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羅浩身後的“男人”
羅浩的話讓胃鏡室裡的所有人都陷入懵逼、混亂狀態。
尤其是林語鳴，他很清楚礦總的ercp室自從會做的醫生去了南方之後就一直空閒著。
雖然自己一直監督機器的維修、保養，努力保持隨時都能用的狀態，但耗材的確沒有庫存。
羅浩在說什麼！
他那可能有？開什麼玩笑！！變魔術麼？他想把耗材直接“變”出來？
這孩子，越來越分不清輕重，得狠狠教訓一頓才行。
“有？給我看看。”石主任疑惑的說道。
羅浩摘掉手套，走出胃鏡室，站在走廊裡打了一個電話。
“羅浩，你搞什麼！”林語鳴很嚴肅地說道，“咱們礦總有沒有我還能不知道？你能變出來那個什麼什麼籃網？”
“大舅，我去看一眼，要是有的話能解決很多問題。”羅浩急匆匆往出走。
“叫林處長！”林語鳴板著臉，嚴肅的訓斥道。
換完衣服，眾人去看術後患者。
碎石、取石，肝內膽管清理，不到20分鐘手術結束。
“知道。”林語鳴一邊走一邊看著羅浩，小心提防著羅浩要搞什麼鬼。
“用哪個走臨采就行，其他的忽略不計，我走消耗。”
“屁的幾乎為零！”林語鳴不高興的斥責道，“你做其他手術我不管，但穿鉛衣、吃線的介入手術不能做！”
羅浩跟在石主任身後回到內鏡室，他一口氣把三個型號的skyite取石籃網都打開。
他在三者之間選了十幾秒，最後選中了一套設備。
很快丁老板把烤串送過來，又加了兩個饅頭片。
“羅浩，協和醫學院平時都教什麼，我覺得你應該沒接觸過ercp，怎麼一上手就會呢。”
“……”
“肯定不會記在患者身上，石老師您看看哪個用得順手，記賬就記這個。其他的讓廠家記損耗，和患者沒關係。”羅浩說得理所當然。
陳勇猶豫了一下，“你去網吧開黑麼？”
石主任啞口無言。
羅浩怔了下。
“大舅，沒事。”羅浩道，“ercp吃線時間非常短，幾乎為零。”
他沒有多說，而是接過身後一個年輕女人遞過來的拉杆箱，打開箱子，蹲在地上找到三個型號的skyite取石籃網。
見幾人進來，聶總監起身，恭敬詢問，“羅醫生，skyite取石籃網您用著還趁手吧。”
“我知道了！”石主任忽然眼睛一亮。
見陳勇有些為難，羅浩走出門，“怎麼了？你彆這樣，弄的我感覺你要問我借錢。”
“沒關係，下班了隨便吃一口。”
“啊？”羅浩一愣，沒病吧您呐。
“憋回去。”孩子的母親繼續溫柔說道，“在公共場合哭鬨也很危險，媽媽跟你講過的。”
羅浩無語。
“有，原產的、仿製的都有，一共三個型號。”聶總監精明乾練的回答道。
還是眼前這位孩子的母親更凶一些。
“丁老板，我們兩個人，隨便給上點。”羅浩笑嗬嗬說道。
手機響起。
“切。”陳勇細長的桃花眼一眯，慢慢鄙夷，“你以為我瞎？”
“沒事沒事。”
翻過這座山之類的話似乎也和羅浩沒有任何關係。
“人家是三個月一查，一台手術能查出來什麼。小螺號，你彆以為我不懂，老子學放射的時候還沒你呢。”
“我是礦總醫務處處長，這次辛苦您送來的skyite取石籃網。麻煩問下，耗材我們該怎麼入賬？”
羅浩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滿滿兩大袋子奶茶，陳勇鄙夷的看著羅浩，“錢不夠花，是這樣麼？”
剛吃了一口，一個靚麗的身影來到陳勇麵前。
“亂跑，很危險的，媽媽跟你說過沒？”孩子的母親柔聲問道。
先拿起一套skyite取石籃網設備，石主任在手裡試了試，搖搖頭。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礦總的胃腸鏡室裡看見業內傳說中的大佬。
“石老師，我真不認識他。”羅浩無奈解釋道。
羅浩和他握了一下手，禮貌熱情卻又含蓄。
隻是一台ercp手術而已，術程不到40分鐘，哪怕披著鉛衣也不覺得有多累。
可是！
不久之前自己說過的話在耳邊傳來。
這比自家手術室備貨都齊全，竟然還是移動式的。
“啊！羅浩，伱乾什麼？”石主任一愣。
石主任下意識想下台，但念頭一轉，他留在手術台上和羅浩一起做收尾。
不是羅浩牛逼，而是站在羅浩身後的“男人”牛逼。
患者已經送走，羅浩、林語鳴陪著石主任去更衣室換衣服。
“聶總監，是吧。”林語鳴問道。
溫友仁作妖能作出什麼花來？
臨床工作，菜就是原罪。又不是競爭大院長，他那些小手段都使不出來。
孩子的母親抽完熊孩子耳光，聲音卻沒提高，依舊溫柔。
石主任立馬接受了羅浩的建議。
披甲做手術需要體力，畢竟身穿二三十斤的鉛衣隻要一兩個小時很多技術動作都會變形。
羅浩把孩子扶住，看了一眼沒受傷。
“他什麼他！到底是誰。”石主任不高興的斥道。
“羅浩，你和這位真像。”陳勇湊近，小聲說道。
手術雖然不大，但出於穩妥的心態再看幾眼還是應該。
他才不信羅浩能變出skyite取石籃網，心裡抱怨著出門做手術真心不方便，什麼都缺，以後不管誰說一定不出省城了。
“趁手，手術很圓滿，謝謝。”羅浩點點頭。
這特麼是帝都的兩院院士級彆的待遇！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兒。”
瓜田李下，還是要避嫌。
“先拿進去，我仔細看看。”石主任故作鎮定，轉身回ercp室。
沒有skyite取石籃網，手術隻能暫時停止。
那位業內大佬之所以給羅浩麵子，不遠千裡帶著琳琅滿目的耗材過來“救台”，是因為羅浩身後的人牛逼。
至於“那點”損耗，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更衣室裡，石主任帶來的小銷售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小雞仔一樣站在角落裡，連一聲大氣都不敢喘。
不用等電影、小說裡的末世，這項被動技能也是神技。
“小羅，一定是你老師帶你參加年會的時候認識廠家銷售的！”
而且聽故事的人還是一位相關產業的大佬級彆人物，人家不僅聽，還先把耳朵洗乾淨再聽。
羅浩沒聽到身後的對話，就算是聽到也不在意。
十幾分鐘後，羅浩見患者狀態平穩，換了衣服和陳勇離開醫院。
“羅醫生。”
“大舅，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保證，保證沒事。科學上講x光是直射線，不會散射。還穿著鉛衣、鉛圍脖戴著鉛帽。”
“小哥哥，加個微信？”
陳勇鬆了口氣。
三個西裝革履的男女走進來。
總不能跟石主任說自己是他們公司的股東不是，要是那樣的話，解釋起來更麻煩。
“石老師，您看哪個合適。”
羅浩回頭，看見陳勇戴著口罩站在門口。
而且這位大佬竟然在一名小醫生麵前儘顯卑微。
“好。”
“說句托大的話，省內你想找另外一名醫生帶著廠家銷售和耗材去東蓮市做手術，基本不可能。我為什麼能做到？”
石主任剛想反駁，猛然又想起那位業內大佬看見羅浩的時候微微躬身的卑微樣子。
“借錢，沒有啊。”羅浩強調道，“咱一個月工資就五千多，我也不夠花。”
“吃飯吃飯。”羅浩也有點餓了，剛剛給值班醫生、護士訂了飯，他在病房看護患者，一口沒吃。
“小螺號來了！”丁老板看見羅浩後熱情招呼道。
今時不同往日，雖然本著治病救人的態度，還是距離廠家遠一點的好。
“所以我很少出門吃飯。”
“好。”羅浩接過聶總監雙手遞來的名片並收好。
見羅浩沒有把名片隨便一扔，而是收到錢包裡，聶總監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一些。
“他……他……”
他們的步態有些怪，躡手躡腳，生怕有異常的響聲似的。
熊孩子立馬老實了很多，乖巧的坐在桌前憋著嘴硬生生把眼淚給憋回去。
熊孩子嘴一撇，就要嚎啕大哭。
帥氣！
患者基礎全麻蘇醒，被送回病房。石主任拉著羅浩問道，“小羅，你和那個廠家的銷售總監認識？”
吃過見過，石主任接觸過很多廠家的銷售、經理，早已經品出來這裡麵的味道。
“羅醫生，尹總給的要求很籠統，我也不知道您具體需要什麼，就把能帶的都帶來了，您看一眼。要是還有什麼特殊需求，我爭取在3個小時內弄到。”
羅浩也很無奈，總不能和大舅解釋係統這種玄之又玄的事兒吧。
羅浩開始做收尾工作。
“羅醫生，您好，我是南方微創的銷售總監聶長春，您叫我老聶就行。”為首的男人臉上滿是笑容，微微躬身，伸出手。
羅浩害怕極了。
林語鳴見羅浩有些木訥，他擔心的走到羅浩身邊問道，“小螺號，你怎麼了？”
在家千般好，出門事事難。
走出胃腸鏡室，羅浩感覺自己有些……不一樣。
“有skyite取石籃網麼。”羅浩問道。
手術圓滿結束，羅浩很開心，雖然這台手術沒有係統任務，獲得的經驗值對自己提升也很小，但羅浩依舊很開心。
羅浩看出來石主任有些不高興，認為自己說的是假話，在敷衍他。
哪怕在東蓮市的已經沒落的礦總院裡，羅浩的故事依舊有人願意聽。
“三個月一換，送到……”
陳勇支支吾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