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兩人說著話,來到另一個方陣前。
“拿棍子的是賓佬,使的菲律賓短棍術,實用性很好;赤腳的是緬佬,使的是斌道,招式都是從動物的攻擊動作演變而來;邊上那兩個對練的是越南仔,使的越武道,就是越南的武術的意思,由阮祿根據他所學的越南本土的武術、中華武術以及東南亞武術糅合而成,包容性很強。
越武道在越南的發展速度很快,並通過越南在法國的海外僑民,從法國逐漸往全歐陸、北非國家傳播,是龍道的勁敵,以後遇見練越武道的越南猴子,一定要打壓。”
齊瑋文笑道:“怎麼打壓?”
“先打一頓,再用石頭壓。”冼耀文指了指方陣裡的兩個女人,“李允熙、李恩熙,韓國人,從漢城找來的,她們在跳刀舞,這個舞蹈可以追溯到朝鮮半島三國鼎立時期的新羅,說是舞蹈其實也是刺殺術,趁著刺殺目標沉迷於她們的舞姿,手裡的刀可以甩出去。
新羅有一種培養青少年的製度花郎,其徒眾被稱為花郎徒,花郎誌在培養文武雙全之才,既學文又學武,武主要學傳自高句麗的腳戲跆跟),她們兩姐妹祖上是花郎徒,還是一名武將,家學淵源,腳戲的造詣很深。”
“兩個都挺漂亮,你想把她們培養成女動作明星再送回韓國?”
“嗯。”
“如果韓國被朝鮮吞並呢?”
冼耀文淡笑道:“那就留在香港發展,兩姐妹在東北待過幾年,會寫漢字,也會說國語,就是東北口音有點重。”
彆人可以不回去,李氏姐妹必須回韓國,他還想試試阻止跆拳道的誕生,哪怕阻止不了,至少也是攀個姻親,借個梯子助力龍道在韓國的發展。
雖說這個梯子並不好借,跆拳道與其說是一門格鬥技,不如說是政治,但嘗試還是要的,跆拳道的發展模式頗有可取之處,靠上去汲取點長處也不錯。
“怎麼沒想著找已經在電影圈有一定知名度的人,我曾經被抽調到北平參與審訊滿洲偽軍,審訊過不少朝鮮籍的偽軍軍官,因為上麵想在朝鮮部隊發展幾隻眼睛,我和他們聊得比較多;
其中有個叫樸熙正的校官給我留下比較深的印象,我和他聊了不少朝鮮的事情,電影也聊過,聽他說了不少朝鮮電影明星,有幾個女明星好像挺漂亮。”
齊瑋文話音未落時,冼耀文已經被“樸熙正”這個名字震驚,他真沒想到齊瑋文居然參與了對卡卡的審訊,他的心思瞬間飄遠。
“光漂亮沒用,我要的是會武的漂亮男人女人,有從業經驗也沒分加,仗一打,韓國的電影行業肯定停滯了,她們兩姐妹有的是時間在香港慢慢積累經驗。”
冼耀文往前走,來到僅有冼玉珍和紀昆侖兩人的方陣前,向齊瑋文示意道:“她就是玉珍,邊上那個是她的保鑣紀昆侖,代號開明獸,曾經是抗日殺奸團的一員,在牢裡吃過不少苦頭。”
聞言,齊瑋文衝紀昆侖敬了一個軍禮,紀昆侖看見,回了一個童軍禮。
禮畢,齊瑋文說道:“玉珍這是在打坐?”
“算是吧。”
“練什麼功夫?”
“智瑜伽,不算是功夫,而是一種尋求知識的法門,她還學羅闍瑜伽,那個才算是一門功夫。”
“怎麼讓她練這個?”齊瑋文不解道。
“學習知識,探索真理不好嗎?”
“我是說怎麼學阿差的功夫。”
“哦,羅闍瑜伽和軟骨功差不多,對她以後有幫助。”
齊瑋文聞弦歌而知雅意,揶揄道:“你這個當大哥的考慮的會不會寬了點?”
冼耀文嘿嘿一笑,“瑜伽的功法當中還有一門叫怛特羅,師徒之間口耳相傳,從不對外公開功法,著重於開發生命能量,超越凡人境界的修煉,很厲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練?”
“小洋鬼子,我一聽這個怛特羅就有貓膩,你沒憋什麼好屁。”齊瑋文囅然笑道。
“齊長官誤會我了。”冼耀文湊到齊瑋文耳邊低聲說道:“怛特羅是一門雙修功,十分了得。”
齊瑋文睖了冼耀文一眼,“我就說你沒憋好屁。”
“你就說想不想練。”
“你都說是密傳,上哪練去。”
“去印度找個會的人學就是了。”
“人家憑什麼教你?”
“左手提錢,右手端槍,問他要錢還是要吃道爺一記掌心雷。”
“德行。”
冼耀文嘿嘿一笑,繼續向齊瑋文交代龍道相關的事情,往後,龍道的事務主要交給戚龍刀負責,大的決策由他自己來,關於情報方麵的事務由齊瑋文負責。
龍道館開到一地,情報人員緊隨其後就要安插到位,未必需要很秘密,所謂的情報人員,大部分其實做的就是信息收集的工作,主要通過公開的渠道,隻有少部分情報需要通過隱秘的渠道獲取,例如收買內部人員或竊取。
所以,蚊子的絕大部分人員其實是可以公開行動的,隻有少部分人員才需要查無此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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