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有王雲山跟著,劉文碰壁了。
王鳴岐也很無奈。
“姐夫,明天我再跟爹說一聲,讓爹帶帶你吧。”
“鳴岐,我是不是很笨?”
“誰說的?你要是笨,一天能賣出十盤錄像帶?”
“可是我賣不出高價,爹就行,無論人家如何講價,爹總能找到借口不降,我就不行,我嘴笨,說不出來。”
“姐夫,你這樣,明天你啥也不乾,就記住爹說過哪些話,回來多練習練習,不就好了嗎?”
“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劉文的情緒總算好了一些。
“姐夫,快去四海交貨吧,要不人家關門了。”
“好,好,你們先吃飯,彆等我了。”
劉文風風火火的跑了。
王鳴岐苦笑不已,劉文過來,給自己添了個累贅。
王鳴岐一出院子,就被鄧向誌喊住了,“王老板,請留步。”
“鄧師傅,怎麼了?”
鄧向誌拿出一罐鹹菜遞給了王鳴岐,說道“老婆子醃了點臭豆腐,您拿回去嘗嘗。”
“這怎麼好意思啊?”,王鳴岐說著,接過了臭豆腐。
“嗨,不值幾個錢,隻要王老板彆嫌棄就好。”
“您太客氣了。”
鄧向誌使勁搓著雙手,說道“王老板,我這,我這……”
“鄧師傅,您是不是有什麼事?”
“是這樣,王老板,您能不能把房租降一降?”
“啊?”,王鳴岐鬱悶了。
這是不是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的手段?
你先給我罐臭豆腐,然後再讓我降房租?
六十塊錢,已經很便宜了好不好,沒看到劉媚他們租的都是八十塊嗎?
“我知道有點為難王老板了,可我實在沒辦法了。”
“鄧師傅,您要是急需要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是房租真的不能降,要是給您降了,其他人呢?”
“讓您為難了。”,鄧向誌失望的轉身,準備回家。
“鄧師傅,您要是實在有難處,房租先欠著也可以。”
鄧向誌苦笑道“欠著也是賬,我家欠的賬不少了。”
王鳴岐笑道“我又不著急用錢,您先欠著,啥時候有了啥時候給。”
“謝謝您了王老板。”
王鳴岐見鄧向誌的情緒依然不高,也不在意。
話,我已經說到了,你能不能理解,我就管不了了,我總不能說不收您房租吧?要是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我買房子乾啥?讓你們白住?
七號院好像鬼子進村一般,到處都是垃圾,到處都是廢棄物。
有幾戶連窗戶上的玻璃都摘下來了。
“我草,門呢?”
王鳴岐淩亂了。
“我草,磚頭都不放過?”,有的小房子已經被拆了一半,估計磚頭也被人拿走了吧。
“哎,我太善良了。”
門都關上,王鳴岐回到了八號院。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飯就是熱鬨。
一大盆子五花肉燉白菜,芹菜炒肉絲,清炒蘿卜絲。
王雲山撿了點菜,讓劉宗浩給佟軒送過去。
“佟大爺家都空了?”
“再有兩三天,他們找到房子就搬家。”
王鳴岐點了點頭,先把七號院收拾了,再幫佟軒收拾了十號院吧。
王鳴岐拿出茅台,問道“爹,喝一杯?”
“藏在哪了?這幾天我和你二叔光顧通州老窖了。”
“爹,茅台想喝多少喝多少,可通州老窖喝光了就沒了。”
“少唬我。”
“等會姐夫,他還沒回來呢。”,王素新說道。
“不用,姐夫讓咱先吃。”
“娘……”,劉宗浩剛開口,就被王素雲瞪了回去,“媽,我餓了。”
“吃飯。”
王素新和王雪嬌吃完了飯,繼續接受陸無雙的摧殘。
八點鐘,劉文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了。
“劉文,才回來呢?”,王素雲關心的問道。
劉文累的話都不想說了,“又去市裡麵跑了跑。”
“掙錢了嗎?”
劉文搖了搖頭,“不多,就掙了五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