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公碗的定位在金字塔的中間偏下,獨立性很強,由李卓為紐帶聯係兩端,組員不會明確知道為誰賣命,分配給他們的任務也會儘可能零散,拖延他們猜到的速度。
雞公碗隻是一片試驗田,總結經驗之後,類似的小組會組建多支。
……
周一上午。
冼耀文到了金季商行的辦公室,同謝麗爾探討了商行改組的事宜,金季商行將會建立四家子公司:
金季物流,所有走私相關的業務都掛在它的名下,並逐步開展物流業務;
金季代理,在現有的縫紉機代理業務基礎上,增加拉鏈和尼龍絲代理業務,拉鏈已經鎖定ykk,尼龍絲再議;
金季貿易,主營香港工業品的出口,並注冊金季商標,對部分產品進行貼牌操作;
金季藥品,以收購的柏林藥房為基礎,逐步建立遍布港澳的連鎖藥店。
謝麗爾擔任金季商行總裁及金季物流總經理,前一職位為虛,後一職位為實,她下一步的工作一是繼續運營走私業務,二是負責羅莎琳德的飛翔貨運、天空旅行者入股事宜。
上次在青年會友誼公司辦公室見過羅莎琳德之後,中華製衣和飛翔貨運建立了業務關係,將一些發到東南亞的急件訂單交給飛翔貨運,經過一段時間的合作和背景調查,冼耀文決定入股。
無論是黃金走私還是漢城的生意,都有必要掌握自己的空運能力,何況朱麗葉品牌管理將來也需要便捷的快速運輸通道。
同謝麗爾聊完,冼耀文來到新寧樓,站在樓下細細打量整棟樓。
今天早上他在報紙上看到廣告,利家有意出售新寧樓,報價220萬,按說這個價格並不算高,買下來還是劃算的,隻不過他在權衡是否有這個必要。
金季商行一改組,人員就要擴充,目前的辦公室肯定裝不下,加上曆山大廈隨時會重建,找一個大型的辦公場地是亟需之事。
買下新寧樓,自用一部分,其餘的繼續出租,每年可以回籠一筆租金,加上土地增值,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而且他有資本輕鬆度過資金占用期。隻不過相比較這種簡單的資產膨脹方式,相同的時間,把錢投入到其他領域,創造的收益會大得多。
兩相比較孰優孰劣一目了然,根本用不著糾結,他隻是在思考,未來兩年之內,他能不能把220萬港幣變成一筆可有可無的閒錢,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購置物業增值。
在新寧樓下站了一刻鐘,冼耀文離開了,他雖然對自己信心十足,但真不敢狂妄到兩年時間視百萬如無物。花大筆資金買樓不適合現在的他,還是找塊便宜的地皮自己蓋更實惠。
離開銅鑼灣,冼耀文去了荃灣沙咀道,在一眾待售的地皮之間選了幾塊位置最差的,打算等龍學美回來決定其中一塊。
沙咀道這裡的地皮每呎不到10元,買下兩萬呎,蓋一間類蘇式廠房的oft建築,加上內部裝修,總成本40萬元綽綽有餘,用上幾年,把閣樓一拆,直接可以當廠房使。
藍鶯鶯從迷醉中慢慢蘇醒過來,她躺在床上,眼睛還未睜開,鼻子嗅到一股濃重的男性荷爾蒙味道,也感覺到臀部的隱隱作痛,儘管如此,她渾身卻有一種放鬆的舒服,非常異常。
她不想睜眼,生怕現實奪走她的舒適感,她明確地感到有一隻手扣在她的右邊高聳上,抓得不緊不鬆,讓她既感到一種鬆弛,同時又有點興奮。
忽然,手抽走了,胸腔裡被失落充盈,她睜開眼睛,略微抬起頭轉臉,看見旁邊的男人已經從酣睡中醒來,側著身,後腦勺對著她,年輕的軀體,渾身明顯的肌肉讓她感到興奮與害羞,特彆是那個挺翹、有型的臀。
不知道多少分鐘之前,她失憶了,沉淪了,喊了一個好幾年沒有想起的名字,她隻記得自己很主動地去扯男人的衣服,她記得用牙將他白襯衣的扣子咬掉,男人怒了,將她摁在床上,這正是她想要的,她希望男人憤怒,粗暴地對待她。
她已經受夠了不堅挺的溫柔,沒有自知之明地問她棒不棒、爽不爽,有些事情還是粗暴一點更美。
拖鞋的趿拉聲響起,男人下床走向了衛生間,藍鶯鶯坐起身,躺在床靠上,貪婪的目光跟著男人進了衛生間,轉了一個圈,跟著濕漉漉的頭發返回。
離開荃灣後,或許是今天來過新寧樓的原因,冼耀文想到吃川菜,午飯他是在新寧川菜館吃的,下樓時在大門口遇到了藍鶯鶯,被她拉著回到樓上認認門。
兩人已經確定了情人關係,卻徒有虛名,並沒有情人之實,既然撞見,那就履行了名為權利的睡覺義務。
冼耀文用毛巾擦了擦頭發,毛巾掛在脖子上,趿拉著拖鞋進入廚房,從冰箱裡取了一瓶汽水,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用手拿著,走回臥室,目光正對盯著他看的藍鶯鶯。
“醒了?”
“剛醒。”
“也好。”冼耀文再呷一口汽水,把瓶子放到梳妝台上,走到床邊坐下,“我馬上走,說不好下次什麼時候會過來,那個人在香港嗎?”
“誰?”藍鶯鶯心虛地明知故問。(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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