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夜壺_金錢玩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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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夜壺(2 / 2)

“冼耀文,華人。”

“台灣人?”

“香港人,為了稱呼方便,你可以叫我高野貞吉。”

“哈哈哈。”鬆田芳子大笑道:“為什麼不直接叫山本五十六?”

“相比天才本身,我更尊重生出天才和培養天才的人。”

“高野君,你很特彆。”

“鬆永女士,你也很特彆,這就是我找你聊天的原因。”

鬆田芳子淡笑道:“二十?二十一?”

“十九。”

“真年輕。”

“年輕嗎?如果我生活在東京,最大的孩子能有五歲半了吧。”

戰後為了快速增加人口,東洋政府把結婚年齡降低到十三歲,而且鼓勵並隱性逼迫多生,不生或少生在享受公民應有的福利時會遇到各種刁難,如果不是有要搞民主化的盟總壓著,就是頒布國家發媳婦、收單身稅的政策也用不著奇怪,為了提高人口,東洋政府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高野君想和我探討婚姻政策?”鬆田芳子聽出冼耀文的諷刺之意,但她並不想接腔。

“不,我隻是想闡述十九歲已經是成年人的事實,以免鬆永女士過於糾結年齡問題,就像一個十九歲的男人有一個三十三歲的情人並不需要奇怪。”

“哈哈哈。”

鬆田芳子再次大笑,這次笑得更大聲,眼淚不經意間溢出眼角。

冼耀文等她笑暢快才幽幽地說道:“鬆永女士,你必須慶幸我是華人,不然你的左右臉頰都會被我抽腫,當了不到一年的鬆田組二代目,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阿倍一般的人物,男尊女卑被你拋之腦後?”

聞言,鬆田芳子拉下臉,語氣不善地說道:“高野君是借題發揮,還是真這麼想?”

“這個問題的答案留著鬆永女士慢慢去發現,時間寶貴,我們抓緊時間聊更重要的話題。”冼耀文把雪茄放在桌角,從口袋裡掏出筆記本,翻開內頁放在櫃台上,“關於你,我做了不少筆記,就我的分析,你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也有不錯的能力,不然根本坐不上二代目的位子。

隻是平時接觸的無非就是小販、雅庫紮,要不然就是第三國人,無一例外都是身份低微之人,接觸過的身份稍高一點的人隻有嫖客,跟你接觸的時候,智商暫時被封閉,腦子裡隻想著怎麼扒掉你的褲子。

你根本不懂上位者的思維,也不懂我們這種人的玩法,所以,新橋事件和澀穀事件之後,其他組織還能生存,隻有你的關東鬆田組不得不解散。

鬆永女士,當你是個呂宋壺的時候,就要有一個呂宋壺的覺悟,不要想著做出格的事,更不要想著把自己當個人物看,不然你未必會一直幸運下去。”

鬆田芳子的老公是關東鬆田組的一代目鬆田義一,嫁給鬆田義一之前,鬆田芳子和她妹妹魯米都在遊廓從事類似雅子的工作,魯米一直都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常常和一幫愚連隊廝混,因此認識了鬆田義一並嫁給他。

1945年年末,魯米因患肺結核而死亡,安葬沒幾天,鬆田芳子這個大姨子就嫁給自己妹夫,姓氏也從鬆永改為鬆田,兩人好了沒幾個月,鬆田義一被仇家弄死,因為死在鬆田組內憂外患的時期,需要一個新老大儘快上位拿主意,但鬆田組內部頭目誰也不服誰,鬆田芳子這個沒有多少實力的未亡人就成了大家都能接受的二代目。

冼耀文不清楚自己打聽來的消息與事實有多大的偏差,但基本的脈絡還是清晰的,加上他在新橋市場從攤販那裡問到比較詳細的“鬆田芳子針對攤販的做事方式”,已經足以讓他對鬆田芳子進行粗略的分析。

鬆田芳子於1946年7月上位,鬆田組1947年7月被迫解散,她當二代目的時間差幾天滿一年,能坐穩一年的位子,足以說明她有不錯的禦下能力,隻坐穩不到一年就被迫解散,也反映出她不懂和權貴打交道。

在這一年裡,她經手的兩件大事就是新橋事件和澀穀事件,說是事件,其實就是鬆田組和其他幾個組織和台僑組之間為了爭奪市場利益的火拚。

因為台僑組的成員是日占時期的“台灣良民”,被天皇賞賜允許入籍東洋,說起來是台灣籍東洋人,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們這幫人又被頒發了民國護照,享受同盟國糧食配給上的特權以及廣泛的治外法權,有民國代表團罩著,所以行事比較囂張,對新橋市場的利益毫不相讓,這不就和本土組織乾起來了。

乾得還挺狠,倭刀隻是不入流的武器,手槍也隻是小角色,百式衝鋒槍僅能湊合,鬆田芳子可是搞來了大殺器飛龍ki67中型轟炸機上的50毫米口徑航炮),要不是操這家夥的人不太會使,隻打了兩炮就卡殼,冼耀文應該沒機會見到鬆田芳子。

虧鬆田芳子想得出來,流氓火拚居然敢用航炮,要是能搞到坦克,估計她也有膽子用。正因為鬆田芳子敢用大殺器,冼耀文肯定她背後沒有權貴的支持,更沒有明白人指點她做事的分寸,她隻是在瞎混,就是個夜壺的身份都沒混上。

“呂宋壺是什麼意思?”鬆田芳子問道。

冼耀文會心一笑,“呂宋壺又叫真壺,產自福建漳州,當年呂宋助左衛門從呂宋買到真壺獻給豐臣秀吉,豐臣秀吉非常喜歡,不但把真壺當作茶壺使用,還分賜諸大名,許多年後,豐臣秀吉機緣巧合才知道真壺在呂宋被當成夜壺使用。

這個故事是真是假不好說,據說是德川家康的家臣傳出來的。我說呂宋壺就是取它的夜壺之意,要用的時候從角落裡拿出來,不用的時候踢回角落裡。

雅庫紮就是夜壺,接尿是它最神聖的使命,好用就常用,等到哪一天尿垢越積越厚,怎麼也洗不掉那股臭烘烘的味道之時,也就該扔掉換一個新的。”

說著,冼耀文嘴角露出一絲譏諷,“鬆永女士,如果運氣好,你在二代目的位子上再坐一段日子,大概就能當上某個權貴的夜壺。你們東洋的社會環境太壓抑,把人都逼瘋了,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變態愛好都有,權貴更是如此,這一點,我相信你深有體會。”

鬆田芳子還以譏諷,“高野君的意思是說我隻能當夜壺,而且隻能當你的夜壺?”

“完全正確。”冼耀文拿起擱在櫃台角上的雪茄,愜意地吸了兩口,“不瞞你說,我正處於奮鬥期,實力算不上多強勁,需要不少人跟著我一起奮鬥,一起進步,你是我需要的人,我邀請你跟我一起,不要待在這裡虛度光陰。

我眼裡的夜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在我看來,夜壺是用來乾臟活的,見不得光,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己和夜壺有關聯,但用不著把夜壺藏起來,更不用說敲碎埋到深土裡。

鬆永女士,當我的夜壺永遠不用擔心有一天會被滅口,你可以一直乾到不想再乾的那一天,拿著我給你的大筆退職金,找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安享晚年。”

鬆田芳子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剛才說十九歲的男人有一個三十三歲的情人,那麼,這個情人可以有一個私生子嗎?”

“知道《西遊記》嗎?”

“知道。”

“我和唐僧差不多,許多女人都惦記吃我這塊唐僧肉,想要跟我睡,需要你證明自己的價值,更不用說懷上我的孩子,直接點說,你現在還不夠格。”

鬆田芳子腹內翻江倒海,嘴裡忍不住發出一聲乾嘔,好久沒有聽過這麼無恥的話,她一直無法適應。

不過,話聽著雖然令人反胃,但她卻要受著,冼耀文沒有說錯,她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不甘於平庸,若不是沒有遇到機會,她根本不可能甘心在這裡經營一家食肆。

“高野君,實力不是用嘴說的。”

冼耀文站起身,扣上西服的扣子,“儘快辦理護照,你很快就會用到。我需要兩把高精度九七式狙擊步槍配四倍瞄具,子彈越多越好,有阪子彈的製作工藝太差,需要挑一挑。”

鬆田芳子麵露難色,“我沒辦法搞到狙擊步槍。”

“沒關係。”

冼耀文知道鬆田芳子搞不到狙擊槍,小鬼子本就不太重視狙擊戰術,狙擊步槍很少配發,何況是這個時間節點,兵工廠已經停產,配發的估計也被繳獲的差不多了,他提狙擊槍,主要是為了敲打一下。

“換一個簡單點的任務,給我找一個情人,必須是落魄的華族,我們的事業需要一個身份高一點的女人當傀儡。”冼耀文故意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如果你有辦法把人控製住,也可以不是情人。能辦到吧?”

“需要一點時間。”

“最好快點,我很忙,隻能在東京停留幾天。”說著,冼耀文收起櫃台上的手槍,“晚上七點,金穀飯店西洋料理,穿得漂亮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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