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能溫度還不太能達到的原因,使得河流的冰層厚度有一個明顯的區彆。
靠近岸邊水淺的地方,冰凍的更厚實一些,而接近中心區域的地方,則明顯能看到冰下的環境。
眼下不是汛期,河流的流速十分緩慢,幾乎可以說得上是靜止狀態。
水下的魚......
“魚。”
丁薄行回頭看了眼馬車旁邊架起來的鍋。
而梁文和王二也正好抱著一個包袱回到了鍋邊。
若他所料沒錯的話,那包袱裡應該又是乾餅子之類的食物,他願稱之為古代版壓縮乾糧。
實打實的麵餅子貼出來的,和美味基本不搭邊。
隻是在這個糧食短缺,饑荒連年的時代,顯得格外珍貴罷了。
他倒是也不嫌棄,但也願意尋找彆的吃食。
“梁文,你過來一下。”
“誒,來了。”
丁薄行回頭衝著梁文招呼了一聲。
“你先拿著,我一會兒就過來。”
梁文將手中抱著的包袱塞進一旁王二的懷裡,便往丁薄行身邊走去。
“誒,這個......”
看著梁文走的一點兒不留戀,王二伸手緊緊的撈著手中的東西,生怕掉了。
“中午能加個餐嗎?”
丁薄行指著麵前的河問梁文。
“國師的意思是,要我下水撈魚。”
顯然,對著眼前的河能加什麼餐,那肯定隻有魚了。
梁文又不是什麼偉光正長大的五好青年,誰小時候還沒乾過下河摸魚,上樹掏鳥這樣的事。
自然是一點就通。
“那倒不是。”
“這河都上凍了,我怕你下去上不來。”
“不會,能下去我就能上來。”
丁薄行又不是這個時代培養出來的人,還學不來當權者的任性與妄為。
但梁文顯然不能領會丁薄行的好意,語氣裡滿是自信。
甚至他的身體已經慢慢的轉向河邊,怕不是隻要丁薄行一聲令下,他就能一個猛子紮進河裡,擊碎冰層直達河底。
“找人在邊上鑿個洞,那魚不就過來了。”
丁薄行說的輕鬆異常,梁文看著他又看看河裡的冰,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
但國師都這麼說了,成不成的次要,先乾再說。
“誒,王二你過來。”
“我......”
“對,把手裡的東西先放那裡,你過來。”
梁文一轉身的功夫,又把馬車旁邊的王二,招呼了過來。
起先王二還不確定喊的是自己,但附近也確實沒彆的人可用了,才不情願的將包袱放下。
“你不是帶了把鑿子,把這冰麵破開。”
“給兄弟們中午加個餐。”
“誒~”
說到加餐,王二眼睛都亮了。
全然忽略了梁文前麵那半句。
“快點兒啊,愣著乾什麼,難不成等著國師動手。”
“哦哦。”
被梁文這麼一提點兒,王二麻利的拿出家夥事來就開始對著冰層動作。
丁薄行應梁文要求退到了一邊,隻是眼睛時刻盯著冰麵。
方才他也是走到河邊,隨意瞥了一下,奈何這陰陽眼一眼就看穿了這冰層。
這天寒地凍的,若是能撈上幾條魚來,怎麼也比那一大鍋開水要來的暖心吧。
至於鑿開以後會不會有魚,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