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第220章 強盜與夥伴_金錢玩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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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第220章 強盜與夥伴(2 / 2)

翌日。

下午稍晚一點,冼耀文抵達庫馬西。

中間耽擱了這麼多天,一早派出聯絡儲蓄飛的董向乾已經搭通了天地線,在冼耀武包下的民宿酒店鬱金香和營地之間建立了電報通訊。

屋頂天台,聽了冼耀武的彙報後,冼耀文陷入沉思。

儲蓄飛那邊隊伍的情況要比他一開始的預想好得多,原本他以為儲蓄飛能零星搞到一點武器,但沒想到居然能搞到成建製的武器,不得不佩服法國佬的膽子。

有了成建製的武器,又有三十幾名老兵,隻要不去動大金礦,阿散蒂的小金礦完全可以隨意搶占,而且可采用兵不血刃的手段,隻要亮亮拳頭,金礦上的黑鬼會嚇得屁滾尿流。

與施夷光的巧遇,與科塔裡的巧遇,加上自己的拳頭夠硬,以及營地裡的敖家兄妹,讓他的想法有了改變。

“副警犬和那個敖雪好上了嗎?”

“還沒有。”

“你對敖克爽的看法。”

“有野心。”

“有野心……”冼耀文沉思片刻,“給副警犬發報,讓他帶著敖家兄妹來庫馬西采購物資,我要暗中觀察敖克爽,也要和副警犬見一麵。另外,事情有變,這裡用不到你了,你去南非約翰內斯堡玩幾天,然後在阿克拉等,我把施夷光正式介紹給你。”

“大哥,我和施夷光已經認識了啊。”

“不一樣,她受了刺激,思想大變,現在的她一心想從政當一名鐵娘子。英國貴族的政治地位每況愈下,出身平民的政治人物比例越來越高,再這麼發展下去,幾十年以後,英國的政治就沒貴族什麼事了。

施夷光是貴族出身,隻要她有能耐獲得一部分貴族的支持,在她前麵就是一條政治坦途,我跟她已經有了默契,會給她提供資金支持,她交給你來聯絡,也許你還要幫她乾點臟活。”

“臟活?”

“政治是牛糞上的鮮花,外表光鮮卻改變不了種子埋在牛糞裡,靠汲取牛糞的養分才能發芽的事實。”冼耀文拍了拍冼耀武的肩膀,“耀武啊,周敦頤說過出淤泥而不染,以蓮頌品格的高潔,淤泥是蓮之母,恰恰蓮之品格高潔就是靠唾棄和消滅淤泥而得。

子嫌母醜枉為人,子嫌母醜成聖人,是與非,正與邪,從來不存在一成不變的衡量標準,一切都取決於統治階級的需求。”

冼耀武一臉茫然道:“大哥,我隻是想知道臟活是什麼,你說一大堆話乾什麼?”

冼耀文拉下臉,說道:“我嫌揍你不過癮,還想罵個痛快,先練練嗓子行不行?”

“嘿嘿嘿,不行。”冼耀武往後一躲,傻樂道。

其實,他懂什麼叫臟活,隻是想讓自己大哥給畫個圈,明確一下臟活的範圍。

恰恰這個圈,冼耀文沒法畫,冼耀武不是機器,有其自己的原則和道德觀念,他不想抹掉冼耀武個性特征的鮮明,淪為他的聽話機器,一個家族隻有一種聲音,就意味著衰敗的開始。

百花齊放才是春,一朵黃菊開萬裡,隻在墓園。

“彆傻樂了,下去,不要妨礙我看報紙。”

天台有涼棚,今日有風,連綿雨天後的太陽進行了報複性的照射,紫外線很強,數千年前離開非洲老家的西瓜,經過幾次馴化,從白白胖胖變成血紅綿沙,整齊排列如盛開的蓮花,規規矩矩躺在冰塊上。

有瓜,有報紙,有頂遮陽,應該有閱讀。

冼耀武捧走一瓣西瓜,樂得下樓去屋裡吹風扇。

冼耀文手捧報紙,腦子裡也浮現出風扇,在非洲賣風扇是不錯的主意,不過首先要解決電機在電壓不穩的條件下的使用壽命。

念頭一閃而過,冼耀文專心看起了報紙。

電風扇、電飯鍋都是沒有多少科技含量的產品,非常適合成為他電器事業的先遣隊,隻不過不是現在。

黃金海岸其實沒有多少份報紙,就是算上鄰國和歐洲在此發行的,也不過十幾份的樣子,冼耀文在阿克拉時已經看了一些可以搜集到的往期報紙,今天再一補充,該看的也就看得差不多了。

下午,冼耀文上街遊覽庫馬西這座商業氛圍濃鬱、景色宜人的城市。

庫馬西有金礦,又有硬木和可可用於出口,這座城市與貧窮沒多大的關係,在寬闊的馬路上到處可見“靠左行駛”和“禁止停車”的標識牌,無聲地告訴人們這座城市的汽車保有量不低。

實際上也是如此,冼耀文駕駛著吉普車行駛在馬路上,前後右都能看到車輛,轎車居多,皮卡和卡車也不少,零星會經過卡車。

街上的行人不多,畢竟庫馬西市區有著300平方公裡的麵積,是深水埗的30倍,但人口隻有幾萬,稍稍比石硤尾多一點,石硤尾的窄巷尚且不能用摩肩接踵來形容,庫馬西這裡的人口還不如紅燒牛肉麵的牛肉粒來得密集。

馬路邊的建築都相當整潔,英式建築以白色為主,多為兩層,造型和裝飾都很簡潔,牆麵多走直線,罕見圓弧,美觀之餘又降低了建造難度;也有喬治亞風格的建築,各種顏色的搭配比較考究,多采用不規則的形狀,建築難度較大。

本地人的建築以土黃色為主,各種造型都有,人字形屋頂的平房,高矮不一,屋頂高高低低猶如迷宮般的平房,圓柱體的平房,無一例外,屋頂都很考究,有用精美的瓦片,也有用黏土混合不知道什麼材料一體夯成。

來到繁華的街道,街上的行人就多了起來,冼耀文把車停在路邊,隱入行人中打量,見行人的穿著不一,有穿很非洲的服飾,有穿汗衫,也有穿標準化的製服,他使勁尋覓,隻找到依稀破洞,並未尋見補丁。

行人的目光炯炯有神,臉頰飽滿,無一顯露菜色,腳步懶散卻有力,沒有疲態。

冼耀文不由腹誹,“豐衣足食,工作不累,隻能寄希望城鄉之間的生活水平有大差距。不然上哪找賣命的礦工。”

感受了庫馬西的氣氛後,他照著報紙上一些信息的指引,重點逛了聯合非洲公司的辦公室所在,以及當地的名門望族安南家族其中一個成員亨利·安南的莊園外圍。

安南家族的根在庫馬西,勢力卻是遍布阿散蒂,家中的男性幾乎都是酋長,地盤或大或小,大的一大片地區,小的一個城市或一個區,在自己的地盤呼風喚雨。

隻有亨利·安南比較特殊,擁有酋長的頭銜和地位,平時卻不是忙於管理自己的地盤,而是在聯合非洲公司當高管。

聯合非洲公司是英國利華兄弟公司的子公司,繼續往上扒關係譜就能扒到聯合利華。

亨利·安南在擁有十多萬人口的庫馬西知名度頗高,冼耀文在街上隨意找了幾個會說英語的當地人打聽了一下,所打聽到的信息就能湊成一份較詳細的資料,細致到有幾個老婆、孩子。

其中一個孩子讓冼耀文特彆感興趣,全名叫科菲,非常普通,在阿肯語中是“星期五出生的兒子”的意思,這是當地的取名傳統,重名率頗高,根本不稀奇,但加上姓氏就讓人覺得耳熟了。

科菲·安南,不就是聯合國那位麼。

感歎湊巧之餘,還沒把庫馬西城區逛遍的冼耀文卻是回到鬱金香酒店,針對研究亨利·安南的資料。

安南家族在庫馬西的土地集中在西北部,那邊正好是金礦比較集中的區域,不管是科塔裡說的那個金礦,還是他有想法的幾個,大差不差,都在安南家族的勢力範圍。

要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把太歲研究透徹怎麼行。

再說,出於禮貌,他免不了要去拜訪一下這位亨利·安南先生。

先把打聽到的信息記在筆記本上,冼耀文帶著問題重新閱讀報紙,把關於亨利·安南的報道一點點篩選出來,再從中提取有用的信息。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冼耀文從字裡行間總結出不少有用的信息——亨利·安南不僅姓氏充滿蘇格蘭群島的風格,就是做派也比較蘇格蘭,他是英國聖公會的成員,從幾張不同時期的照片上可以看出,他的穿衣風格非常英式,撇開膚色和出身,完全可以把他當英國佬對待。

信息太少,冼耀文不好判斷亨利·安南英派到什麼程度,也不好判斷政治傾向,見麵時有些話題不能輕易開啟。

記好信息後,冼耀文輕輕敲擊桌麵,思考著他和亨利·安南在哪些方麵能達成利益共識。

雖然他扮演的角色更趨向於強盜,但不意味著他和土地主人之間找不到共同利益。猶如金鋪生意不好時,邀請搶匪搶劫自己金鋪而賺取保險賠償金,是一種稀鬆平常的操作,強盜也能成為合作夥伴。

思考了一會,沒抓住什麼頭緒,冼耀文拿出庫馬西的地圖研究起來。

酋長有大有小,大酋長下麵還有小酋長,大部落下麵也有小部落,酋長與酋長之間,部落與部落之間,不可能沒有一點間隙,特彆是被英國攪屎棍攪過的地方更加不可能,或多或少存在矛盾。

從地圖上看,庫馬西西北部有不少小部落,隻要用心攪一攪,攪成一鍋爛粥不是沒可能。

冼耀文對攪屎有點心得,剛想到攪一攪,他的腦子裡已經冒出好幾條計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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