話說……這不是個寺廟嘛?為什麼咱要串成人肉串啊?又不是學人家盜墓。還穿防護服。”
張姚可拍了拍前麵周衡的肩膀。
周衡拍了拍自己的背。
“雖然遇不上屍鱉,但有可能會遇上蛇啊。包成粽子也省得螞蟻來啃你了。不過咱這樣……真的很適合去直播間當那種賣貨直播,絕對有人氣!”
“話說就這種地方我們也就不用說什麼冷笑話了,這邊建議冷笑話和夏天的空調冰淇淋更配哦。”
“哦,我覺得還好吧,真的很冷嘛?”
“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走進安樂寺後,季瑜小隊就在打量著安樂寺的四周。
與其說這是個寺廟,不如說是個破敗的四合院。
因為整個寺廟,除了外頭掛了一個安樂寺的牌匾之外,就沒有幾件東西看著像是寺廟裡會有的。
牆內的房屋看著是又破又臟的,按照木頭腐蝕的程度,這安樂寺已經有長一段曆史了。
不過,舊的也僅限於寺內的木頭和家具。
因為……他們看到了更新的東西。
“唉唉唉,這裡有壁畫,你們快過來看!”站在隊尾的尚冶指著後院的一個小宅子,立刻高聲呼喚著眾人。
季瑜眯起一隻眼睛。
“過去看看。”
一行八人走到了那後院的小宅子。
程放剛要進去,就被季瑜按住了肩膀。
“先彆著急。”
他說著看了謝明禮一眼。
謝明禮點了點頭,順手從旁邊找來一塊石頭就這麼砸了進去。
噠噠噠,隻聽著石子落地,屋內就沒有更多的聲音了。
季瑜又拿著登山杖用力推開了大門。
見沒有異狀,他這才帶著眾人走進這間窗門大開的小屋子。
雖然屋內滿是塵土和因為老久生長出來的野花野草。
角落裡,已經在這裡生活很久的蜘蛛都已經蓋起了高高的閣樓。
滿是枯敗的景色。
但還是能依稀瞧得出來這應該是舊時候女子的閨房。
而且從床簾布的花紋和擺放的物件可以看出這個屋裡的小姑娘年紀不會太大。
撐死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
加上屋內極其講究的擺設,想來當年這間屋子的主人定是個尊貴的大小姐。
“我嘞個嚇人啊,誰那麼不道德在天花板掛一娃娃,小本子的晴天娃娃也不這樣站啊!”
眾人聽到程放的尖叫聲,紛紛回頭看著在地上嘣了一地塵土屁的程放,順著他的目光一直抬頭往上看,然後……大家就在天花板上看到了那個嚇到程放的娃娃。
隻見眾人頭頂上那個被老鼠啃得已經搖搖欲墜的房梁上,正好掛著一個和那個娘娘廟李佳樂曾經發現過的新娘泥娃娃。
不過這個泥娃娃並沒有遭到風吹雨打,身上的油彩還是十分的新鮮。
然後就是……新鮮的滲人。
那和白雪公主頭發一樣的黑;
那和白血公主皮膚一樣的白;
那和白雪公主嘴唇一樣的紅;
然後還是個中式的新婚娃娃……
要不是現在外頭氣抖冷,他們都懷疑是不是七月七鬼門大開是某個法力高深的厲鬼跑這邊玩來了。
麵對如此詭異的中式新婚女娃娃,小隊眾人不約而同地吞咽了一嗓子。
然後……
“拿老子的意呆利炮來!”
聽到程放如此中氣十足地叉著腰高呼,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旁邊的周衡一巴掌抽在了程放的腦門上:“你吼那麼大聲要做什麼啊?需不需要我給你整個托馬斯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給你醒醒腦子?”
“不是,這裡破敗不堪,破破爛爛,就是在這裡過日子的鬼也過得那叫一個破衲疏羹,油彩是被老鼠舔的,房梁是被螞蟻啃的,不去看看那放屁泥娃……看《昆蟲的世界》嘛?”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這破敗的大地。
雖然很不想承認……
但!
程放說得對。
不去惹惹放屁你娃還真沒有任何的線索。
所以……
眾人又一次互相對視。
然後默契地解開繩子,默契地給他塞過棍子,再默契地後退三步。
“程大仙,請開始你的表演!”
看著自己就這麼水靈靈地被露出來之後。
程放眨了眨眼。
“就……不攔著我點?”
眾人搖搖頭。
“也不勸說我兩句?”
眾人再度搖頭,並異口同聲:“不,你勸說動了我們。”
程放傻了。
他就是一個活躍氣氛的,還真讓他真刀真槍上去乾啊?
但……誰讓他當了那個顯眼包呢?
他先是蒼蠅搓手,再是擼起袖子,然後高舉登山杖,對著那新娘你娃就是一個超標彈射起跳,丟出標槍。
旁邊的尚冶儘職儘責地做著解說:
“好,很好,程放選手高舉標槍,0幀起手滿分落地!好的!完美地砸中了放屁泥娃!”
下一秒,隻聽著吱呀一聲,搖搖欲墜的房梁以摧枯拉朽之勢,帶著放屁泥娃風風火火地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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