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仇恨很深,我給她刀沒要,用石頭砸死的,還把……”戚龍刀打了一個哆嗦,“還把那話兒拽了下來,用腳碾碎。”
冼耀文渾身一震,“拽?不是割?”
“拽。”
“活的時候?”
“對。”
“嘖,女人狠起來是真狠。”冼耀文感慨一聲,又說道:“她人呢?”
“先生你沒說,我沒敢帶回來,把她安置在旅館裡。”
“哦,旅館有電話嗎?”
“有。”
“一會去個電話,就說我晚上去找她。”
“明白。”
“說說雞花的事。”
“韓森買下雞花用了七千塊,人沒有走,被韓森安排在上海街339號三樓。”
“什麼性質的安排?養外室那種?”
“不清楚,韓森身邊隨時都有人跟著,我不敢靠太近。”
“雞花呢,見過嗎?”
“見過三次。”
“剛破瓜的走路姿……”冼耀文的話音戛然而止,“差點忘了,你還未經人事,不會懂這些。真耽誤事,改天找個老鴇好好給你們上幾堂課。”
一陣叭叭,他才說起正事,“兩件事,第一,等休息好,你去外麵找個房子,以後你就在外麵住,沒什麼事白天不要回來,看伯母晚上來。
第二,以你的名義去注冊一家保安公司,名字就叫做大眾安全警衛公司,主營持槍保衛和大夏看更業務。你隻需要出麵就可以,注冊的事我會找律師做。”
“明白。”
“早點去睡。”
戚龍刀離開後,冼耀文開始琢磨申請持槍護衛員執照該找哪條路子才容易實現,又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琢磨了一會,到了該出發上班的時間,他立即下樓開車。
忙碌了一天,等下班後,冼耀文接上杜鵑,在深水埗鴨寮街和基隆街兩條街轉了轉,由於他前段時間在這一帶招人,人麵都弄熟了,和房東一聊起來就能說起共同熟識的人,沒花多少工夫就在基隆街給杜鵑找了一間房。
非獨門獨戶的單間,隻是房東居住的二居室其中一間臥室,這是香港目前主流的租房模式,視居住條件,房租20元—40元不等,相對比較實惠,但租客不太容易租到,房東一般會要求租客有一份體麵的工作,或者提供一位保人。
畢竟在一間屋裡住著,房東會擔心自己的財產安全和租客的穩定性。
類似冼耀文老樓的一居室兩居室獨立出租,差不多可以等同後世的豪華公寓,能租得起的不是一般人,楚天嵐其實已經算是上班族中的高收入群體,屬於白領中的金領。
讓杜鵑自己收拾屋子,冼耀文站房東李太太身後看她打牌,一邊看,一邊把杜鵑的模特身份說得光鮮點,絕口不提她將來要穿內衣登台,隻說是穿著漂亮衣服在舞台上展示的模特,並把模特和電影明星畫上等號,在舞台上走幾步路就能月賺大幾百上千。
擺明車馬找內衣模特不容易,乾脆把內衣二字淡化,先把人忽悠到位練習起來,他就不信,等模特拿過高工資,再提起內衣的事,模特會跑的一個不剩。
既然策略變了,他也不再把目光隻局限在舞女、雞妹身上,能找良家自然要找良家,將來在封口費方麵的花銷預算也能節省不少。
“冼先生,模特真能賺這麼多?”
基隆街這裡的一片唐樓,大部分都被從上海來的人買下,冼耀文現在所在的這棟唐樓的房東就包括麻將桌前的四個上海婆,一個個家有餘財,也不找事做,天天打牌靠吃老本和房租為生。
冼耀文看一眼對麵說話的張姓上海婆,“一開始肯定沒這麼多,模特走路和我們平時走路可不一樣,就像跳舞,需要花時間學習,再說,模特不僅要在香港表演,還要去國外,簡單的英文肯定要會幾句的,要學得不老少,前麵半年表現好點能拿五百,表現差三四百。”
“三四百也不少,我有個外甥女老漂亮了,改天帶給冼先生看看?”
“張太太,你要想清楚,天上不會掉鈔票,當模特還是蠻辛苦的,賺的是辛苦銅鈿。”
“曉得,我不是小囡囡,見過世麵,鈔票哪有容易賺的……李太太,你膽子真大,三萬都敢蓄杠,我聽三六九萬好幾圈了,清一色,給錢給錢。”
張太太收好錢,又對冼耀文說道:“冼先生,我住二樓,我請你明天到我家吃夜飯,我把我外甥女也叫來。”
“張太太,不湊巧,明天我有應酬。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你外甥女哪天有空,你讓她直接去我家找我好了,李屋村49號有家士多店,她到那裡打聲招呼,士多店的人會給我打電話,我下樓去接她。”
“冼先生不住那裡?”
“住隔壁樓上,門牌還沒安,不好找。”
張太太遲疑了一下,說道:“士多店的人不會不轉達吧?”
冼耀文輕笑,“張太太多慮了,士多店是我開的,那裡幾棟樓也都是我的。”
李太太衝張太太笑了笑,“張太太,不用這麼小心,冼先生是紹興亨郎頭豪佬強悍之人,有錢有勢),不會騙你外甥女。”
張太太衝冼耀文歉意一笑,“冼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大姐把女兒托付給我,我有責任好好照顧。”
冼耀文擺擺手,“理解,理解。”
一場麻將不白看,算是撿到一個候選人,就是不知道“外甥女”的條件怎麼樣,不要狗咬尿脬空歡喜。
在李太太家看了一圈麻將,冼耀文又給杜鵑留了點錢,猶豫了一下,還是沒交代如何自我疏導殺人後的心理,這娘們下手這麼狠,多半不用心理疏導。
……
明早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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