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羽坐起身,看著凶神惡煞的祖孫倆,麵色如常。
那老太婆正想要伸手打月輕羽,被劉老頭攔住,“好了,這也不怪傻妮,趕快坐車,咱們走。你不看看天都什麼樣了,進夜了,可是會有危險的。”
那祖孫倆看看天色,再也不敢胡鬨了,急急忙忙坐上車,隻是那眼睛像吃人一樣的瞪著月輕羽。
月輕羽猛的把臉湊到他們麵前,用極低極低的冰冷聲音說道:“再用你那惡心的眼睛瞪我,我就把它給挖出來。”
還緩緩的做出一個挖眼睛的動作,那祖孫倆嚇得連忙轉開了臉,媽呀,這丫頭真嚇人呀!都說她那天在塘裡淹死了,現在不但不傻了,還變得這麼凶狠,是不是鬼上身了?
有時最簡單的思考結果反而最接近真相,不過答案沒有人幫他們證實。
回到知青院以後,月輕羽直接就上炕休息。
……
還在睡夢中的月輕羽,就聽到知青院的門被拍得咣當咣當的響,她煩躁的拉了拉被子蒙上頭頂。
那噪音越發清晰的傳到她的耳中,沒辦法,她隻好穿衣起床,看看是哪個該死的家夥擾人清夢。
月輕羽一臉不耐煩的打開門,沒想到門前站了一群,前麵的竟然是嶽家人。
她三分的清醒頓時變成了十分,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來了這麼多,怎麼的?想打群架呀!
看著怒目而向的嶽老頭,月輕羽毫不客氣地瞪回去。
今天門口之所以來了這麼多人,就是因為那天嶽鴻凱回去以後想了好久,終於想到一個拿捏傻妮的方法,就是把傻妮的名字記在他父親的名下,然後變成他名義上的妹妹,這樣傻妮就不得不幫他,不得不說,這招是真損啊!
給小孩子變更戶口,根本不需要本人的意見,大人來操作就行。
嶽鴻凱為自己想了這樣一個好辦法而沾沾自喜,又找到父母,將他在縣城遇到梁涵和傻妮一起坐小轎車的事情,告訴了爹娘。
然後又分析梁涵可能找到了一個大靠山,以梁涵和傻妮的關係,隻要他們拿捏住傻妮,就能去利用梁涵背後的人脈。
嶽山和王翠花一聽,覺得兒子說的非常對,三人統一了口徑,就去找嶽老頭要戶口本了。
他們沒有分家,自然所有的戶口都在一起的,但是等他們翻到最後一頁,也沒有發現有傻妮的名字,嶽鴻凱還不相信,又翻了兩遍,依然沒有傻妮的名字。
嶽鴻凱傻眼了,“爺爺,傻妮沒有上戶口嗎?”
嶽老頭想了半天,“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沒有吧,沒有聽你小叔提起過。”
嶽山開口,“這有什麼,咱們給她重新上一個不就行了嗎?”
然後他又對嶽老頭說:“爹,這傻妮不傻了,眼看就可以上學了,她爹娘都不在,我就想把她的戶口記在我名下,以後我來替老四照顧她。”
嶽老頭一臉的狐疑,這老大家幾口子打的是什麼算盤呢?他都說過了,傻妮不回來了,這幾人卻想著把傻妮的戶口扣留在手裡,這是憋著壞呢。
“把傻妮記到你名下,你們可要管她吃穿,你舍得?你媳婦也沒有意見?”
王翠花趕緊表忠心:“這有啥不舍得的,她一個女娃子,好養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