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衝穿著半拉破爛八卦藍衣,手裡攥著卜筮牌子,搖著鈴鐺,一步一晃,四處尋找漏洞。可惜這座禪院,幾乎就是固若金湯。
找不到一點破綻嗎?王導衝走來走去,在繁華地麵,是瞧不見一絲突破口,卻在一處三丈高的門樓腳下,發現一處破屋子,上麵有個木牌,寫的是斡斡駐地雷禪院之甲所。
斡斡國因為鎮之間距離太遠,稀稀拉拉,就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設置個甲所,仿照大明設置,專門負責地方治安。甲所長,也稱總甲。
劉寸刀就在榆林地麵當了倆月總甲。
王導衝一看,突破口來了,當即用黑玉令私了關滄明,把自己如何被打,下一步如何做說了說。
關滄明當即建議艾斡斡國君恢複禪院的甲所製,艾斡斡問誰來當,關滄明舉薦了一人,乃是大明碎嘴噴子,死了還能複活的,四猛之一,劉寸刀。
劉寸刀的人馬剛到喪鐘鎮,還沒見王導衝的麵,就接收到國君一襲狀書,正式任命他為地雷禪院的總甲。艾斡斡一紙文書知會了西固剌德禪師,就派劉寸刀以及數名榆林小夥子駐紮進去。
可給劉寸刀惡心壞了,剛在大明總甲完,每天條令律例思想建設背到惡心嘔吐,一點實惠銀子沒賺到,到了禪院,心想著跟王導衝混,怎麼也能得個後將軍之類的職務,誰知道竟然還是個總甲。
禪院是皇城布置,裡麵是大內禪院,往外圈是豪門闊宅碉樓,再外頭,卻是貧苦的百姓,有斡斡國人,也有大饑荒逃難來的各地人,也有給顯貴辦雜事的幫閒。
禪院外門隻有個柵欄,不設管製,外有土匪蠻人劫掠,內住著寄生蟲,亂糟糟的,扛大包的,幫搬家的,泥瓦匠,買菜的,開牲皮的,才在這裡住下。
斡斡國甲所的牌子掛了起來,一間十步見方圓的屋子,王導衝進了衛所,在這裡設了一張床,安置個火爐,熱烘烘的點上火,桌子上擺了毛筆和紙,熬起來。主要目的,還是保護禪院的百姓,因為最近西固剌德禪師不懷好意,上次派出鹿角鼠王釋放能量彈和天降譴責想把百姓殺死,被王導衝一拳打死,下一次,又指不定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王導衝和劉寸刀有了艾斡斡的委任狀,先把那顆鹿犄角的老鼠頭骨掛在甲所內。
百姓們從這裡來來往往的過,一看老鼠腦袋,豎起大拇指:“哦!合著上次那隻胡亂殺人的瘋魔老鼠,是你給辦的啊,這真有水平,你跟他們不一樣,不是吃乾飯的。”
王導衝和劉寸刀心裡也樂嗬,兩個人帶著另外三個好手,就在這地雷禪院城內巡邏密探。
一連數日,沒人來告狀。
劉寸刀從外邊回來,拿了五張寫著“萬兩金”的黑牌牌,王導衝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陰陽界的t+0啊!
“老衝,手裡癢癢不,要不要交易兩手?”劉寸刀牌出五個大牌“五張一兩銀子,爺們我是把家底和老婆本壓裡頭了,能不能發達,就靠它了!”
“在哪交易?”王導衝心裡也癢,自己剛好帶著二兩銀子。
劉寸刀卻把牌子一扔:“老衝,你踏馬的,彆忘了正事,打不下禪院,你的地位可就坐不穩了,你老老實實乾吧,我跟你可不一樣。”
王導衝心裡這叫一個氣啊。
過了半天,劉寸刀又跑回來,一連高興:“我這翻本了,一天就賺了二兩銀子。”
王導衝這個嫉妒,眼珠子都沒瞪出來。
劉寸刀買了隻南京烤鴨子,七八個缸爐燒餅,又買了些酒菜,高興的提溜著回來,鋪在桌上,一口鴨腿,一口酒,一口菜,吃的自己陶醉了。
王導衝歪著腳躺在床上正發冷呢,心說,這老小子怎麼還不叫我吃。
劉寸刀就不理他,吧唧嘴,嘎嘎吃。
王導衝忍不住了從床上坐起來:“兄弟,你這吃的什麼啊?”
劉寸刀說:“我這是流油脆皮肥鴨子啊,我大明洪武皇帝時候的招牌,怎麼了?”
王導衝:“在這,還能買到鴨子啊,給咱掰塊皮嘗嘗唄!”
劉寸刀:“這鴨子有什麼的,主要是這酒香啊,還有這炒菜,不遼齋的炒白菜,一股子炒香味兒,怎麼做的也不知道。”
王導衝爬起來,摸到劉寸刀旁邊:“我嘗嘗!”
劉寸刀拿手就捂住:“哎哎哎!你不能嘗!你都是唐王了,你嘗什麼,你應當簡樸為先。”
王導衝說:“嘿!老刀子,你這乾什麼!我吃兩口菜怎麼不簡樸了。”
劉寸刀:“你唐王吃了叫破戒,我一個小總甲子,彆說吃鴨子了,就是吃熊掌,能怎麼的!”
王導衝:“你個小燒刀子!內涵誰呢!不就是嫌我沒封你官兒嗎?”
劉寸刀:“當初你手底下沒人的時候,我頭一個給你乾的。”
王導衝:“我能不知道?這不,等你打下了禪院,功勞全是你的,這裡邊什麼錢糧,那都供你驅使,你像知秋一葉,畢占之,他們都當了將軍,能如何啊,都在鎮子裡喝西北風呢?他們要知道你一個總甲這樣,還不得氣的背過氣去。”
劉寸刀:“也不知道你是對我真好還是假好。艾斡斡可都封我當總甲了,你得封我!”
王導衝:“矯情的吧!”
劉寸刀抱起鴨子就要往地上摔:“行,兄弟我啊,矯情,沒得說,這鴨子,我今天晚上要讓你吃一口,我踏馬……”
王導衝趕緊攔住:“哎!彆彆彆,我封你為掃北將軍,地雷院主。”
劉寸刀:“好你王導衝,那四大將軍還沒封完呢,就封我個破掃北將軍!你也就配喝我點菜湯子。”
王導衝:“封你後將軍!現在就封,等打下禪院,封你為……掃北大元帥,總督三路軍事,等打下北邊兩座禪院和小鎮,封你當經略使。”
劉寸刀點點頭:“我得比知秋一葉的爵位高。”
王導衝:“我隻是封了職位,爵位都還沒封呢!你頭一個封禪院主的,還想怎麼樣!”
劉寸刀笑嘻嘻的說:“那還差不多,來,哥,吃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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