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九走後,太子快步上前將甄公公扶起,連聲安慰。
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甄公公的功夫在這京城內可是前三的存在,不然他也不敢隻帶他一人出門。
而且他始終懷疑甄公公和血衣衛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剛剛聽了劉十九的話,他更加確信,這甄公公肯定也是血衣衛中的一員。
見太子打量血三,甄公公無奈笑道。
“老奴沒事,多謝主子關心,血三是我的乾兒子,以前主子小,陛下看老奴得閒,便讓老奴監管了一陣血衣衛。”
“入了血衣衛就要立誓保密,主子沒問,老奴也沒好意思炫耀,還望主子體諒。”
太子拍了拍甄公公,和善的笑道。
“小甄子,本宮知道血衣衛的規矩,以前本宮不知此事,以後本宮也不知此事,今日就當你什麼都沒說,走吧,回府!”
“多謝主子體諒!”
甄公公就要跪地感謝,劉翎趕忙將之扶起,隨後主仆二人戴好鬥笠,離開了怡紅院。
出了怡紅院,劉翎將劉十九的話說給了甄公公,隨後喃喃道。
“小甄子,劉十九的話雖然不可信,但他的主意確實妙極了。”
“若是錢家不將花魁送來,你就派人打聽一下花魁藏在哪裡,給本宮搶來。”
“所有人都知道花魁是被錢多多拍了去,隻要有花魁在手,不怕他錢家通敵賣國的罪證做不實。”
認真聽著劉翎說完,甄公公淡淡道。
“主子,錢家的情況老奴有所了解,他們的買賣雖然賺銀子快,但都不是什麼正當買賣。”
“按理說他們要想在京城立足,一定會找一個強大的靠山,而當今的京城,若掄靠山誰還強得過您呢?”
“所以老奴認為劉十九說得沒錯,沒準現在花魁已送送到了府上。”
劉翎聽完恍然大悟,瞪著甄公公道。
“嗨,你怎麼不早說?還讓那劉十九白白賺去個人情。”
甄公公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主子,老奴也是聽了劉十九的話,才想起這茬的。”
劉翎聞言雙眼微眯,喃喃道。
“看來這小十九,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娃娃了,以後還真不能小覷他了。”
“如此心機,如此厚的臉皮,若在放回北涼,恐成大患啊!”
甄公公也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勸慰道。
“主子放心,怡紅院有百餘血衣衛在盯著呢,而且老奴打聽到,若他要強行回北涼,陛下那邊的旨意是就地處決。”
劉翎聽罷道了聲好,隨後兩人便沒在言語,默默的走進了一條小巷。
片刻後一輛馬車從小巷駛出,沿著大街向皇宮方向奔去。
一個時辰後,當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時,馬車緩緩駛入皇宮以西的權貴一條街,臨安西街。
太子的私人府邸就坐落在這裡,經過一夜奔波,太子昏昏欲睡的被甄公公扶下馬車,從府邸側門進了府。
當他們來到進入地宮的房間時,見賈公公坐在屋內等候,太子頓時打起精神,慌忙問道。
“怎麼了?宮裡有事宣本宮嗎?”
看著太子滿身是血,賈公公嚇了一跳,驚呼道。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誰傷的您,不想活了嗎?”
劉翎沒有回答,而是拉過賈公公,再次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