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璃的問題讓張起靈也是一怔，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什麼原因。
如果說沒有古璃這層關係的話，他和張日山可能會是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吧。
確切的說，張起靈和所有的張家人都不親近。
張拂枔就是個奇葩，不管他怎麼疏遠，那貨都會毫不在意的貼上來，一點也沒有身為長輩的自覺。
記憶裡好像還有一個人也是這樣的，隻不過他們那一支的人早就離開張家了。
古璃一直都很奇怪，這個世界因為有了她的介入，很多事情的軌跡都變了。
唯一不變的就是這些人的個人喜惡。
就像張起靈可以毫無隔閡的接受吳邪，對吳邪有時候真的是可以用寵溺來形容了。
即便張日山的命運軌跡改變了，他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張起靈的事，可張起靈依舊看他不順眼。
雖然張起靈沒有和張啟山直接有什麼衝突，但是他對張啟山的不喜可是赤裸裸的全寫在了臉上。
除了吳老狗，張起靈平等的討厭九門之中的每一門……
所以古璃總結下來發現，張起靈這是愛屋及烏也是恨屋及烏。
聽完了古璃的分析，張起靈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張起靈“確實很奇怪，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就是莫名的生出來的厭惡……”
原本他還沒想到這麼多，可是經過古璃這一分析，張起靈也覺得自己多少有點莫名其妙了。
要說吳邪討厭張日山，好歹還能找出個借口，他嫉妒張日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張起靈身為正夫的位置，古璃對他也確實是不一樣的。
他很確定自己不是因為嫉妒而討厭張日山。
難道是因為張日山對張啟山一個窮奇忠心耿耿？可是張啟山都死了好多年了……
張日山雖說不能像對張啟山一樣對待張起靈，但是平日裡張日山對他這個族長也是恭恭敬敬，也從沒做過什麼挑戰他地位的事情。
當年格爾木療養院裡，張日山還幫過他……
就算和他搶媳婦，可是他也沒有越過他的心思，是一個合格的側夫……
這樁樁件件的細數下來，張起靈發現他還真沒什麼討厭張日山的明確理由，這就真的太奇怪了。
自從記憶的封印解開了之後，他更是一點遺憾都沒有了，這就更顯得這股厭惡的情緒莫名其妙了起來。
這麼多人都喜歡古璃，那解雨臣更是和古璃淵源甚深。
還有那黑瞎子，按照解封的那段記憶來看，他甚至比他更早見過古璃，可他就沒那麼討厭黑瞎子……
所以這張日山到底是做了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討厭他呢？
看張起靈陷入了迷茫之中，古璃也是很無語。
“好了，想不通就先彆想了，既然你自己也找不到討厭他的理由，那就試著去多接觸一下，也許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就像你當初不是也不怎麼喜歡張拂枔嘛，倒後來還不是習慣了。”
張起靈最後也隻好無奈的點頭，他會試著按照古璃的建議去做，或許張日山也沒那麼討厭呢？
又或許……他會習慣性的討厭張日山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