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如花歇斯底裡的質問,劉十九尷尬的撓了撓頭。
“還有這事,石兄怎麼能這樣呢,回去我一定找他談談。”
“如花姐你也彆傷心,你們以後要有感情就繼續在一起,若沒感情我也支持你們好聚好散。”
“你對北涼的付出,對本王的幫扶,本王心裡都有數,本王雖給石兄封了侯爵,但等你身份能公開的時候,本王也絕對不會虧待你。”
如花聞言蹲在地上,捂臉嗚嗚哭了起來。
纖竹看著心疼,卻不知如何安慰人,不住的給劉十九使眼色。
劉十九撓了撓頭,其實他也能理解石大山,夫妻倆聚少離多,又沒有子嗣。
石大山也算功成名就,再加上生活在這個允許三妻四妾的年代,他又怎麼能忍住不納妾呢。
在感情這方麵劉十九也沒法怪石大山,他自己也沒做到從一而終,隻好蹲下身拍了拍如花的後背,以示安慰。
這一拍不要緊,如花哭的更厲害了。
“嗚嗚,為什麼老娘的命就要這麼苦,為什麼我從小就要被賣到青樓,為什麼……哇……”
哭著哭著,如花撲進了劉十九懷裡,趴在他胸前不住抽泣。
劉十九被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應過來後,伸手虛攬著如花,沉吟片刻,感慨道。
“唉,我雖然出身皇族,是個皇子,但小時候過的日子,也總是吃不飽穿不暖,還常常遭人戲弄,活得都不如一條狗。”
“現在雖然坐擁北涼,看似風光無限,每天都嘻嘻哈哈,其實本王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
“遠的不說,就這小小怡紅院內外,就有上百個南風最強的殺手血衣衛在盯著本王。”
“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衝進來,或是一走一過給本王的心口插上一刀。”
“本王現在已經是劉啟和太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絕對容不下我,我也容不下他們魚肉百姓。”
“我更容不下殘暴的球國入侵南風,還有大元和北城王對南風百姓無形中的剝削。”
“為了南風百姓,也為了我自己和我要守護的人能過上好日子,我寧願一次次冒著必死的風險,去與天與命與上位者博弈。”
“如花姐,人各有命,命運不同,使命不同,你雖自幼被賣到青樓,受到世人的指指點點,但你的心是純潔的。”
“我相信未來有一天,你的身份公之於眾,天下百姓會理解你的付出。”
如花緊緊的摟著劉十九的腰,哽咽道。
“我不需要他們理解,我也不在乎他人的非議。”
劉十九頓了頓,笑道。
“本王相信石兄也會理解你的。”
如花抬起頭,盯著劉十九道。
“我也不需要他的理解……”
劉十九尷尬的將頭轉向一邊,乾咳兩聲道。
“咳咳,如花姐,既然你不傷心了,就起來吧,我腿都有些麻了。”
看著在北涼叱吒風雲的燕王劉十九,因害羞露出的青澀模樣,如花破涕為笑,低頭用劉十九的衣襟擦了擦眼淚,後退兩步,跪下道。
“如花冒犯燕王殿下,請殿下責罰。”
劉十九看了眼衣襟上的大片淚痕,無奈的白了如花一眼,起身將她扶起道。
“如花姐,你要真願意領罰,就在今晚子時之前給我送來行頭吧。”
如花搖頭道。
“子時我真有事,我會提前給你送來的。”
劉十九可不敢在開玩笑了,趕忙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