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癸看到一隻長得又肥又呆的野貓,竟輕輕鬆鬆將自己喂養的毒蛇給吃掉了。氣的臉成了牛肝色,舉起劍就朝著猻四喵砍了過去。
陸雲從地上又抽出燃燒的火棍丟了過去,又從懷裡抽出赤烏劍。
阿癸用劍揮開燒火棍,打出一個漂亮的劍花,看著陸雲手拿著短短的匕首,麵帶嘲笑,“你這般是過家家用的吧?”
陸雲麵色一囧,也知道自己手中的赤烏太過短小,但白崖告訴他這是他師父留給他的上古之神劍。心中又增添了幾分勇氣。
“殺雞焉用牛刀?”
“你——”阿癸聽後,氣的磨牙,“非殺了你不可!”竟將自己比作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你要撕爛誰的嘴?”
一個冰冷孤傲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阿癸一個激靈,警惕的回過身。
鶴慎言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手裡提著用草繩捆在一起的毒蛇,“這蛇陣是你們在林子裡布下的?”
阿癸看著那足足有一人粗數量之多的蛇,心痛不已。這可是她辛苦飼養了一年才養出來的,竟被這人輕輕鬆鬆就給殺了。
咬牙切齒道“你不得好死!”揮著手中的劍刺了過去。
鶴慎言將手中一捆蛇朝著她丟了過去。
立時,滿天蛇雨——
陸雲忙跳出三尺開外,抱緊手中的金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猻四喵站在蛇雨下方,興奮的手舞足蹈,撒起了歡。
阿癸舉著劍,怔愣的站了半天,最後,揮掉落在頭上蛇屍。“啊——”尖叫著,又朝著鶴慎言衝了過去。
鶴慎言本就因小胖子的事情,鬨了一天的情緒,耐心早就耗完了,騰地而起之時,快速抽出長劍,長劍跟著他的身影劃出長長的月牙形狀,最後站在了阿癸的身後。
阿癸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劍,腦中還在想,他什麼時候抽出的劍?
張了張口,胸前一陣劇痛傳來,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話也留在了嘴裡,帶著遺憾與不甘,看著上方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晚風吹拂著發絲,多好的夜色,怎麼以前沒有注意到呢?
可惜以後再也看不到了,眼前景象由清晰慢慢變的模糊朦朧
“阿癸——”
遠處阿丙看到倒下的阿癸,雙眼幾乎噴出火焰,怎麼也沒想到隻是出來取個東西,竟是丟了六妹的性命!
心中悲痛,憤怒與後悔,真不該帶她出來。
突然眼角餘光暗影一閃,白崖已經欺身上前,她慌忙側身閃躲,肩頭一痛,側頭看去,一根短短的樹枝插在自己肩頭,可想對方使出多大的力道。
同時,鶴慎言也提著劍走了過來,聲音可以說是冷到極致,“春來鎮裡的蟲子是不是你的同夥?”
阿丙被那人的如冰霜雪劍的眼神,驚的連連後退,看了看遠處阿癸的屍體,強作鎮定,“今日且饒了你們!”猛的朝著白崖與鶴慎言丟出一記東西,隻聽得嘭的一聲,爆出一團黑色煙霧將自己包裹——
等煙霧散去,人已經沒了蹤跡。
“跑了!”
陸雲指了指地上屍體,“這個怎麼辦?”
“丟了!”
陸雲看了看白崖,白崖又看了看鶴慎言,鶴慎言回頭看了看,又回過來。
“誰讓你回來這晚,罰你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