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佛家人不除魔衛道嗎?不殺老子?”
敲暈了舒秋巧,李夏冷笑著看著那佛子,聞言,禪空隻是苦笑了一聲:
“且先不論我這個小小僧尼能不能.........況且,在小僧看來,您也不是魔。”
“我不是魔,還有誰是魔?”
李夏冷笑,身體一震之間,無邊無際的殺氣煞氣透體而出,那殺氣之純粹,煞氣之濃烈,恐怕撒旦來了都要叫他一聲偶像。
而禪空僅僅隻是搖頭:
“菩薩慈眉,亦有金剛怒目,閣下一身雙相,當是菩薩相,而非魔鬼相。”
“那算你修行不利,是不是菩薩都分不出來!”
李夏說著,看了一眼那泥塑的觀音,抬手之間,一劍已經架在了禪空的脖子上:
“現在,咱們說歸正題吧,那輪回道果,在哪?!”
“施主這又是何苦呢?”
禪空看了看脖子之上的鋒銳長劍,卻是無奈歎氣:
“施主能有如此修行,卻是到現在連這一點都悟不透,想不通嗎?逝者已去,如江河東去,絕無倒流之.....”
“如果這件事真的這麼簡單,老子今天就回去讓長江黃河全部倒流!”
李夏的雙眼此時已經化作了猩紅之色,他死死的盯著禪空,一字一頓的說道:
“現在,告訴我,說清楚,我要的東西,在哪裡,我該怎麼得到它。告訴我!”
“施主,若觀女子如何?”
然而這個時候,禪空卻沒有回答,一點都不管脖子上放著的長劍,而是隨意開口問道。
“怎麼?這種時候你要跟老子玩禪機?”
李夏冷笑,但是還是說道:
“脫去皮囊,無非二百零六骨,穿上皮囊,卻有一萬八千相,我觀美人如白骨,我觀白骨亦美人,無欲無懼。”
“既如此,施主且不知:凡夫取境,道人取心,心境雙忘乃是真法?”
禪空輕聲笑著,聲音溫和:
“境見緣起性空,放下,才是真法,不是嗎?”
“我執。”
李夏略以沉默,最終隻是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執念不過是.......”
佛子還想說什麼,卻被李夏一腳踹在了地上,此時李夏的眼神越加冰冷,手中長劍上劍氣噴吐,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用上了斬妖除魔飛升時:
“你想......度化我?”
卻聽李夏的聲音恍如地獄之中的魔鬼,他踏出一步,來到了禪空的麵前,手中長劍直指禪空的眉心:
“就憑你,也想要度化我?你們那域外天魔的祖師爺都做不到!”
“您又何嘗不是域外天魔?”
禪空表情不變:
“若是稱觀世音菩薩為域外天魔,卻有菩薩果位,那您亦是域外天魔,為何不可是菩薩?”
聞言,李夏長歎了一聲,最終還是收回了手中長劍,回過身,看向那一臉悲憫的,泥塑的菩薩像。
“我觀觀音觀自在......”
“唉.......”
“
梵音悠揚入靜夜,世事紛擾皆放下。
心若蓮花出淤泥,不染凡塵看真我。
幽徑行僧話禪心,問道何為最自在。
一笑置之天地寬,悟得一切隨緣過。
”
“但是.....”
“
夜半心事黯然生,我執難舍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