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隻能沉默。
“不是打水嗎?”
“這附近哪裡有河流嗎?”
藍祈月說著就走上前去,從梁文手裡搶過了水袋。
隨便衝著一個方向就走了。
身後梁文也慢慢的跟了上來。
藍祈月本來也隻是想要一個答案。
他們三個一起死裡逃生出來,她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和他們一起承擔的。
但是顯然他們仍舊將她當做了需要保護的對象。
梁文不說便不說吧。
她尊重他的選擇,反正他的沉默已經是一種答案了。
也沒必要非要說出口的才算。
“我不知道。”
梁文追上來之後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嗯?”
藍祈月扭頭疑惑著看著他。
“我並不知道哪裡有水源。”
“但是現在他們需要食物和水來救命。”
藍祈月沒想的,這梁文真是實誠。
不知道他是真的說呀。
歎了一口氣,她也有些無奈。
幾乎不用思考,她就決定幫忙了。
藍祈月站在原地,抬起頭閉上眼睛,默默地感受四周的一切。
風吹過樹枝的聲音,樹葉摩擦的沙沙聲,和一切未眠生物的聲音。
“跟我來。”
藍祈月睜開眼睛便朝著左手邊走去。
梁文將信將疑,但還是跟在後麵去了。
死馬當活馬醫,反正這麼大個山林,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走在前麵的藍祈月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默默勾起了嘴角。
她那麼故弄玄虛一番,梁文卻還是願意跟著她過來。
哪怕是看在丁薄行的麵子上也無所謂。
對她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救贖了。
而梁文不知道前麵等著他的會是什麼。
丁薄行也沒想到他隻是為著梁文的安危著想,卻無意間給了他一大助力。
等到梁文扛著一隻羊回來的時候,丁薄行早就忙活完了。
正坐在殿門口的台階上等著梁文的物資。
看著那隻羊,丁薄行的嘴都差點兒沒合上。
“我去。”
“你們去打獵了。”
丁薄行起身下了台階,繞著梁文走了好幾圈。
“沒看出來呀,你還有這一手。”
冬天的林子裡,本就難以生存。
那些小動物為了生存,冬眠一半兒,躲一半兒,便是還有零星出來的,也都極為機警,哪裡就這麼容易抓到了。
“全是祈月姑娘的功勞。”
梁文這人有些方麵還是實誠的緊,比如絕不搶奪彆人的功勞。
丁薄行聽聞直接抬頭越過梁文看向他身後的藍祈月。
“沒有,沒有。”
“我也隻是提供了線索罷了。”
“具體實施還是梁文的功勞。”
藍祈月擺著手,趕忙將自己摘個乾淨。
“你們兩個倒是有意思的緊。”
丁薄行還沒有見過有功不邀的人呢。
倒是稀奇。
“人算是救回來了。”
“一會兒補充點兒東西也就差不多了。”
“沒什麼太大的事。”
“也就周山那條腿上的抓傷有些嚴重,得些日子養著。”
這個消息對於梁文來說,可比抓到一隻羊更讓他激動。
“謝謝國師。”
“周山後續我照顧就好,不勞累國師動手。”
梁文的喜悅溢於言表。
同丁薄行說完就將肩膀上扛著的羊放在地上。
轉身回了殿內將馬車趕了出來。
卸下鍋灶之類的東西,就原地收拾起來。
知道他們沒事,他的心病也就去了大半。
王二縱然是不幸的,但現實並不容許他傷心很久。
其他人還有希望,還需要他來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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