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停車場停好,冼耀文甫一下車,兩道人影便衝他走了過來。
“冼生,來踢球?”
循聲望過去,冼耀文看見腆著笑臉的呂樂,也看見雙手掛在他手肘的濃妝豔抹一位。
“原來是呂生,你也來踢球?”
“是啊。”呂樂往前走了兩步,在冼耀文對麵站定,“這裡有三個球場,冼生在哪個球場踢?”
“我是第一次來,不太清楚,英國佬一般都在哪踢?”
呂樂眼中的精芒一閃而逝,指著一個方向說道:“英國佬都在南場踢,有人守著路口,不是被邀請進不去。”
冼耀文聽出呂樂話中的試探之意,他往呂樂所指的方向瞄上一眼,淡淡一笑道:“昨天晚上剛認識一個政治部的英國佬,開盤口贏了我一筆,今天我過來踢爆他屁股。呂生你幾點鐘開球,如果有時間,還得麻煩你幫我帶個路。”
“我那邊不急,人還沒來齊。”呂樂輕笑道。
“那,勞駕。”
呂樂帶著,一行人往球場的方向走去,來到一扇鋼絲門前,再次用格利菲斯的名字打開門,進入球場區域。
目光對向球場,冼耀文一眼就看到帶球往前突進的格利菲斯,還彆說,看他盤帶的功夫,球技應該不差。
隻見格利菲斯帶著球突進禁區邊緣,正準備起腳,對麵的後衛斜衝出來推了他一把,左腳還故意前伸絆了他一下,格利菲斯一個重心不穩,摔成大馬趴。
“哈,果然是英國佬,踢球臟是有傳統的。”心裡暗笑一聲,冼耀文舉起雙手鼓掌,嘴裡大叫道:“特傑拉,摔得好!”
坐在草皮上的格利菲斯聽見,回擊道:“亞當,fuck。”
“fucktoo,格利菲斯。”
呂樂是文盲,更不懂英文,但fuck還是聽得明白的,見冼耀文敢對英國佬fuck,對“冼耀文和英國佬交好”的傳聞信了幾分。以前隻是聽聞,現在卻是親見。
球場裡的格利菲斯站起來後,就對邊裁做了一個換人的動作,隨後往場外慢跑而來。
“你剛才應該滾進禁區,可能拿到點球。”不等格利菲斯徹底靠近,冼耀文就衝他說道。
格利菲斯回懟,“換衣服,你表演給我看。”
“好啊,有沒穿過的球衣嗎?”
“跟我來。”
“等等。”冼耀文叫住格利菲斯,指了指呂樂,“給你介紹,呂,深水埗警署探目。”
格利菲斯瞄了呂樂一眼,隨意點了點頭,立馬又催促道:“快點,我等不及踢你屁股。”
“呂生,不好意思,先失陪。”冼耀文拍了拍呂樂的臂膀,隨即衝格利菲斯說道:“用嘴隻能親我屁股。”
兩人一路互懟著進入更衣室,格利菲斯給冼耀文找了一套紅色沒拆封的隊服,冼耀文穿上和他身上的黃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隨即又套上令人膽寒的彪馬ato帶旋釘的足球鞋。
看到球鞋,格利菲斯詫異問道:“亞當,你去過西德?”
“沒有,鞋子是在紐約買的。”
“據我所知,彪馬沒有賣出西德。”
“那我就不清楚了。”冼耀文穿好鞋子,起身蹦躂兩下,讓腳適應鞋子的笨重,“也許賣鞋子的老板是足球的狂熱愛好者。”
“也許。”格利菲斯並未多糾結鞋子,見冼耀文已經準備就緒,擺了擺頭說道:“我們走。”
返回球場,場內不見人影,一個個都在場外休息,半小時一場的三場製比賽已經結束,休息十五分鐘後進行第二場。
正好,冼耀文有空檔找一找球感。
這世上沒有男人不愛運動,也沒有男人不玩球,再是不喜歡球的男人也至少會玩兩個球,冼耀文博愛一點,喜歡的球很多,足球就是其中之一,排在最喜歡的球第三位。
他喜歡看足球比賽,也喜歡踢,而且踢得還湊合,即使放到巴西的業餘愛好者當中,他也能混入最頂尖的一批人裡。若是放到某國,不說球技,光跑,他也能跑死國家隊,氣得教練老鐵隻能站在原地乾瞪眼吹頭發,嘴裡喊不出666。(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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