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帶八卦了前紐約市長吉米·沃克還未娶貝蒂·康普頓之前,經常在21俱樂部偷情。
簡接過話茬,神神秘秘分享了海明威的八卦——十幾年前海明威在這裡的樓梯間,為某黑幫人士的情婦鐵杵灼傷,據說療效極好,該情婦九個多月沒流血。不過黑幫人士恩將仇報,差點一槍崩了海明威。
秋天的夜,凋零在漫天落葉裡麵,泛紅酒液,一點一點,隨乾杯而消散,三人猶如未見過大海的孩子,品嘗著主菜香煎鱸魚,相互分享著城中老漁夫的八卦。
散席時,三人都已微醺,簡要強撐開車送冼耀文兩人回酒店,被他謝絕,叫了輛出租車,自行回酒店。
在客房的浴缸裡,開了瓶紅酒,冼耀文給費寶樹講述晚餐時她錯失的八卦,以彌補她之前的空落落。
……
次日。
冼耀文早早帶著費寶樹來到花社,坐在自己的工位,撥通一個全旭告訴他的號碼。
抵達紐約之前,他已經吩咐全旭在一家專門做冷餐的公司訂了今天中午的冷餐外賣,冷餐會的地點就放在天台,用來犒勞花社的成員。
這會他打過去就為了確認一下,得到一切ok的回複,他拿起腳邊的一個紙箱放在桌上,從中取出一遝已經裝訂好並劃出重點的信件閱讀起來。
《花花公子》的七月刊給自己留了一頁版麵,刊登了一則招賢榜,有誌於投身雜誌業的讀者都可以寄自薦信來花社,效果不錯,收到了數千封讀者來信,箱子裡就是經過篩選,需要他親自過目的信件。
一邊看信,他腦子裡一邊琢磨一個意大利單詞“paparazzi”,這個單詞的中文意思就是狗仔,這個單詞如今還未出現,他有想法用另外一個單詞替代它,因為他想在花社旗下辦一份狗仔報。
實為旗下,法律意義上沒關係。
狗仔報一定會常年官司纏身,麻煩不斷,不能被吃瓜者實錘其與花社的關係,容易影響花社將來的股價。
一連串的單詞在他腦中閃過,他很快挑中“bond”這個詞,邦德,詹姆斯·邦德,同時也是債券的意思。
名字有了,三秒鐘,一個故事大綱就在他腦中呈現出來。
劇名《007》。
故事大綱:一位年輕人詹姆斯·邦德本想成為一名好萊塢演員,卻事與願違,成為洛杉磯的三流記者。為了挖掘名人醜聞,他整天在歡場打滾,終在不知不覺中也陷入了沉淪、放縱的糜爛生活而無力自拔。
他無意中交往了一位隱姓埋名的公主,吃乾抹淨,順手又把公主的私密照送到報社,因此他獲得了一大筆的好處費,公主卻因為醜聞而失去地位榮耀,憤而自戕。
邦德不因情感而牽絆,用獲得的好處費辦了一份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報紙《bond》,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短短幾年就成為傳媒大亨,為了炮製第一手的新聞而不擇手段,收買漂亮國總統約翰·蘭博的辦公室秘書下藥勾引總統,製造拉鏈門緋聞,導致約翰·蘭博陷入信任危機,邦德卻賺得盆滿缽溢。
某天,誌得意滿的邦德駕駛敞篷跑車,帶著新情人遊車河,被不知道從哪裡發射的子彈一槍爆頭。
故事在這裡結尾,片尾字幕飄起,純音樂奏響,屏幕閃爍,滴滴滴,發報機的聲音響起,一份詹姆斯·邦德的簡曆文件緩緩合上,一個印章按在文件封麵,一個紅色方框裡框著“dead”。
影片的最後給觀眾留下無限的遐想空間,觀眾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這些隻是屬於添頭的彩蛋,影片的賣點不在故事性,而是俊男美女的各種耍帥。
搞這部影片主要目的是推出狗仔的概念,讓潛在讀者清楚邦德報的主題,名人八卦大多數人都愛看,隻要能搞到勁爆的消息,邦德報不愁發行量。
次要的目的是賺點小錢,他想開創規模化付費演戲之先河。影片準備大量采用女新人,籌備期時進行試鏡物色好人選,先不公布,而是讓“第三人”去接觸人選,宣稱隻要懂做人再付點錢就可以拿下角色雲雲。
收的錢一定要超出所付出的片酬,以實現角色盈利之目的。
隱藏的目的是擦屁股,花社的隱含福利他不準備享受,自然有人會享受,鬼知道享受之人嘴巴是不是把好門,承諾輕易許出去,提起褲子不認賬,不得有人負責擺平啊……
一樁事情想透,他的桌麵多出幾份簡曆,其中就有他當初無從尋找的休·海夫納。
這不,享福利的人多了一個。
他開工一個多小時後,辦公室裡才出現第一個來上班的職員,手裡捧著一個杯子的楊蕾孟。
“老板,早。”
“早,杯子裡是咖啡?”
“豆漿,自己磨的。”楊蕾孟走到桌前,旋開杯蓋,將杯內的豆漿亮給冼耀文看。
冼耀文瞄一眼,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楊蕾孟會意,給他倒了半杯。
端起杯子,聞了聞,冼耀文指了指工位對麵的椅子。等楊蕾孟坐下,他便說道:“今天你去一趟百貨公司,挑兩個自己喜歡的包,明天拿賬單給我報銷。”
楊蕾孟聞弦歌而知雅意,幽怨道:“老板,你還沒有專職秘書?”
冼耀文樂嗬嗬地說道:“不要抱怨,你還年輕,又處於實習期,這時候能接觸到不同工作,對你來說是一筆寶貴的經驗財富,等到將來,你成了正式員工,不管乾什麼上手都快。
馮夢龍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再多贈你一句,現在多吃點苦,將來就有享不完的福。”
楊蕾孟給了冼耀文一個“你糊弄鬼”的眼神。
“不要這樣看著我,今天是優差。”冼耀文指了指坐在另一側安安靜靜的費寶樹,“我太太,你今天給她當翻譯逛紐約,馬上簡就會過來。”
一絲詫異從楊蕾孟臉上一閃而過,她下意識看向費寶樹,重新估計費寶樹的年齡,可再是大膽估計,她也無法將費寶樹的年齡壓到三十歲往下。
“老妻少夫,老板是怎麼想的。”
腹內嘀咕一聲,她衝費寶樹打起招呼,“老板娘,你好,我是楊蕾孟。”
費寶樹羞澀道:“楊小姐,今天要麻煩你了。”
“沒關係的……”
見兩人開聊,冼耀文重新低下頭閱讀文件。
他再次抬頭是在今天特意早點來的辛普森打招呼之時,回應一句,拎了瓶波本威士忌和兩個杯子,帶著人上到天台。
站到天台邊沿,派一支雪茄,倒上酒,男人之間的談話就此展開。
“睡了幾個?”
“七個,不,八個。”
“七還是八?”
“八個,我昨天十點回家。”辛普森呷了口酒,說道:“從旅館。”
“見鬼。”冼耀文大聲嗬斥,“你把你妻子當傻瓜?”
辛普森悻悻道:“我妻子是不太聰明。”
冼耀文拿著雪茄的手指向辛普森,“克萊,永遠不要小看女人,永遠。在感情方麵,每個女人都是獵犬,隔著一百英尺就能聞到你身上不忠的味道。你有兩個選擇,一,到此為止,做回好丈夫、好爸爸,二,找律師聊聊。”
辛普森不以為然道:“boss,事情沒有這麼嚴重。”
“好吧。”冼耀文攤了攤手,“這是你的私事,我不多發表意見,你隻要知道未雨綢繆,彆等到事情徹底崩壞再想對策。”
“我會的。”
“瑪麗蓮·夢露、簡·曼斯費爾德、格蕾絲·凱莉,你睡過嗎?”
“後麵兩個沒有。”
“很好,多給簡·曼斯費爾德一點機會,和她保持良好關係。至於格蕾絲·凱莉,我對她有點興趣,你約一下,請她中午來辦公室。”(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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