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岐掃了半天，才把兔子屎打掃乾淨，又把兔子屎埋進了月季花底下，算是廢物利用吧。
王琳琳的房間裡，好像還有她的香水味。
王鳴岐留戀的看了一眼，鎖上了門，王琳琳可能徹底成為過去式了。
第二天一早，劉媚回來了。
王鳴岐看到劉媚站在王琳琳的門口出神，說道“前天走的。”
“你沒挽留她？”
“我都不知道她要走，你知道她老家是哪的嗎？”
“光知道是湘西的，具體哪裡不知道。”
王鳴岐點上煙，坐在了王琳琳的房門口，說道“你托人打聽打聽吧。”
“我們這種人，從來不說自己老家是哪裡的，去哪打聽啊？”
王鳴岐很惆悵。
“老板，這是東南亞幾個國家的代理合同，你看看？”
“不看了，你們自己做主就行。”
“vcd缺貨缺的厲害，什麼時候能上產量？”
“月底吧，不過年產量可能不到兩百萬台。”
“給外貿留一百萬吧，市場太火爆了。”
“你跟老薑去商量。”
“哥，我想學聯想和長城。”
“學什麼？”
“成立一個新公司，放在港島，專門負責國際銷售業務。”
“跟石悅去商量。”
不管劉媚說什麼，王鳴岐都不想發表意見。
“哥，你要振作起來，琳琳也不想看到你這麼頹廢。”
“我頹廢嗎？不可能。”
王鳴岐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骨，“今天會很忙啊。”
一大早，電視機廠劉處長就過來了。
耗費了一天時間，王鳴岐和劉處長辦理完了過戶手續。
拿著厚厚一摞房產證，王鳴岐微微有點出神。
整個柳樹裡，一共二十二座四合院，王鳴岐手裡有了五座院子的產權，完完整整的五座院子。
如果算上王素雲和佟軒的兩座，那就是七座。
再加上零零散散的小房間，王鳴岐自己都數不過來了。
“不爽，真不爽啊。”，一想到每次都要去電視機廠要房租，王鳴岐就很不爽，要是能一家一家的去收房租，那才叫美呢，最好再騎上個自行車，車把上掛著一串鑰匙，更神氣了。
“曾柔？好幾個月不交房租了吧？”，王鳴岐終於想起來，他的產業裡，一共有兩家人從來沒交過房租。
除了曾柔以外，還有鄧向誌。
鄧向誌是真窮，老伴有病，他那點退休工資，還不夠吃藥的呢，哪來的錢交房租？
六號院門口，曾柔遠遠的看到王鳴岐過來了，趕緊低下頭，想溜出去。
“曾柔，站住。”
曾柔知道跑不掉了，尷尬的站在了原地。
“我說曾柔同學，咱一起算算，從三月份，到七月份，四個月房租，一共二百四十塊。”
曾柔裝可憐，說道“王老板，您再寬限幾天好不好？最近真的手頭緊。”
“我記得你大學畢業了吧？都工作了，還交不起房租？”
曾柔又低下了頭。
“沒找到工作？”
曾柔點了點頭。
“我記得你是江南人吧，難道學校不包分配了嗎？”
“月初我回去了一趟，他們把我安排在一個鄉鎮上教美術，我不想去。”
“曾柔啊，現在工作有多難找，你沒個數嗎？帶編製的老師，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你卻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