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讓秦朝遠動手,是因為秦朝遠動手,和她動手性質不一樣,更重要的就是她早就想打那個老女人了。
“你……你這個丫頭片子怎麼那麼凶,把我婆婆打壞了,你要賠的。”
月輕羽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那年輕女人頓時不吭聲了。
等那個老女人緩過勁來,就鬨著去找乘警,她男人和兒媳婦都拉著不讓去。
老女人的怒氣無處發泄,狠狠的打了兒媳婦幾巴掌,又看到坐在一邊如木頭樁子的閨女,又用沒挨打的那隻手,使勁的朝閨女身上掐了幾把。
那個木訥的姑娘隻顧默默流眼淚,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她又瞪著月輕羽,“我兒子是部隊的官兒,等見到了我兒子,我一定讓兒子給我報仇,絕對饒不了你!”
月輕羽輕輕的抬起腳,那老女人立即縮了縮脖子,讓她兒媳婦擋在身前。
這個小插曲隻給月輕羽的旅途增添一些趣味,絲毫沒有影響她繼續躺在秦朝遠腿上睡覺。
第二天下午,火車到站,兩人精神奕奕的提著東西下了車,和大部分人的萎靡不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朝陽在出站口等著,想著那個小姑娘也會來,心情就非常好,他又可以找那個小姑娘練練了。
秦朝遠身上背著包,肩上扛著麻袋,還一手牽著月輕羽,這壯漢的舉動完全不似幾個月前的軟模樣。
擁擠的站台都是扛著包裹的人,秦朝陽努力的尋找,看到有些熟悉的麻袋,也看到酷似堂弟的臉,才擠過來,發現真是這倆人。
堂弟似乎健壯了許多,而堂弟牽著的小姑娘,他差點認不出來。
不但堂弟的變化有些大,這小姑娘更像是換了一個人,第一次見麵時的瘦弱小女孩,仿佛不曾存在。
現在的月輕羽皮膚白皙,兩頰掛著紅暈,下巴處還有著嬰兒肥,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如星光閃耀。
枯黃的頭發早已烏黑如瀑,依舊是挽著兩個包子頭,上麵還戴著兩個栩栩如生的蝴蝶發卡。
“大堂哥,還愣著乾什麼,趕快把小丫頭身上的東西接過去呀!”
秦朝陽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秦朝遠吼了,真是的,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見呢?
“哦哦……”
秦朝陽趕緊接過月輕羽扛著的麻袋,領著兩人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輕羽小姑娘,一路上累不累?”秦朝陽關心的問。
“還行吧。”這次她還真沒有感到累。
三人坐上車,秦朝陽認真開車,月輕羽就透過車窗看外麵的景物。
這裡的街道好像更加寬廣,拖著長長辮子的電車緩緩前行著,一群又一群騎著自行車的人穿梭而過。
推著小車的小商小販,一邊走還一邊吆喝,聲音悠長又響亮。
秦朝陽突然把車靠邊停了下來,他開了車門,一個人走了下去,然後來到一個扛著插滿冰糖葫蘆草垛子的人麵前,要了兩串冰糖葫蘆。
他敲敲車窗,月輕羽把車門打開,秦朝陽笑著的把糖葫蘆遞到她手裡:“冰糖葫蘆,小孩子都愛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