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拾互相不對付的女人有不少辦法,讓她們成為“戰友”就是其中一種簡單有效的辦法。
三四號樓的四層都是空蕩蕩的,還沒往裡麵填家私,暫時住不了人,兩女隻好先留在一號樓擠擠。
第二天。
三人並未一起迎接第一縷朝陽,冼耀文和岑佩佩先起床,蘇麗珍繼續睡她的懶覺。
這時候,女孩子所接受的傳統教育八九不離十,蘇麗珍會做的,岑佩佩同樣會,冼耀文繼續半廢人狀態,洗漱穿衣都由岑佩佩服侍,隻是相比蘇麗珍之前有幾年經驗,岑佩佩要生澀一點。
就因為這股生澀,冼耀文表現了什麼叫相敬如賓、雙宿雙棲、舉案齊眉、琴瑟和鳴,不管叫什麼都好,總之就是他反過來也服侍岑佩佩穿衣,全程無需對方動手指。
穿之前和穿之後,他還不忘用皮尺把岑佩佩各個部位量了一遍,並把各處的特點記在心裡。
在大新百貨第一次見岑佩佩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就冒出一個詞組權力套裝poert),覺得岑佩佩非常適合穿女性職業套裝,經過更加深入的了解與丈量,理解變得更加具體,岑佩佩就適合穿權力套裝。
權力套裝直白點說就是能突出地位的商務風西服套裝,穿上它能讓人看起來上檔次一點,一照麵就讓人不敢小瞧,八卦人家收入時,起步月薪十萬八萬,不太敢往低裡猜。
這是幾十年後的標準,著眼當下,穿上權力套裝,月收入怎麼也得十萬不到,實數三千八起步。
關於權力套裝有沒有搞頭這點,冼耀文已經有過深思熟慮,他認為很有搞頭,特彆是將它同一名商業女性進行捆綁,再碰瓷一下女權,他有把握將岑佩佩捧到與宋氏姐妹、伊麗莎白二世相提並論的高度。
全球第一商業女性、全球第一職業女性、全球女權第一人,隻要把這些頭銜戴到岑佩佩的頭上,她就是權力套裝的最佳代言人,不需要開口推銷,自有一眾女性擁躉主動向偶像學習。
吃早點時,冼耀文拿出幾本時尚雜誌,從每本雜誌上裁下一些書頁交給岑佩佩欣賞。
岑佩佩一一看過書頁上的照片後問道:“老爺,她們兩個是誰?”
“瑪琳·黛德麗和凱瑟琳·赫本,都是好萊塢非常著名的電影演員,你覺得她們的衣服好看嗎?”
“都很好看。”岑佩佩揀出其中一張書頁亮給冼耀文看,“我最喜歡這件。”
“你抽煙?”
“不抽啊。”
“哦,這一套衣服應該是在男士吸煙裝的基礎上改出來的,昨天在家裡我穿在身上的那件黑色衣服就是吸煙裝,穿著很舒服,也可以避免其他衣服上沾染太大的雪茄味。”
冼耀文說著,在書頁和岑佩佩身上來回掃視了幾眼,用肉眼3d建模、渲染,憑空想象各種款式的吸煙裝穿在岑佩佩身上的感覺,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吸煙裝和岑佩佩的風格不太搭,她缺少一股犀利的攻擊性。
他在腦中稍稍搜尋了一下,找出大嘴妞朱莉婭·羅伯茨穿過的一套西裝款式,又找出船長前未婚妻薇諾娜·瑞德那套經典的黑色西服套裝,拿出紙筆,注入自己的理解,在紙上畫出一套新的西服款式。
等畫完,便問早就探頭看他畫圖的岑佩佩,“你覺得怎麼樣?”
“我,我看不懂。”岑佩佩支支吾吾地說道。
“說實話,伱覺得差直接說差。”
岑佩佩聞言,認真地說道:“我真的看不懂,我隻能看出你畫的是衣服。”
“哦。”
冼耀文把岑佩佩的話重新編譯解碼,還原成大白話就是“你畫得太差,我看不懂。”
他不以為忤,因為不是他真的畫得多差,而是岑佩佩沒有服裝設計師的專業目光,她沒辦法把一張服裝簡圖還原成真實的服裝。
把圖稿和書頁收起來放進自己兜裡,冼耀文岔開了話題,“昨天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不用上班嗎?”
岑佩佩噘了噘嘴,說道:“昨天我一提辭職,主管馬上就批了,中午吃過飯,跟我交接的新人就到位了。”
“嗯?”冼耀文詫異道:“大新百貨還有儲備乾……儲備售貨員?”
“有啊,倉庫裡負責搬貨的大部分都是售貨員。”說著,岑佩佩臉現幽怨,“以前有人離職都要帶新人三天,到我這裡十分鐘就交接完了。”
“為什麼?新人是高管的親戚?主管的親戚?還是和主管關係不清不楚?”
“之前有同事看見主管和那個新人在倉庫裡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