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九認可的點了點頭,沉聲道。
“如此馬兄就早些回去吧,清荷和繁華你大可放心,本王保證他們比在西域生活的還要好。”
“多謝王爺!”馬彪拱手道謝,劉十九再次沉吟道。
“馬兄,臨彆本王送你句話,切記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人不狠站不穩。”
“如果馬兄遇到困難,或者有下不去手的勢力,可派人給本王來信,本王有個將軍叫達哈魯,他很願意效勞。”
“王爺是說剛剛要屠殺京城百萬人的大胡子。”
劉十九點了點頭,無奈道。
“正是,他狠起來自己人都坑。”
“那位將軍確實是個狠人,不過西域我能解決,就不麻煩他了。”
天狼族的嗜血,馬彪早有耳聞,可親眼看到達哈魯剛剛的樣子,他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他真敢屠殺百萬人口。
因為他說那番話的時候眼內毫無波瀾,仿佛再說要去殺死一窩螞蟻一般。
這種人他馬彪可不敢用,沒有劉十九的壓製,他很可能會殺光西域百姓。
送彆馬彪,劉十九帶著淚眼汪汪的馬繁華走向閣樓三層。
“馬姑娘舍不得你二哥嗎?”
“那倒不是,我隻是第一次離開家,想想五年不能回去,有些難過。”
馬繁華擦了擦溢出的淚水,經過剛剛一係列的事情,她對劉十九已經有了另一番看法。
說不上傾慕,也談不上好感,但卻產生了好奇。
劉十九與她見過的所有王爺都不同,她感覺他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王爺。
“馬姑娘不用傷心,北涼好著呢,待一段以後,攆你回去你都不願走。”
“我不信,就連富饒的京城我感覺都不如西域好。”
“本王沒說西域不好,但西域隻有西馬,沒有大批天狼戰馬,更沒有大批北涼戰馬,也絕對看不到北涼鐵騎用的戰馬吧?”
“什麼?你肯讓我接觸北涼鐵騎的戰馬。”
馬繁華十分激動,北涼鐵騎用的戰馬是一個秘密,除了北涼鐵騎高層,無人知道他們的戰馬來自哪裡。
“不止鐵騎戰馬,你要乾得好,秋家拉動駟馬戰車的變種馱馬,本王也可以給你研究。”
“真的嗎?秋家的變種馱馬你也有?”
沒等劉十九回話,馬繁華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秋家的馱馬聽說性情非常溫順,而且還懂得配合發力,耐力也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靈活,速度不如戰馬快。”
“但如果用他們與優良戰馬一起繁殖,取他們的性情溫和與耐力持久加上戰馬靈活性與爆發力,不知會出現何種寶馬,如果成功率高,那南風最強品種的戰馬就將從我馬繁華手中誕生了,哈哈……”
談起自己喜歡的事物,馬繁華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露出了少女的癡迷。
劉十九淡淡一笑,並沒有打斷馬繁華的白日夢,直接踏上了三層閣樓。
三層與二層不同,這裡不僅擺放了桌椅,還在玻璃閣頂下擺放了一張特彆大的落地實木床。
大張玻璃的製作技術目前北涼獨有,南方還將這種東西叫做琉璃,與天然寶石的價格大差不差,屬於寶貝級彆。
就連當初太子送給陳宣霖的誕辰賀禮都是這類東西,可想而知這東西的寶貴。
可劉十九這裡不僅閣頂,就連實木雕花窗戶也都用的全玻璃嵌入。
見此場景,馬繁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想起家裡被視如珍寶供著的那塊奇形怪狀的琉璃,在對比這裡樣式統一精益剔透,而且非常大的玻璃,她這一刻隻感覺西域窮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