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加上袁文懷從和聲唱片挖來的周聰,以及從印尼趕來的葛桑,組建了公司的作曲班底。
在編曲方麵,招募了小有名氣的賓佬葛士培、雷德活,又招募了一支去年從上海來港的樂隊,成員都是賓佬,精通西洋樂器和中國古典樂器,個個都有絕活。
在作詞方麵,沒有特意招募什麼人才,因為當下流行歌曲的受眾大多文化水平不高,歌詞多為通俗易懂,不會用太華麗的辭藻,有的甚至可以說低俗,是個耍筆杆子的都可以寫,完全可以從廣撒網開始,將作詞部分分包給報紙撰稿人,然後從中挖掘出“作詞家”。
不過,姚敏還是介紹了一位作詞人李雋青,讓公司在這方麵的人才不至於光頭,起碼達到了光杆級彆。
在歌手方麵,根本沒有製定招募計劃,友誼影業的女明星一個個都要走影台歌三棲發展的路線,除了王霞敏短期之內不會有第二個專業歌手,歌手都是從電影明星跨界。
為了避免辦公室太鬆散,公司乾脆將加山球場對外出租的幾個空房間都租了下來,其中一間將改造成錄音室,其他幾間會改造成辦公室和化妝間,用來給奧德經紀公司安置明星。
等友誼影業名聲在外,鬨哄哄的場麵都去加山球場,青年會的辦公室保持寧靜。
除了以上的工作,冼耀文還寫了一封信給柬埔寨的西哈努克,在信中他描述了自己對音樂的熱愛,並請求西哈努克推薦幾個柬埔寨音樂人給朗朗。
家學淵源的關係,西哈努克不僅熱愛音樂,還是一位不錯的音樂人,能寫能唱,這位“親王父親”大概樂意看到柬埔寨音樂人走出國門,名揚世界。
另外,他也寫了一封信給泰國的普密蓬·阿杜德,協商歌曲發行事宜。
相比西哈努克,阿杜德是更為專業的音樂人,造詣頗深,不僅精通各種樂器,且創作了幾十首歌曲,夠發六七張唱片。
當然,他也沒忘記在信中請求阿杜德推薦泰國的音樂人。
越南有後世被歸類到戰前樂的抒情浪漫情歌;緬甸有一批不錯的作曲家,如瑞台扭、膠馬恩、多達貌等,也有名氣不俗的女歌手麻麻埃、丁丁渺;韓國有東洋作曲家古賀政男將傳統韓國音樂與美國福音音樂相融合創造的“民族唱法”trot……
有棗沒棗打一杆,沒有合適的收信人就打印多份信件滿天寄,僅僅是浪費幾張郵票,沒準信會到正確的人手裡。
音樂是敲門磚,等把國門叩開,電影就可以跟上。
電影的發行渠道越廣,總票房就越高,進而營收就越高,反應到股價上會造成飆升。如果在營收上做點文章,比如把部分影片發行分成放到營收數據後進行計算,營收數據會更加漂亮。
閒暇時,冼耀文用公司的公款買了不少歐美的黑膠唱片,朗朗重視創作之餘,也不能忽視拿來主義,後世香港流行音樂的成功已經證明拿來主義是一種先進經驗,東洋暫時沒多少歌值得一薅,就先從歐美下手。
最先遭殃的是喬治·比才,已故七十多年,《卡門》的曲子拿過來就用,壓根不用考慮版權費。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aour,"aour,"aour,"aour…什麼叫情,什麼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己騙自己,什麼叫癡,什麼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
喬治·比才作曲,李雋青作詞,王霞敏站在冼耀文辦公室裡哼唱。
王霞敏唱到一半時,冼耀文側頭問李雋青,“李老師,你怎麼看?”
“冼先生,我覺得這首歌的風格不太適合方小姐,她唱不出俏皮感,交給一位活潑的歌手演唱會更加契合。”
冼耀文頷了頷首,衝王霞敏擺了擺手,“阿敏,可以停了,下一首。”
演唱被打斷,意味著這首歌不屬於自己,但王霞敏並沒有不開心,而是把手裡的歌譜翻到第二頁,很快溫習起曲子。
昨天她已經拿到歌譜,很厚,上麵有三十幾首歌,好幾首她都喜歡,但並不包括剛剛這首《卡門》。
第二首《深情的吻》,翻譯自墨西哥女作曲家nsueo&ne&nucho》,沒有重新填詞,隻是進行了信雅達的翻譯,九年前發行的歌曲,傳唱度非常高。
她個人非常喜歡這首歌,想著好好發揮,一定要拿下。
王霞敏目前是朗朗的唯一一位歌手,又是冼耀文的貼己人,好歌自然先緊著她,隻要她開口要,不管適不適合她唱,冼耀文都會把歌給她。
“吻我,深深地吻我吧,就好像今晚是最後一夜。吻我,深深地吻我吧,我好怕今夜之後就會失去你。我想很近很近地感覺你,我想麵對著你、看著你,在你的眼睛裡看到我自己……”
……
友誼影業的發展細節不會展開寫,會用簡單的文字進行交代過渡,以免後麵大家對它的成功感覺莫名其妙。(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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