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內,費仁微微抬手,一個小嬌的女子立刻會意,急忙撩開轎簾。
見到海公公,費仁努了努嘴。
“小海子,無需多禮,咱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快起來。”
“多謝特使大人。”
海公公起身一臉恭敬,見太子還單膝跪在那裡,不由皺起眉頭。
暗罵太子無用,你堂堂太子,又代表著聖上前來,單膝跪地算怎麼回事,你這為了“舔”,臉都不要了嗎?
可在怎麼說,自己的臉麵和太子也綁在一塊,海公公也不能看熱鬨,隻好躬身道。
“特使大人,這位是太子殿下,特奉聖上之命,前來迎接您。”
“太子?”
費仁眉頭一皺,他以為這隻是一個小公公,還在好奇他的衣著,沒想到竟然是未來的大冤種,急忙客氣道。
“太子殿下,老夫身體不便就不扶你起身了,快快請起,您這一跪真是折煞老夫了。”
按照大元官爵算起來,劉啟也是下等封王,不過王就是王,就算下等王也非他的官位可比,而封王的他的太子就是世子身份,也不是他這個臨時特使能比的。
他之所以敢在南風如此猖狂,一來劉啟有求於他,二來是南風與大元除去納貢根本沒有來往。
唯一的來往使者國師大人,看情況對南風根本不當回事,而且從剛剛的書信來看,還有不小的恨意。
太子本想著自己單膝跪地,無論如何費特使都該來攙扶一下,自己好借著攙扶之際,為賈公公創造機會。
可這特使不但不攙扶,還有些高傲,說著折煞了,卻隻是擺了擺手,好像在打發仆人。
思及此,太子的怒火不由自主的往上冒,可是想想這特使的身份關乎那個位子,又緩緩站起身,壓下了怒火,笑道。
“多謝費大人,大人不必客氣,本宮見大人甚是親切,就仿佛見到了父皇,所以便跪下了,有冒犯之處還請大人恕罪。”
太子卑微到了極致,費仁也不好再拿架子,隻好邊下轎子邊笑道。
“太子殿下真是幽默,老夫雖然年紀與南風王相差不多,但怎麼配和南風王相提並論呢,老夫那幾個犬子,要有太子半分才能,老夫就心滿意足嘍。”
費仁說的本是客氣話,太子卻當真了,急忙上前,一把扶住欲要下轎子的費仁,認真道。
“費大人,如果您不嫌棄,本宮願拜您為義父……”
“這……”
費仁收住邁出的腳步,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海公公卻眉頭皺成了嘎瘩,急得險些跳腳,心中再次大罵。
你可是太子啊,南風的象征,你怎麼能輕易拜義父,你不要臉,南風帝國還要臉呢!
心中乾罵也沒用,正當海公公想找個由頭將此事打住時,隻見太子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大喊道。
“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三拜……”
喊罷,便學著秋豹,當當當磕了三個響頭,反應過來的費仁笑的合不攏嘴,急忙用儘全力,勉強彎腰去攙扶。
太子見狀緩緩爬起,借著起身的機會對著費仁悄聲道。
“義父大人,孩兒給您準備一些薄禮,請您笑納。”
太子說完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十名粉衣公公。
費仁眼睛也賊,一眼就看出了這些都是絕佳的少女,點頭道。
“孩兒有心了,老夫有三個兒子,卻沒有一個義子,今天你成全了老夫的義父夢,以後老夫絕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