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樂說著,便掄起錘子,開始對這些泥塑娃娃敲敲打打。
阮筱琉那一隊的人雖然從孫柯那邊大致弄清楚了狀況。
但看到大夥拿著錘子就敲泥塑娃娃還是被嚇了一跳。
不一會兒,這些娃娃頭發要不被剪了,要不掃把被去掉了。
但相同的,都在這些娃娃的體內找到了線索紙張。
隻不過這些娃娃都和孫柯他們發現的差不多。
紙張內隻有大寫字體的數字,除此之外並沒有彆的東西。
“這組泥娃娃講的是女人婚後的一生。”
看著一張張數字從泥娃娃裡掉出來之後,阮筱琉忽然開口。
她先是走到了新娘娃娃麵前,說道:“你看,大家閨秀,這個時候雖然她裹著小腳,穿得非常漂亮,但是她臉上的笑容是貨真價實的。”
接著,阮筱琉走到了寫著數字貳的娃娃,這個娃娃的臉上雖然和新娘娃娃一樣,帶著笑容,但是這個時候的娃娃臉上的笑容已經不像新娘娃娃那樣的純真。
她梳著新婦的頭,手上捧著算盤,似乎在為家裡的生計發愁。
而之後,第三個娃娃的肚子開始大了起來,她的臉上掛著母性的笑容,可恐怖的是,掛在腰間的算盤不見了,手上捧著的是刻著平安的桃木牌。
拿著四號牌的娃娃,頭上已經生出了白發,而她的懷中抱著的是一個女孩。
第五個第六個和第七個娃娃,肚子又開始大了,但他們的手上拿著的全是做家務用的東西。
後來孩子大了,可泥娃娃的手上……還是拿著掃把。
直到……頭發徹底花白,什麼都做不了的她,就隻能把自己打扮得體,坐在那兒,拿著繡花針,顫顫巍巍地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諳世事的少女在娘家孜孜不倦的熏陶下,內心滿是對愛情的向往。結婚後開始為家族盤算利益,她難得有了一點兒可以實現自己價值的地方,但因為要生孩子,她隻能做家務,但沒生出兒子,她就隻能一直生,一直生,然後慢慢活成了……男人的附屬品,直到自己生命的消亡。”
阮筱琉的聲音淡淡,深情也是淡淡的。
但她的手卻捏的緊緊的。
“所以,娃娃早就知道這是不對的,隻有丟棄掃把,換成長槍,擯棄鍋鏟拿起鋤頭,婦女也能頂起半邊天。”
她又看了看白發娃娃身前的那寫著女人不是玉的字樣,聲音鏗鏘有力。
“古人都說女子如玉,在我看來,娃娃想要的不是玉,而是……主,翻身做自己命運的主人。”
“也可以稱王,殘缺的玉……不就是王嘛?”
阮筱琉和暮雲柯對視一眼。
“玉……王……主?等等!我明白了!”
忽然,李佳樂眼睛一亮,指著地圖。
“線索全齊了!按照這些娃娃發現的順序,把點連起來就剛剛好是個玉字!重點來咯!宋棉翹死亡的地點在這裡!”
李佳樂敲了敲地圖上那黑色的圈圈。
就在玉字的頭頂。
“我們就是在這個點的位置找到的白發娃娃和鑰匙,既然要翻身做命運的主人,那玉勢必要先變成王,才能成為主!所以,宋棉翹死亡的地點!就是我們要找的寶藏重點!”
眾人恍然大悟。
周衡拿胳膊頂了頂旁邊的的程放,竊竊一笑。
“之前是誰和阮筱琉打賭,說寶藏的地點不可能是這個的?現在呢?”
程放聳聳肩。
“那咋了?輸就輸了唄,又不是輸不起。而且真相被解開不是好事嘛。而且宋棉翹死的地點也不遠,坐飛機也就幾個小時的事情。有一點事情很不妙。”
“怎麼了?”
“我記得那塊地的主人好像是……”
“武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