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薩米說過,他們在進入神殿區,是為了拜訪瑞沃相熟的渥金教會和塔洛斯教會。
但是提爾教會的聖騎士卻突然出現,並且強行帶走了瑞沃爵士。
薩米身上的傷也是因為那個時候和對方起了衝突才造成的……”
半身人女仆又把現在所知道的信息梳理了一遍。
“亞妮小姐,輝耀城現在是一個撲朔迷離的大漩渦,可不能隻把注意力放在瑞沃爵士身上。”
七弦旅館的主人蕾塔娜,拿過一瓶造型精致的酒壺,給桌上的每一位都倒上了一杯。
“幾天之前,一位來自王都的神秘客人,拜訪了修曼大人;
眾議院好幾位掌握著話語權的議員,離奇的開始閉門謝客,完全消失在公眾的視野裡,
這在之前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一支神秘的小隊從南部進入了輝耀城,就在你們進來的之前一天。
這群人全身都包裹在漆黑的盔甲裡麵,身材高大、像半巨人一樣。
據說有人最後在城主修曼大人的私宅附近,看到過那些怪模怪樣的高大家夥。”
示意艾文嘗嘗自己的珍藏,蕾塔娜繼續開口說道:
“這些還是一些動靜較大的事情。
還有比如修曼最近頻繁進出提爾神殿;
女仆協會的理事長公開了自己的戀情,對象是一個年輕的議員;
托姆巴家族的二女兒失蹤了幾天之類之類的……”
抿了口麵前的飲料,估計是某種水果釀造的酒類,像是藍星的氣泡果酒一樣,在口腔裡麵有點紮舌頭。
轉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亞妮,似乎在說這個號稱情報能力很強的女仆協會,有點誇大其詞。
“艾文閣下,請不要質疑亞妮。
女仆協會總會有一些其他組織無法探尋的情報來源。”
重新把視線放回蕾塔娜,這個年紀不詳的女性,無時無刻的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獨有的氣質。
哪怕這女人說話賊特麼客氣。
“我想我得先失陪一下,各位。”
艾文站了起來,對著幾位女士欠了欠身。
“我得回房仔細想想,怎麼從提爾教會裡麵把瑞沃撈出來。”
……
“教長大人,我總覺得您這個計劃有點太過幼稚了……
雖然我們的陣營不同,但我還是相當欽佩您的為人。”
一個麵容俊朗的中年貴族,坐在一張墊著麂皮的椅子上,椅背同樣縫上了柔軟的皮革,上麵繡著重疊在一起的天平和戰錘。
“得了,瑞沃。
這裡就隻有我們兩人,打的什麼官腔。”
身穿金邊白袍、胡須花白的諾德曼坐在瑞沃對麵。
和艾文之前有幸見過的那種守舊神職人員的做派不同,這位提爾的教區教長、輝耀城的最高審判官、德高望重的提爾牧師,
此時正翹著二郎腿,用腳趾勾著自己的靴子,十分不雅的將手肘撐在椅子的扶手上。
“噢——習慣了、習慣了……”
“彆打岔!
瑞沃,你為什麼要奉艾文·諾利休斯為主,而且還以勞薇塔的神名起誓?
雖然我不是痛苦少女的信徒,但如果是我,估計提爾會直接把我給劈死……”
“諾德曼,你越來越不像一個守序陣營的生物了。”
瑞沃拿起一顆色澤誘人的、像是櫻桃一樣的水果,扔進自己的嘴裡咀嚼起來。
“以前你還會板著臉跟我們說邪神異端都得死之類的,
現在的你——嘖嘖嘖……”
“以前?
瑞沃,以前那會,你還是個十幾歲的王都二世祖。
又年輕又帥,還是痛苦教會看重的聖子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