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那成堆的書籍內容寧毅都能看到,可就是他站立位置的那三十厘米見方的地板,感知像是被什麼阻隔了一般無法滲透進去,隻能停留在地板的表麵。
白天的時候因為張宇豪的存在,寧毅沒法明目張膽的來調查,所以就隻能晚上偷偷的溜進來了。
書房的地麵跟其它屋子不一樣,其他房間都是木質地板,唯獨這裡鋪設的是瓷磚地麵。
寧毅拿出一個小手電照著自己腳下的瓷磚對郝世鐸說道:“看到這塊瓷磚了嗎?想辦法無損的給我撬起來,記得一定不要有任何的破壞痕跡。另外動作一定要輕柔,慢慢來,不要著急。”
已經認命的郝世鐸也不多言,盯著燈光下這塊瓷磚,緩緩的蹲下身體,寧毅和薛冰冰也都蹲下仔細查看。
郝世鐸緩緩的將異能釋放出來,無色無形的念力不斷地尋找著地板四周的縫隙,然後從縫隙不斷地滲透進去。
當念力從內而外的完全包裹住地板的時候,郝世鐸操控異能貌似沒怎麼用力,地板就微微震動著被提了起來。
寧毅手裡的燈光也及時的照到被抬起的縫隙中,郝世鐸隨著寧毅的手勢不斷的把瓷磚抬高,當瓷磚懸浮到地麵五厘米時,透過手電的光亮可以看到從瓷磚的縫隙裡有星星點點的反射光亮從中散發出來。
瓷磚繼續抬高,當瓷磚被抬高並翻轉過來的時候,瓷磚下麵的一切都被三人看的清清楚楚。
寧毅的眼睛驚駭的瞪大起來,旁邊的薛冰冰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寧毅,隻有郝世鐸滿腦袋問號的看著像是被嚇傻的兩人。
隻見在那塊普通的瓷磚下麵被人刻畫上了那幅讓寧毅記憶深刻的同心圓圖案。
而且在這幅圖案的凹槽內有乾涸結痂的血液,血液內鑲嵌著一些在燈光下瑩瑩閃光的細小顆粒。
被抬起的瓷磚下麵有一個中空的暗格中擺放著一個非常普通的檔案盒,而寧毅的感知還是無法滲透到檔案盒內。
示意郝世鐸輕輕的將瓷磚反麵朝上放下,寧毅神色陰晴不定的伸手摸到了檔案盒。
可是並沒有寧毅想象中的那淒厲的嘶鳴聲響起,沒有任何阻礙的就將檔案盒拿起,三人才看到,在檔案盒下麵還有一個和瓷磚上一模一樣的圖案散發著幽幽的紫光。
看著手裡的檔案盒,寧毅沒去管那兩個圖案,而是將手電遞給薛冰冰,迅速將檔案盒打開,從裡麵拿出為數不多的幾頁打印紙。
紙上被人用膠水粘貼了一些明顯是從碎紙機裡挖掘出的一些銷毀檔案的殘片。
寧毅就著燈光認真看去,甚至連感知都滲透進紙張,感知裡這就是幾頁普通的打印紙,紙麵上粘貼的文字經過主人認真的排列和粘貼,是一些寧毅完全看不懂的公式和數據。
除了這些公式和數據外,就隻有一些詞語和簡短的句子,在寧毅的認真觀察下,還是從這些殘破的文字記錄中看到了幾個讓他極為敏感的字眼“基因、修補、編輯、進化、實驗、掌控......”
而在紙張的最後一頁則是一個用筆墨畫出來的同心圓圖案,而不同的是在圖案中“卍”字的每條邊上都有一段文字,分彆是左下豎線的:諸行無常;右上豎線的:諸法無我;右下橫線的:有漏皆苦;左上橫線的:涅盤寂靜;中心交彙處的:大圓滿。
寧毅翻來覆去的將幾頁紙看了二十多分鐘,除了那張畫的圖案外,其它的都沒能有任何發現。
隨後寧毅準備將幾頁紙塞到口袋,可思考一下之後就反身朝著書房的寫字台走去,從抽屜裡抽出幾張紙,拿出筆示意薛冰冰過來將檔案盒中這些紙張上的字都給抄下來。
寧毅在一旁給她打著燈,郝世鐸也湊近了一起觀看。等薛冰冰抄完,寧毅將抄好的紙折疊塞入口袋,而將原本又裝進檔案盒中放入地下的暗格裡,然後又從水泥上和瓷磚上的圖案裡摳出幾粒芝麻大小的顆粒小心的用紙包起來裝進了口袋。
看著郝世鐸將瓷磚原封不動的放到暗格上,寧毅又不甘心的將這棟彆墅再次細致的掃描了一遍。這次他甚至連地下都沒放過,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寧毅雖然還是有些不甘心,但是沒有任何收獲也就隻能悻悻的收隊回去,反正在寧毅看來隻要將張宇豪牢牢控製在手裡,將來如果進入中原市,到時把那混小子帶上,說不定還能把他身後的一些大佬給挖出來,到時總能為自己解開一些迷惑。
至於今晚再次見到那詭異的同心圓圖案,寧毅的心中反而沒有太多的驚訝,他已經認定這幅圖案一定是解開末世神秘麵紗的其中一把鑰匙,既然喪屍都能夠掌握並使用,那麼人類中有頂級的科研大佬掌握了也並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薛冰冰和寧毅一樣腦子裡有很多的疑惑在旋轉,兩人都一邊趕路一邊各自沉默的思考著問題。
隻有後麵的郝世鐸一臉索然無味的失落表情,他一直以為寧毅的特戰小隊每晚外出都會乾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結果他看到的卻是倆溜門撬鎖的小賊,最後還就拿了幾張看不懂的破紙就走了,原本外出的時候還跟同屋的郭鴻雁炫耀著今晚要跟軍團長外出搞一票大的,這等回去了吹牛皮都無從吹起,實在是鬱悶至極。
寧毅回到房間前還心虛的再次感知確認下林憶蘿走沒走,才一臉淡然的攬著薛冰冰的腰開門進屋。
進門後還大方的將薛冰冰推進洗手間說:“你不是急著洗嗎?趕緊去洗洗,等洗白白了我們好說話。”
看著薛冰冰進入洗手間,寧毅大大的鬆了口氣,可他沒看到的是,薛冰冰剛進入洗手間內,一股濃濃的奶腥味撲麵而來。
薛冰冰原本溫婉含笑的神色瞬間暗淡了下來,隔著洗手間打開的門縫,眼神傷感的看著寧毅的背影,隻是再多的悲傷和落寞最終都因為外麵那殘酷的世界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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