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標點消失,未必意味著對應的破清會成員已經死亡,但至少意味著對方已經失聯。
破清會對陳誌民這種在外執行長線任務的成員,有著非常嚴格的紀律要求,對失聯的懲罰非常嚴苛。
如果是惡意的主動失聯,一旦被抓住,有可能直接處死,就算對方躲藏起來也沒用,因為體內的毒發作是有期限的,在最後期限內得不到解藥,失聯的人也是必死;
如果是因為自己疏忽,例如忘記給專用手機充電、設備意外損壞導致的失聯,破清會也不會輕易放過,會視具體情況派特使前來懲罰,最輕也要在特使麵前服下吳飛燕特製的毒藥,那毒藥雖不會置人於死地,但也會讓人受萬蟻噬心之苦。
所以,破清會那些在外潛伏的書生,一不小心丟腦袋的可能性,都遠大於一不小心失聯。
尤其陳誌民,他是破清會一枚極其重要的棋子,連吳飛燕本人都極為重視,而陳誌民本身也十分自律,自從定位係統上線以來,他從來沒有過一次失聯記錄。
至於忠勇伯,那就更不用說了,他是四大伯爵裡,對吳飛燕最為忠誠的,如果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他絕對不會犯失聯這種低級錯誤,
恰恰是兩個不可能失聯的人失了聯,這更讓吳飛燕心中忐忑。
她立刻在軟件上查詢兩人定位設備最後出現的位置,結果發現,這兩人竟然是在曼哈頓醫院失蹤的。
於是,她問身邊的吳天林:“陳誌民是不是跟你彙報過他的計劃?”
吳天林連忙恭敬的說道:“回英主,陳誌民確實跟我彙報過計劃,因為那個古董商就在曼哈頓醫院接受治療,所以他打算和忠勇伯一起潛入曼哈頓醫院,伺機把那個古董商帶走、再逼問出那件古董的下落。”
吳飛燕心裡咯噔一聲,開口道:“糟了,他們兩個人大概率出了什麼意外……”
吳天林驚訝不已的問道:“英主,難道還有其他高手在盯著那件古董?!”
吳飛燕搖搖頭:“我也不能確定,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說著,吳飛燕擔憂的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最壞的可能。”
吳天林忙問:“英主,您是擔心,他們兩人的失蹤,與長勝伯、建功伯、定遠伯他們三位一樣,都是那個神秘高手所為?”
吳飛燕歎了口氣:“沒錯,我確實很擔心,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證明這個人已經有了全球狙殺我破清會的實力,先是紐約救下安家,然後是塞浦路斯殺建功伯,再接著是金陵殺長勝伯和定遠伯,現在又回到紐約……如果繼續這麼發展下去,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殺到阿根廷,繼而定位出破清會總部的位置!”
吳天林忙道:“英主,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曼哈頓醫院一探究竟?”
“去!必須要去!”吳飛燕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一次,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罷,吳飛燕囑咐吳天林:“打輛車去曼哈頓醫院,這次來紐約,不要讓左軍都督府知曉。”
“好!”
……
紐約,曼哈頓醫院。
此時的曼哈頓醫院,依舊如往日一般忙碌。
醫護人員都在忙著自己治病救人的工作,唯獨保安部門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之所以著急,是因為今天早上發生了兩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1707病房的病人,今天清晨時分被發現已經死在了病床上,初步判斷死因是急性嗎啡中毒,具體還要等待警方的屍檢結果,院方檢查了患者的病曆,因為車禍入院,所以為了緩解疼痛,確實在昨天晚上給他注射了嗎啡,但記錄的使用劑量很安全,不太可能導致嗎啡中毒,所以不排除他殺的可能;
第二件事,是醫院出了人命,結果今天早晨負責監控係統的工作人員在發現係統提示存在一些小漏洞需要修補之後,便選擇了自動修複,結果修複完成之後他才發現,醫院所有的監控記錄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那邊剛死了人,這邊監控錄像就消失了,彆說警察,就連醫院的工作人員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太正常。
可是這事兒要查起來也很尷尬,因為沒人能夠確認,那些監控錄像,究竟是在係統修複之前沒的,還是在係統修複的過程中沒的。
如果是前者,那大概率是凶手所為;
如果是後者,那就有一定可能存在巧合。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詭異的事情,那就是,1707病人的兩位家屬,都失蹤了,其中還有一位是大名鼎鼎的陳誌民。
這下就連警察都感覺一個腦袋八個大,陳誌民可是安家的女婿,是紐約典型的權貴階級,這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必定引發全美關注。
於是,警察向曼哈頓醫院派遣了大量人手,一邊調查,一邊做各種證據的取證工作。
吳飛燕和吳天林剛從出租車裡下來,還沒進入曼哈頓醫院的時候,吳飛燕就已經皺起眉頭。
大量靈氣從她體內分出,以極快的速度對整棟樓進行了一遍快速排查,隨後她皺緊眉頭,開口道:”他們兩個都不在這裡。”
吳天林驚訝不已的說道:“英主,他兩人都是在這裡失聯的,但是人又沒在這裡,莫非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吳飛燕收回靈氣,表情凝重無比的說道:“我剛才以靈氣查探,發現17樓的人尤其多,聽了一下他們的對話,應該是警察正在查找線索,我估計跟他們兩人有關,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一看。”
吳天林輕輕點了點頭,恭敬道:“英主您多加小心。”
吳飛燕沒再理會他,邁步進了曼哈頓醫院的大門。
一進大門,她就看到兩名執勤的警察正守在這裡,於是她直接迎麵走到兩人麵前,看著其中一人,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在這裡執行什麼任務?”
那警察整個人瞬間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木訥的說道:“我們奉命在這裡待命、等候現場總指揮的進一步通知。”
吳飛燕又問:“17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的人在找什麼?”
那警察如實道:“17樓發生了一起凶殺案,一名昨天才被送來的病患,今早被發現死於急性嗎啡中毒,不排除有人在他死前,向他體內注射了大量的嗎啡。”
吳飛燕繼續問道:“死的人是什麼身份?”
警察道:“是安家女婿陳誌民的私人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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