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許星辰看到那份來自上方的光亮變得越來越清晰,那是自由與希望的象征,終於,在一片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中。
許星辰手指觸碰到架設在洞口邊緣的那根粗壯樹乾,他迅速調整姿勢,手臂猛地一曲,借助這股力量,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出了那個壓抑已久的洞穴,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堅實的地麵上。
落地的瞬間,許星辰深深地吸了一口外界清新的空氣,那是一種久違的自由感,讓他不由自主地舒展開緊繃的身體,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許星辰他站直身子,環顧四周,隻見東方天際已悄然升起了一輪紅日,金色的陽光穿透薄霧,灑滿了大地,給這個清晨披上了一層溫暖而明媚的光輝。
原來,自己在那閉塞黑暗的鱷潭與石窟中度過的漫長時光,竟已不知不覺間到了第二天。
另一邊。
在那幽深莫測、灰暗無比崖底,四周被厚重的陰雲籠罩,仿佛連光線都被這無儘的黑暗吞噬,裘乾尺與公孫綠萼母女倆站在這裡。
裘乾尺與公孫綠萼母女倆目光所及之處,已經早已失去了許星辰那熟悉的身影,他就像是被這片荒蕪之地徹底吞沒了一般,無影無蹤。
此時此刻,裘乾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淩厲與決絕,她那雙經曆過無數風霜的眼睛,此刻正緊緊盯著身旁的女兒公孫綠萼。
公孫綠萼精致的俏臉上寫滿了擔憂與不安,好像是在擔心許星辰,又好像在在意什麼事情,又仿佛在努力尋找著那一絲可能存在的希望之光。
見到自己女兒公孫綠萼這一副擔心模樣,裘乾尺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她輕輕歎了口氣,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種混合了無奈、嘲諷與調侃的笑容。
“不好!!”
裘乾尺故意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看來這小子是把我們丟在這了。”
話語間,既有對許星辰行為不解和不滿,也有幾分試探女兒反應的意味。
裘乾尺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好像既有對許星辰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的不解和深深的不滿,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
似乎,裘乾尺正在暗暗觀察著身旁女兒公孫綠萼的反應,想要從她的表情中尋找一絲線索或答案,而且,裘乾尺故意在話語裡充滿了無奈與失望。
仿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周圍的空氣中,回響不絕。
然而,公孫綠萼的反應,卻如同春日裡的一股清流,完全顛覆了裘乾尺的預料,麵對自己娘親裘乾尺的質疑與擔憂,此時的公孫綠萼她非但沒有絲毫動搖或憤怒的跡象。
反而以一種超乎尋常堅定姿態,輕輕搖了搖她那小巧而倔強的腦袋。
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星辰,閃爍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光芒,那是公孫綠萼對許星辰無條件的信任與依賴。
“娘,許大哥不是這種人。”
她輕聲細語,卻字字清晰。
語氣溫柔得如同晨曦中的微風,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從心底最深處緩緩流淌而出,彙聚成一股溫暖的信任之泉。
這簡單的幾個字,不僅是對自己娘親裘乾尺疑慮的反駁,更是對許星辰人品的高度認可與堅決維護。
因為,在公孫綠萼的心中,有著自己的一套衡量標準,她深知,如果許星辰真的是自己娘親裘乾尺剛才口中那種可以輕易拋棄同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