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薪720萬円,即使不算貨幣購買力貶值,放到70年後也是非常了不起,絕對的高薪,安井正治挺肯開價。
冼耀文笑著說道:“我雖然投身於商賈,卻一直非常喜歡夏目漱石在《草枕》中所描繪的‘非人情’,性情張揚放肆,不願受到太多束縛,貴國的職場氛圍不是我可以適應的,隻能辜負安井君的錯愛。”
“太可惜了,如果是待遇問題,我們可以再商量。”安井正治一臉遺憾地說道:“冼君不妨再考慮考慮,會社不會對冼君在外的產業經營進行限製。”
“再次感謝,絕對不是待遇問題,是我個人性情問題。”冼耀文謙遜地說道:“不過不能和安井君共事,不代表不能成為夥伴,關於代理的請求,還請安井君和犬飼本部長能應允。”
安井正治看似真誠,其實也有可能是陷阱,如果他露出一絲心動的苗頭,在對方眼裡他就不是處於平等的地位了,接下去的談判就會在居高臨下中進行。
再說,即使對方真的看中他,他也願意屈就,一開始對方會倚重給他高待遇,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把他的價值吃乾抹儘再一腳踢開是很正常的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道不僅僅是國人才有。
說到代理,犬飼顯夫把話頭接了過去,“冼二班,香港的代理可以談,東南亞的代理會社絕對不會答應。”
“沒有一絲機會?”
犬飼顯夫搖頭道:“絕對沒有。”
冼耀文臉上露出一副氣餒的表情,隨後又恢複振作,“不是全部也沒關係,我可以隻要市場比較小的國家。”
“冼二班,實在抱歉,我們會社並沒有尋求國家級代理的計劃,隻會尋求地區性的代理,所以,香港的代理可以談,東南亞的真不行,再次抱歉。”
聞言,冼耀文一臉遺憾,“原來是這樣,真是太遺憾了。地區代理就地區代理吧,不知道我能不能多爭取一個地區?”
“哪裡?”
“新加坡,那裡的海運條件不比香港差,也有豐富的廉價勞動力,我有計劃在不遠的未來去新加坡建立分廠。”
犬飼顯夫想了一下,說道:“可以談。”
“謝謝。”冼耀文看一眼手表,說道:“已經到午餐時間,不如我們今天到此為止,明天同樣的時間繼續?”
“聽冼二班安排。”
……
吃過午餐,已是下午兩點出頭,剛結完賬散席,一個侍應就過來通知冼耀文有電話找。
冼耀文跟著侍應去了前台,拿起話筒就說:“阿敏,什麼事?”
不用以為他未卜先知,他隻不過是習慣了這個年代的日常出行方式,但凡他出門前往有電話的場所且待的時間段比較固定,他就會告訴王霞敏,如果有事幾點到幾點可以打某地的電話,所以,除了他自己,王霞敏是最清楚他行蹤的人。
“先生,樓下的楚先生和楚太太打起來了。”
“哦。”冼耀文不鹹不淡地說道:“打的凶不凶?”
“有點凶。”
“有沒有打壞家具?”
“沒去他們屋裡看過。”
“那你待會過去看看,要是有打壞的就讓姓楚的賠,我的書桌左邊第二個抽屜裡麵有個筆記本,從後往前翻第二頁上麵記著家具的價格,你可以對照一下,記得加上一元錢的電話費。”
“呃……不幫幫楚太太嗎?”
“彆人家的家務事怎麼幫?下次有急事再給我打電話,掛了。”
冼耀文剛掛掉電話,謝麗爾馬上靠了過來,吐出從剛才一直憋著的滿腹疑問,要他給解惑。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