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不能去!”楚言挺身而出,站到了陳士麵前,又伸手指向了白鶴,“要去讓姓白的去!”
“不如讓其他仙長來定奪吧。”苗雪朝著白鶴身邊的幾個野仙使去眼色。
那幾個野仙本就看不慣白鶴此前的狂妄模樣,相視暗喜。
其中一人飛起一腳將白鶴踹入了水中,大笑,“哈哈,白鶴,你不是說神器有淚非你莫屬嗎?現在你可以去取了,我們大家夥就在這等著你榮歸!”
湖中有蒼龍,白鶴怎敢下水。
他撲騰在水麵苦苦掙紮,“我不去,我不要去送死!”
正在這時,一道紅光閃起,繼而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隻見黑盛雙腿被截,正痛苦地翻滾在血泊之中。
而紅光飛向了阿狸,落回了骨扇之上。
火焰靈石吸收了鮮血的殷紅,閃耀得無比璀璨,與阿狸臉上的淡然截然相對。
“白鶴,我勸你快些下水,如若不然,等會兒掉的就是你的脖子。”苗雪寒笑威脅。
看著痛苦哀嚎的黑盛,白鶴知道無路可逃,隻好悔恨著心施展起了虛空遁術,潛向了水底。
白鶴一入水,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湖麵,整個湖畔瞬間安靜下來,唯有哀嚎聲不止。
紀寒天於心不忍,讓孟涼將黑盛送去了附近就醫。
不一會兒,湖麵漣漪漸起,勢態越來越大,一條巨大的黑影從湖中飛竄而起,出現在了水麵。
隻見它渾身黑鱗微震,四隻利爪伸展,頭有須髯飄騰,一雙巨眼寒白,眼中瞳孔陰銳,正是靈獸蒼龍。
蒼龍獸翻攪著湖水,騰空而出,它發出一聲憤怒的龍吟,凶惡暴虐之氣儘顯。
岸上的野仙見狀慌忙四散,躲避去了林中。
陳士被蒼龍獸的氣勢驚得失神,呆愣地忘了逃跑。
好在楚言在此,拉著他飛身就逃。
“蒼龍獸已經徹底蘇醒,我們不可放任不管,否則這附近的城池定會被它攪得天翻地覆。”紀寒天大喊著施展出了玄冰障。
湖岸上立即築起了一道寒冰城牆,把蒼龍獸困在了其中。
蒼龍獸憤怒嘶吟,甩動龍尾猛擊冰牆。冰牆一陣晃蕩,險些爆裂倒下。
杭不凡見狀立即施展靈力協助師父加固冰牆。
厲閃炎與雲鷹手揚熾烈鞭,隨時準備著出擊。
尉遲煜、阿狸和苗雪亦是嚴陣以待。
蒼龍獸再對著冰牆一記猛擊,冰牆轟然倒塌。
厲閃炎見狀飛身而起,手中的熾烈鞭在靈力中變得粗如樹杆。
他以雙手操控著鞭子,向著蒼龍獸揚鞭擊去。
熾烈鞭帶著電光,一下抽到了蒼龍獸的眼睛。
蒼龍獸眼球碎裂,狂扭著身子,擺動龍尾掃向了眾人。
尉遲煜、阿狸和苗雪飛躍起身,一起向蒼龍獸打出了炙火暴擊。
三個巨大的火球朝著蒼龍獸飛射,猛然爆裂在了龍背,將一大片龍麟炸裂,暗紅色血液潺潺流出。
蒼龍獸吃痛,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吟,飛身逃回到了湖中。
它潛在湖麵上四處遊走,流出的血液將碧綠的湖水染成一片沉紅。
“師父,現在怎麼辦?”杭不凡緊張地問。
“蒼龍獸受傷,定是暴怒,我們得守住它,以防它進城傷人。”紀寒天麵色依舊沉穩。
“守要守到何時,難不成跟一隻畜生乾耗著?”尉遲煜不滿地接應,又提議:“我們聯手,一起殺了它便是!”
“水域是蒼龍獸的地盤,下去就是送死,要殺也得等它出了水才行。”雲鷹肅著眉告誡。
尉遲煜皺了皺眉,無語默認。
阿狸此時不理眾人,隻是輕打著骨扇,惋惜而歎:“竟然傷了蒼龍,真是可惜。”
杭不凡聽聞忍不住瞪眼相對,“你方才砍人雙腿時可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會兒卻憐惜起嗜血暴虐的畜生來了,真是可笑!”
“我家公子愛寵才出言惋歎,與你何乾?”苗雪不滿接應。
“看他一身靈寵皮袍,哪裡像是愛寵之人?”杭不凡反問。
“我家公子之所以愛寵,就是想要取皮製袍,要不然為何要憐惜蒼龍受傷?”苗雪亦是反問。
杭不凡啞口無言,他皺眉打量著阿狸,就像在打量一個怪物。
就在有人圍觀,有人靜候,有人爭執,有人惋歎之時,一團閃著紫電光芒的黑影突然從天而降,直直衝入了水中,向著湖底疾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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