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梁涵回家後,月輕羽就把看診的情況和他說了下。
梁涵歎氣,“以後有什麼事都要立即和我說,不要瞞著,要是你早說,咱們早就去看了。”
“現在也不晚,你看我每天活蹦亂跳的,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梁涵使勁的揉了揉月輕羽的頭。
第二天,梁涵又去請假,馮隊長就問了一聲,“今天請假又是為了什麼事?”
梁涵愁眉苦臉,“給閨女去市立醫院檢查一下。”
馮隊長一聽這是大事啊,一般人小病不會跑到市醫院去啊。
“你閨女咋了?還要去市醫院做檢查。”
“就咱們縣裡不是有個唐老大夫嘛,他給小丫頭把脈,然後說小丫頭腦子裡的有淤血,要讓儀器檢查一下,看看影響大不大。”
看著梁涵一臉的擔憂,馮隊長也麵露憂色,“你可以讓小丫頭的娘跟著,一個大男人照顧孩子,肯定不如女人。”
隊長沒聽梁涵提起過妻子,也沒見過小丫頭的娘,所以他隻以為小丫頭的娘還在鄉下。
梁涵此時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她和小丫頭的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難言之隱,但是要是傳出去會被人議論的。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也是早晚會被人知道,所以梁涵決定實話實說。
“其實我是一個沒有回城的下鄉知青,我也沒有結婚,小丫頭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她是被她爹娘遺棄的,如果沒有小丫頭,我可能現在還在鄉下種地,所以我是自願照顧她,承擔起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
話說的好聽,梁涵自己心裡知道,小丫頭對他的照顧,比他照顧小丫頭,付出的還要多。
馮隊長這次驚訝了,“什麼?你們竟然不是親生父女,你還沒有結婚?”
看那個小姑娘和梁涵的相處時,那麼的親昵,怎麼也不像是拚湊的家庭啊!
“幸虧你說了!梁涵,你要是不說,根本不會有人給你介紹對象的,你這一輩子就打光棍吧。”
該說不說,馮隊長的腦洞還挺大,一下子就從組合家庭跳躍到梁涵打光棍上去了。
梁涵搖搖頭,“打不打光棍都無所謂,反正這輩子我們兩個注定是父女了。”
就算將來小丫頭的爹娘找過來,他相信依小丫頭的脾氣也是絕對不會認她的爹娘的。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馮隊長就趕緊批了假,讓梁涵帶著小姑娘去醫院。
“快點去吧,一定要好好檢查。”
再次回到家裡的梁涵給月輕羽收拾點吃的,又裝了杯水,然後全部背在身上,就帶著小丫頭坐公交車去市裡。
公交車的味道依然難聞,比上次從公社來縣裡的路程還要遠上一倍,喝水的時候,月輕羽換成了空間茅草屋裡的水,果然精神好多。
兩人都未來過市裡,一路走一路打聽,找到市醫院也是跌跌撞撞的。
差不多上午十點多才來到醫院門口,月輕羽四處打量,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醫院嗎?一個看病的地方。
這裡就像一個大一點的院子,進了大門後,裡麵豁然開朗,正中間是兩層小樓,一看就是新建的,和四周低矮的房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梁涵讓月輕羽在小樓前的連椅上坐下,他去掛號。
月輕羽乖乖的坐了一會兒,梁涵還是沒有回來,看樣子排隊掛號的人也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