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裡的氣氛逐漸活躍起來,不會因為老鄧的精神失常而失去他固有的節奏。
地球離了誰都能轉。
京城第一監獄,劉文秀將會在這裡服刑。
去掉她被羈押的一個月,她還要在這服刑五個月。
劉文秀沒想到,第一個來看她的,不是她的父母,而是王鳴岐。
看到王鳴岐,劉文秀的臉刷得紅了,抬眼看看王鳴岐,又趕緊低下頭。
“沒想到我會來看你吧。”
劉文秀點了點頭,不敢抬頭看王鳴岐。
“家人沒來看你?”
劉文秀的表情黯淡下來,搖了搖頭。
“需要我去接一下他們嗎?”
“不用,他們不會來的。”
“為什麼?”
“警察早就通知他們了,他們覺得丟臉,不肯來。”
“哎!你也是受害者。”
“文生那邊有消息嗎?”
王鳴岐很不想告訴她真相。
可萬一等她出來時,聽到的是高文生的死訊,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是不是判了死刑?”
王鳴岐沉默了會,才說道“估計是死刑。”
劉文秀慘然一笑,說道“殺人償命。”
王鳴岐又沉默了,在法治不健全的年代,殺人償命的理念深入人心。
“我們倆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從逃出來那一天,我們就預料到了今天的結局。”
“我會替老高找個好律師,爭取讓法院給他減刑。”
“老板,謝謝你。”
“不用客氣,朋友一場,都是應該的。”
“高文生給你留了一封信,在他的那些牛皮最下麵一層,你拿出來看看吧。”
“啊?皮鞋我都給他處理了。”
“在雜物間裡,你看看吧。”,劉文秀說完,站起來就走了。
“哎,我還沒說完呢。”
劉文秀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鳴岐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這就走了?
回到柳樹裡,王鳴岐砸開高文生的小房子,翻了半天,在牛皮裡翻出了一封信。
看完後,王鳴岐都被氣笑了。
“狗日的,這不是害我嘛。”,王鳴岐想把信撕了,可想了想,還是收了起來。
今天的陽光不錯啊。
楊可道又在虐韓大年幾個人。
“小王,過來教訓教訓老楊,讓他燒包。”
“咋了?錢大爺,又蔫了?”
錢大爺白了王鳴岐一眼,沒搭理他。
韓大年問道“老錢,那個是不是你徒弟?”
錢剛說道“搭理他乾什麼,教會徒弟,餓死師父。”
韓大年哈哈笑了起來。
“錢大爺,有故事?”
“怎麼沒有?老錢把他徒弟李春雨當成了親兒子,一手煉鋼的技術傾囊相授,沒想到,人家學會了,一腳把他踢開,自己成了鋼鐵廠的技術股副股長,把老錢給頂了。”
“錢大爺,您是首鋼的中層啊?”
錢剛說道“不是首鋼,是小廠子,區裡的煉鐵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