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第257章 一個人走茶涼的故事_金錢玩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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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第257章 一個人走茶涼的故事(2 / 2)

“女士優先曉不曉得,問程月如同學。”小招風耳回了英俊少年一句,又追著前麵的少女問道:“月如,你要喝什麼?”

“喝可樂。”少女回道。

“好,可口可樂,我請。”小招風耳豪氣地說道。

大好佬的稱呼,小招風耳如此的做派,無一不在彰顯他在幾人中的領導地位,可細一分析就能發現他的領導地位是靠錢堆起來的,彆克車估計是他家的,平時的吃喝也是他在花銷。

冼耀文在觀察少年們,可樂上手的少年們也開始好奇冼耀文三人,通過站位,少年們很容易分析出三人以冼耀文為主,戚龍雀是司機,費寶樹是女跟班。

英俊少年拍了拍小招風耳的手臂,衝冼耀文努了努嘴,“大好佬,這人好像要去你家,認識嗎?”

小招風耳朝冼耀文看了一眼,“沒見過。”

“長衫穿在他身上老有派頭了。”英俊少年羨慕地說道。

一聽這話,小招風耳不爽了,“尚厚,你什麼眼光,這也叫有派頭?月如,你說這男的有派頭嗎?”

少女聽到呼喚,目光從冼耀文的身上離開,轉臉看向小招風耳,“派頭什麼意思?”

“就是有風度,有氣質。”

少女輕輕點頭,“有派頭。”

“哼。”小招風耳一聽,心裡有點氣,背過身看向另一個方向。

冼耀文喝完汽水,估摸著時間還夠,又抽了一支雪茄,差不多時上了車子,朝山上去。

從山下到山上就是一腳油門的事,戚龍雀隻踩了一腳,立馬鬆開,讓車子漸漸戢止。

杜家住在底樓的一隅,就靠著路口,冼耀文按響門鈴,稍待一會,一個老學究氣質的老人打開了門,看向冼耀文問道:“冼先生?”

“老先生你好,我是冼耀文。”

老人把大門洞開,客氣地說道:“冼先生請進。”

冼耀文帶著費寶樹踏進屋裡,耳朵裡就傳進麻將牌敲擊桌麵的聲音,接著又是麻將牌滑動中摩擦桌麵的聲音。兩個聲音合在一起,可以聯想到一個賭徒從牌城裡摸牌時,習慣性大拇指立即搓牌,若是用不到的牌,麻將牌會在手裡翻轉上下方向,隨後往桌上一拍,吐一句臟話,然後把牌彈進牌池裡。

這種打法未必是打牌高手,但一定是老賭棍。

剛才進入的門應該是杜家自己開辟的後門,一進屋就經過臥室的過道,靠牆擺滿了氧氣瓶,密密匝匝,有點瘮人,是給誰準備的不問便知。

走出過道,便來到客廳,邊上圍著一圈沙發,正中央擺著一張麻將桌,四個男人坐著,一個女的站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身後。

掃上一眼,冼耀文認出坐在正對的杜月笙,以及坐在他下家的朱如山,這位前段時間花邊新聞的常駐男主角,不認識都難;對家的男人隻能看見後腦勺,認不出來;上家的男人沒見過。

再看杜月笙身後的女人,有點發福,不是孟小冬,他不認識,采用排除法,直接圈定姚玉蘭。

據報紙上的花邊新聞所說,姚玉蘭有個妹妹叫姚玉英,兩人都是京劇名角,杜月笙是兩人的粉絲,一次兩姐妹在上海演出的時候,被杜月笙強占,姚玉英大概氣急,不久病故,姚玉蘭認命,成了杜月笙四姨太,很是受寵,也很會做,她和孟小冬是閨蜜,孟小冬會入了杜家門,還多虧她從中牽線搭橋。

冼耀文打量完,目光收回的當口,杜月笙抬頭朝他看了過來,兩人目光一觸即分,杜月笙轉臉看向後邊,姚玉蘭瞬間會意湊上前去,簡短交耳,剛才的老人也已經來到杜月笙身前,將杜月笙攙扶起來走向沙發。

來到離冼耀文最近的交彙點,杜月笙止步,看著冼耀文,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冼先生,請過來坐。”

冼耀文聞言跟了上去,走到杜月笙所坐的沙發相連的另一張沙發前,等杜月笙坐定,再次說“請坐”,他才坐下了去。費寶樹等他坐定,才貼著坐下。

“冼先生,我們以前有交集嗎?”

杜月笙說話的聲音依然微弱,可見身體狀況堪憂。

“杜先生,我是一介初出茅廬的小子,人小力弱,之前偏安嶺南一隅,一直想北上見識山河繁華,可惜困於資斧無力湊足,從未成行,未能赴北地一睹杜先生的神采,實乃憾事。”

杜月笙露出一絲疲倦的笑意,“冼先生說話真是文雅,我最是喜歡和有學識的人打交道,我一生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但一直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盤旋,從未出過國,冼先生可否給我分享一點西方趣聞?”

冼耀文淡笑一聲,說道:“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國外,一門心思放在生意上,還真沒怎麼注意風土人情,杜先生若是不嫌寡淡,我說點做生意時遇到的趣事?”

從打電話到上門拜訪,中間有四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這是冼耀文故意留出來供杜月笙打聽他的,看樣子杜月笙並沒有浪費,不然杜月笙居家養身又有一堆繁瑣事,不大可能會對他有太過詳細的了解,頂多聽過他的名字,不應該知道他剛出過國。

“杜某也是生意人,生意上的趣事自是愛聽,冼先生還請快快道來。”杜月笙說著,抬了抬手,一直站立在他身邊的老人會意去泡茶。

看樣子杜家的日子並不怎麼寬裕,老人不是管家就是機要秘書,泡茶這種事本不應該他去做,自有其他傭人見機行事,大概杜家並沒有伺候的傭人。

冼耀文看在眼裡,滿臉含笑地說起趣事。

“五月份我在東京,一個生意上的朋友招待我,他是美國人,之前是駐紮在東京的軍官,我跟他合夥做柏青哥的生意。杜先生,柏青哥和老虎機其實是差不多的東西,隻不過因為東洋的法律規定,柏青哥不能直接塞銅鈿,隻能塞彈珠。

賭客用錢在櫃台換彈珠,贏了彈珠卻不能在櫃台換錢,隻能換到獎券,賭客拿著獎券,可以去專門回收獎券的禮品店裡賣,多了一個環節,不合法就變成合法。”

“很簡單的手法,一眼就能看透,東洋警察拿這個沒辦法?”杜月笙津津有味地說道。

冼耀文淡笑一聲,“東洋警察還真拿它沒辦法,柏青哥店和禮品店之間不是一個老板,無法證明它們之間存在利益關係,就不能認定玩柏青哥是賭博。”

杜月笙頷了頷首,“東洋警察認死理。”

“也有開柏青哥店的老板都不太好惹的原因。”冼耀文沒有細細分析原因,而是把話頭拉了回去,“我那朋友在東京待了好幾年,哪裡好玩都清楚,他帶我去了一種叫青春の待合室的店,待合室在東洋其實就是休息室的意思,商場、公共場合都有,供顧客或旅客臨時歇腳,但前麵加上青春二字,就是暗指女人。

青春の待合室是喝茶喝咖啡的地方,店裡有女人負責作陪,但它又不像夜總會,不能毛手毛腳,隻能聊天,聊得好,把女人帶出店去,要做什麼店裡是不管的,店老板隻收不便宜的茶水費。

我跟招待我的那個女人聊得不錯,當天帶出店吃了頓飯,之後的幾天她帶著我去了東京一些有意思的地方。

隨著接觸加深,我和她聊了不少,知道她的姓氏是南雲,是一個丈夫剛死不久的小寡婦,也知道她父親的名字叫南雲忠一,前海軍中將,指揮艦隊和美國海軍打過幾場大仗。”

冼耀文歎了口氣,說道:“小鬼子可恨,但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知名中將的女兒會淪落到如此田地,聽她說南雲忠一的舊部熟識不僅無一人出手相助,甚至有人落井下石,真是應了人走茶涼那句話。

杜先生,這個不太有趣,我說個有趣點的。”

說著,冼耀文的目光從杜月笙的臉上掃過,很是注意了一下微表情,他猜“人走茶涼”一定會讓杜月笙深有同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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