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經理,你這人高馬大的,怎麼這麼敏感?要不要給你打碼?”陳勇戲謔問道。
“陳……陳醫生,疼~~真的疼~~~”馬壯哀嚎,尾音裡還帶著恐懼。
“我就拿聽診器碰了一下,你彆訛我啊我跟你講!我們辦公室裡有監控。”陳勇開始謹慎起來,他小心的看著馬壯,嘴上胡說八道。
羅浩也認真起來,他覺得馬壯不是裝的,而是真有病。
躺時間長了,壓迫胸壁軟組織導致的疼痛?
也不應該啊,剛剛陳勇用聽診器碰倒心前區,馬壯就開始覺得疼,碰都碰不得的那種。
而且隨著剛剛的接觸,馬壯的情況似乎又重了。
剛不是還在急診科做了心電圖麼,總要貼電極膜,也就是說馬壯在那時候還沒現在這麼嚴重。
半個小時?
估計也就半個小時,馬壯的病情極具惡化。
羅浩閃念之間得到了結論,旋即打開診斷輔助ai。
【橫紋肌溶解】
一個觸目驚心的診斷出現在羅浩眼前。
我艸!
馬壯真是有夠衰的,回國就橫紋肌溶解了!
“馬壯,你最近都做什麼了?”羅浩實在找不到橫紋肌溶解的理由,再加上胸部劇烈疼痛也不是橫紋肌溶解的典型症狀,所以開始語氣嚴肅的詢問病史。
“我?最近就是吃喝玩樂,沒乾彆的啊。”馬壯見羅浩沒想法要碰自己,就緩緩的、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放下來,“前幾天咱們一起出去吃飯,您帶的那位六老師,跟他去了一次ktv,我真的就去了那麼一次。”
“???”
“!!!”
羅浩無可奈何的看著馬壯。
這貨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怎麼就提起66號技師和商k了呢。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66號技師也是。
媽的!
66號技師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麵,被人拿捏住把柄,這要是說下去,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
羅浩有些膩歪。
“你有劇烈運動麼?”羅浩乾脆打斷了馬壯的話,直接問道。
“我每天都劇烈運動啊,羅教授您不知道那個毛妹兒,身體好的很,每天都要折騰很久……”
“閉嘴,我跟你說正經事呢。”羅浩斥道。
馬壯下意識把嘴死死抿住,嘴唇顫抖,好像在忍著疼。
“還沒說完呢啊,你說折騰很久,有多久?”陳勇好奇追問。
但隨後陳勇看見羅浩的表情嚴肅,也閉上嘴。
“你在急診科的繳費單給我看看。”
馬壯把繳費單給羅浩。
“陳勇,找護士給馬壯抽血,檢查肝腎功。”
陳勇一句屁話都沒說,他已經覺查出來羅浩言語之中的氣勢改變。
要不是馬壯說的事兒太桃色,太勁爆,剛剛那句話陳勇也不會問。
轉身出門,陳勇一溜小跑。
馬壯看得汗流浹背,“羅教授,我沒事吧。”
“事兒比較大,你家屬通知誰?”
羅浩問道。
“!!!”馬壯愣住。
“算了,我看一眼化驗單,直接給婁老板打電話。”羅浩歎了口氣,“你繼續說,就跟進局子一樣,57天之內所有事情我都要知道。”
問馬壯病史簡直不要太爽,換個人,羅浩哪怕把十八般武藝都用出來也不可能這麼簡單。
哪有醫生會上來就說我要知道你57天之內做過的所有事情的。
馬壯的臉色慘白,被嚇的夠嗆。
他開始一五一十的講述自己這一周之內的經曆。
羅浩聽完感慨,聲色犬馬已經無法形容馬壯。古代再如何驕奢淫逸的帝王將相總有身體極限支撐,可馬壯有現代的藥物支撐,做的簡直太過分。
媽的!這不是作死麼!!
中醫講的氣血兩虧已經不足以形容馬壯,這貨……算了,羅浩目送陳勇去送血,隨後歎了口氣,拿出手機。
“羅教授,您是故意嚇唬我是不是?我一直都很小心,不可能染上艾滋。其他的病也應該沒有,我接觸的人都帶著各種化驗單,都是剛做的檢查。幸好不是傳染病時期,要不然還得帶……”
馬壯想的是這個,他有些慌,嘴裡囉嗦著。
“我也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兒,我還是單身,找不到我頭上,都是我女朋友,最多隻能在道德層麵譴責我。”
“呦,連這事兒都想明白了?”羅浩戲謔的看著馬壯。
馬壯有點不好意思,“我這不是在國外散漫慣了麼,國內管得嚴,老大叮囑我回來要收斂,彆惹麻煩。我哪敢啊,就找了律師一點點的研究。”
還挺謹慎,可惜身體的事兒再怎麼謹慎都沒用。
“不是嚇唬你,有一個病叫橫紋肌溶解,一般好發於健身房。”羅浩講道,“是因肌細胞產生毒性物質而導致腎損害的一種疾病,俗稱肌肉溶解。”
“溶解?!”馬壯愣住。
“人家都是在健身房運動過度導致的橫紋肌溶解,你可倒好!”羅浩說著說著有些生氣,惡狠狠的瞪著馬壯。
“我……我……我……”馬壯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有吃各種補藥。”
補藥?!
“你怎麼沒跟我說?”
馬壯低頭。
“都吃什麼了?”
“鹿茸、山藥、淫羊藿、杜仲、肉桂、肉蓯蓉、菟絲子、芡實、冬蟲夏草、枸杞子、何首烏,我都吃。”
就這,好人都得吃壞了,羅浩聽完馬壯的描述後哭笑不得。
“羅教授,我死不了吧?”
“多久沒排尿了?”
馬壯的腦子似乎不轉個,怔了一下。
“多久沒尿尿了?”
“昨天吐的厲害,一直都沒尿。”馬壯說完,繼續解釋,“羅教授,我不是沒尿了,是肚子裡的水都吐出去,又沒喝水。這不是要來醫院檢查麼,我準備跟您打個招呼,出門就去找水喝的。”
“等化驗結果吧。”羅浩也無可奈何的說道。
馬壯再問什麼,羅浩都不說話。
“老孟,老孟~”莊嫣的聲音傳進來。
孟良人進來後看見羅浩,走到身邊微微躬身,“羅教授,都辦妥了,馮處長沒說彆的。”
有馬壯在,孟良人並沒提“錢”的字樣,而是含含糊糊的彙報。
“行。”羅浩點了點頭。
“羅教授,我看見那幾個孩子了,最大的孩子倔得很,跟我小時候一樣一樣的。”
羅浩抬頭,瞥了一眼孟良人。
“嗯,等去了福利院,你有空去看看她們。”
孟良人連這種事兒都要跟自己“彙報”一下,羅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羅教授,這是怎麼了?”莊嫣問道。
“吃太多補藥了,再加上高強度運動,肝腎功有問題。”羅浩幫著馬壯隱瞞了一點點。
有些事兒也不好當著莊嫣的麵講。
馬壯自己講,那叫病史;自己繪聲繪色的講,那叫騷擾。
羅浩拎得清。
“太多的藥?”莊嫣好奇。
羅浩歎了口氣,有些不太開心,又不想莊嫣追問,開始轉移話題。
“小莊,我問你,你有同學在美國麼?”
“有啊。”
“他們過的怎麼樣?”
“有考下執業證的,說是日子過的相當滋潤,不用像咱們一樣每天做牛做馬。”
“跟誰學的做牛做馬?”羅浩問道。
莊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羅教授,我有時候發牢騷,您彆生氣。”孟良人開始幫著莊嫣解釋。
“用藥,會出大問題。”羅浩可不想借題發揮,訓莊嫣一頓,而隻是想轉移話題,彆說到馬壯真實的病因。
他那病因,好說不好聽。
“我昨天在群裡看見一位在美國工作了五年的師兄發牢騷,說準備回國了。”
“哦?國外不是好好的麼。”
“他擔心他兒子變性。”
“嘎?!”莊嫣愣住。
“學校會定期開展gbt進校園活動當教職人員員工發現轉校生,性格古怪孤僻的學生,就不斷地做思想工作,攛掇孩子們變性。”
“!!!”
“!!!”
這回連馬壯都愣住。
“每成功轉化一個是有提成拿的,並要求他們不要告知家長。如果家長反對,就會被剝奪撫養權,當場把兒童扭送到少管所。”
“啊?”
“生理男性送到女少管所去亂搞,生理女性送到男少管所去被亂搞。”
“……”
“……”
羅浩的八卦太過於勁爆,辦公室裡鴉雀無聲。
一秒鐘後,莊嫣勉強咧出一個笑容。
“師兄,你在跟我開玩笑,是吧!說著玩的。”
“是真的。”羅浩嚴肅的說道,“這麼做的動機是變性需要終身服藥。艾滋,是人類編輯出來的,但可能哪裡出了問題,最後治療的效果不太讓人滿意。”
“現在是有雞尾酒療法,但也開始有治愈的說法出現。治愈了,還怎麼掙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