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米的距離,影子騎兵眨眼間便衝進了波波穀。
獵狐軍將領還沒來得及組織士兵射出有效的箭雨抵禦,查娜就一馬當先衝到了近前。
熟練到好似日常吃飯喝水一般,隔斷了他們的咽喉。
迅疾的影子騎兵,猶如一把尖錐,不似拚殺好似撞擊一般將獵狐軍打散。
隨後分成數股小隊,有規律的在獵狐軍中來回穿插。
不出片刻,獵狐軍就將不顧兵,兵不顧將的亂作一團。
失去抵抗能力的獵狐軍,就如同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影子騎兵隨意砍殺。
兩側山坡埋伏的軍隊,雖然有地理優勢,便於衝殺,又有機會截斷影子騎兵。
可他們早已被嚇傻,等待反應過來,影子騎兵早已有了對策。
沒等他們下山,影子騎兵便收起彎刀,開始用弓箭招呼他們。
當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士兵也無心在抵擋,紛紛向著四麵八方胡亂逃去。
在獵狐軍被影子騎兵追殺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主帳竟然燃起了大火。
……
半個時辰後,殺光獵狐軍的查娜,看著腳下從主帳大火中找出的燒焦屍體,雙眼微眯。
查娜那血紅而閃亮的雙眸,緩緩的盯上了波波穀的建築群。
隨著她的彎刀舉起,影子騎兵毫不遲疑的衝了過去。
大軍衝進屋舍,無論男女老少統統全被砍殺,房屋建築,也徹底被點燃。
當還在穀外山坡等待捷報的劉十九,看到穀內燃起熊熊大火時,內心糾結的握緊了拳頭,麵露不忍之色。
他知道查娜可能會屠穀,之所以讓查娜主攻,也正是因為無論派誰去,都會向他請示要不要屠穀。
而隻有查娜不但不會請示,還會避著他,怕他阻攔她屠滅波波穀。
雖然知道穀內會有很多無辜之人,但這裡是南夫人地下消息的根基所在。
劉十九就是再不忍心,也絕不想在時間緊迫之時,去浪費大把人力物力,一個一個抓出來審問。
而且呼老二和福伯能想到的金蟬脫殼之策,他也曾想過。
若是在這波波穀內的大片建築群搜尋,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
現在查娜一把火都燒了,就算呼老二藏身於此,也難在活命。
“唉!我們下山去看看吧。”
所有的糾結最後都化作了一聲長歎。
無論戰爭的起因是為救贖或是貪婪亦或其他種種,但它的底色永遠都是死亡。
就在劉十九內心陷入迷茫之際,呼老二蹲在狹窄的地窖內也蒙圈了。
他怒視著福伯問道。
“福伯,你不是說劉十九是個大善人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剛剛下來時,看到外麵籠子裡的雞,都被他們抓出來砍頭了。”
福伯的臉上已經尋不見一絲從前自信且慈祥的笑容,他顫抖著雙手,語無倫次道。
“這,這,這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呢?北涼傳回的消息,確實說他是個善良的少年啊。”
“說他為了救亂民,不顧軍隊安危,把軍糧都拿了出來,難道這都是造勢的謊言嗎?”
呼老二聞言眼中殺意閃現,伸手掐住福伯的脖子,將之提了起來,恨聲道。
“謊言?我看你說的才是謊言,老東西,兩次誤我,去死吧。”
福伯抱住呼老二的手,艱難掙紮道。
“王,王子,等等,我有,話說。”
呼老二微微放緩了力氣,氣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