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涼近來打理的事太多,根本沒有注意到席道易之事,如今聽靈樂這麼一提,他立即緊張起來,忙問“道易與假麵走得親近?”
“是啊,但凡那假麵在劍堂,席師兄就天天往那劍堂跑。所以我覺得假麵對席師兄可比對夜師兄…額…比對瀾離夜還親近!”靈樂撓著頭回答。
“那你為何不早說?”巴沃在一旁埋怨。
“我那會兒也不知道風師叔是假麵呀!”靈樂有些無辜。
“那這幾日也沒見你開口啊?”巴沃更埋怨了。
“我忘了…”靈樂也更無辜了,他本就不是心細之人,雖然早已知道此事,但卻早已忘在腦後,直到剛剛才想起。
“我去劍堂找找!”孟涼心急火燎地往劍堂趕去。
巴沃拽起靈樂的大耳朵,訓道“你小子就不能多個心眼嗎?這麼重要的事到現在才說,真是愚鈍!”
“巴師兄,痛痛痛!”靈樂斜著腦袋直喊,解釋“這幾日葵木正傷心呢,我哪有心思想席師兄啊!”
“哎!”巴沃放下手,瞪著靈樂怨怨無語。
孟涼走過千機道場,遇到了處理完紗錦正要回往水苑的杭不凡與鄭齊山。
兩人見孟涼一臉急慮,忙問“孟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孟涼急切地說“我方才聽靈樂說,道易此前一直與假麵走得親近,而他近來又不見蹤影,我有些擔心,想去劍堂看看是否有他。”
杭不凡近日也是潛心洛汐月之事,對席道易甚少關注,但是他與席道易同住一間寢房,對他之事還是多少知曉一些。
他認真地思憶了一番,說道“道易他近日都是來去無蹤,除了能在膳廳見到外,連寢房都難見其影。往日裡午時他都會獨留在水苑道場修煉,但是近來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對,道義近來是有些神出鬼沒,也不知躲去了何處修煉,靈力長進了不少,可比往日神氣多了。”鄭齊山接著道。
孟涼聽聞愈加急慮,皺了皺眉頭繼續往劍堂趕進,杭不凡與鄭齊山對視一眼,立即跟在了孟涼身後。
劍堂處,大門大開,堂中空空,並無人影。
“不如讓雪鶯來找找有沒有道易的氣息吧。”鄭齊山提議。
孟涼聽聞立即召喚出了雪鶯,下令“尋道易。”
雪鶯收令,立即朝著南峰揮翅飛去,孟涼、杭不凡與鄭齊山急忙跟在了其後。
飛到南峰後,雪鶯突然迷失了方向,在林中不停地繞來繞去。
杭不凡發現了異樣,疑惑道“雪鶯看起來像被什麼氣息擾亂探覺了。”
“這裡確實有股怪異的氣息,隻是極難察覺。”孟涼點頭,揮手召回了雪鶯。
鄭齊山環顧了一圈四周,同樣覺得疑惑,“可這裡隻有樹木花草,並無異樣啊。”
“是窪洞!”隨著一句聲響,池雨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池雨近來因為淩風之事一直在傷心難過,一時間也將席道易忘在了腦後。今日突然回神,才急忙趕來了南峰,才在此遇到了孟涼三人。
“南峰上確實有個窪洞,曾是用來懲罰犯錯弟子的麵壁思過之地,但是自公西師祖後就廢用了。”孟涼回憶道。
“難道道易最近一直都在窪洞修煉?”杭不凡猜測。
“對。”池雨點頭,“我曾在暗中跟蹤過他,發現他偷偷躲在窪洞修煉。但我去窪洞探查後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那我們今日再去探探!”孟涼說著帶著三人一起走向了峰頂,來到了窪洞處。
四人悄然潛入洞中,發現洞中空空,並無人影,也沒有異常痕跡,隻好重新返出了洞外。
剛至洞口,就見席道易正從小道向著他們走來,還一臉驚訝地招呼起了四人,“孟師兄,池雨前輩,不凡兄,齊山兄,你們怎麼在這裡?”
“道易,你近些日子去了何處?為何一直不見蹤影?”孟涼正色地問。
“我一直都在穀中啊,隻不過選了這清淨之地修煉而已。”席道易不慌不忙地回。
池雨走近席道易,直截了當地問“席道易,你此前與劍堂中人走得親近,那你可知他就是假麵?”
席道易依然十分淡定,“我當然知道,近些日子穀中不是已經傳遍了嘛。”
“我問的是你此前是否知曉!”池雨的聲音加重了幾分。
“那我肯定不知啊,要不然我一定早就稟告師父了。”席道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繼而又裝作無辜之相,“我之前與…與那假麵走得親近是因為我在向他求教靈力修煉,除此之外彆無其他。”
鄭齊山疑惑地開口,“假麵待人向來冷淡,為何會願意指點你修煉?”
“許是被我虔誠的求教之心打動了吧。”席道易一臉似笑非笑,又不滿地反問“齊山兄,我怎麼感覺你是來向我興師問罪的?我一心求教,潛心修煉,難不成還做錯了?”
“這不是求教的問題,而是那假麵對你好得過分,讓人難以置信啊。”鄭齊山解釋。
“道易兄誤會了,我們今日來此是因為找不到你,擔心你才來的,可不是興師問罪!”杭不凡急忙打圓場。
“原來如此,那道易謝過諸位師兄關心,謝過池雨前輩關愛。”席道易俯身作揖,姿態恭謙,心裡卻在凶惡地暗念“我已在此閉關了近月,你們到今日才發現我不在,居然還說擔心我。嗬,真是可笑!”
孟涼心中有疑,卻沒有憑證,隻能道“道易,你往後還是回去道場修煉吧,窪洞是處罰思過之地,可不是修煉之地。而且洞中陰寒,與我們玄冰靈力的冰寒並不一致,若長久在此修煉的話,對元神是有害無益的。”
“道易謹遵師兄教誨。”席道易再次作揖,眼底暗藏不滿,卻隻能乖乖隨著孟涼一道返向了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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