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落在這片被情感糾葛籠罩的地麵上,卻似乎無法穿透許星辰心中的陰霾,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複雜,目睹了眼前這一幕幕令人心碎的場景。
公孫綠萼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柔弱與無助,她仿佛置身於一張由家族恩怨、親情背叛編織而成的巨大網羅之中,每一次掙紮都伴隨著無儘的痛苦與絕望。
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從眼眶滑落,每一滴都承載著難以言喻的委屈與哀傷,那張原本應該洋溢著青春活力的俏臉。
此刻,卻因過度的悲傷而變得蒼白憔悴,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愛,許星辰深知,在這錯綜複雜的仇恨漩渦中,公孫綠萼是最無辜也是受傷最深的那一個。
她現如今的心靈,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摧殘,望著眼前這個脆弱得仿佛隨時都會破碎的女子,許星辰心中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保護欲和憐惜之情。
許星辰走過去,伸手輕輕拍了拍公孫綠萼顫抖的香肩,當他的手輕輕觸碰到公孫綠萼顫抖的香肩時,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隨著這輕柔的一觸,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兩人間悄然流淌,那是一種無需言語便能深刻體會到的安慰,是心靈深處最真摯的情感共鳴。
那是一種無聲的安慰,也是一種無言的力量傳遞,感受到來自許星辰的關懷與支持,公孫綠萼的微微顫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她那小巧的腦袋自然而然地靠向了許星辰堅實的胸口。
這個動作,既是對信任的展現,也是內心深處對安全感的渴望得到滿足的體現,在這一刻,公孫綠萼她仿佛真的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她放下所有防備、安心依偎的港灣。
淚水依舊在她臉頰上靜靜滑落,但此刻的淚水中卻多了一份釋然與感激。
它們不再是孤獨與絕望的象征,而是成為了見證這段溫馨時刻的珍珠。
一時間,整個大廳之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與震驚之中,所有的絕情穀下人,無論是平日裡忙碌於各種雜務的仆從,還是身懷絕技的護衛。
聽了這些揭露公孫止真麵目的言語之後,紛紛都不由自主地以詫異而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他們穀主——公孫止。
他們一瞬間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愕與不解,仿佛在這一刻,長久以來建立起的對公孫止那崇高、威嚴形象的認知轟然崩塌。
在他們心中,公孫止一直是那個英明神武、領導有方的穀主,是眾人尊敬仰慕的對象,他的每一個決定都似乎充滿了智慧與公正。
然而此時此刻,這些話語卻如同晴天霹靂,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曾經視為楷模的領袖。
“他竟然……竟然對自己的妻子,那位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進門的娘子裘乾尺,做出了如此令人發指、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
這樣的念頭,在整個大廳之內所有的絕情穀下人的腦海中盤旋,讓他們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和複雜,大廳內的氣氛變得壓抑而緊張。
每個人都在努力消化著這一突如其來的真相,有的仆人低頭不語,似乎在為自己曾經盲目崇拜穀主公孫止,而感到十分的羞愧。
有的護衛則緊握雙拳,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不甘,他們無法接受自己效忠的主人竟是這樣一個背信棄義之徒。
木婉清和鐘靈也完全沒有料到,舉止瀟灑自如,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言談笑語,都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風度與優雅的公孫止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一想到在初遇公孫止時,皆被其外表所迷惑,他的一舉一動,無論是輕輕抬手間流露出的從容不迫,還是言談笑語中自然散發的風度翩翩,都仿佛是從古畫中走出的文人墨客,讓人難以將其與任何陰暗麵相聯係。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這位看似溫文爾雅、舉止瀟灑的絕情穀穀主公孫止,背後竟隱藏著如此深沉的心機與狠辣的手段。
而木婉清不像鐘靈那般單純,一想到絕情穀穀主公孫止,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她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開始懷疑起公孫止之前的種種善意之舉。
那些看似無私的幫助,是否真的如表麵那般單純?還是說,這一切都隻是他為了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精心編織的謊言?這樣一來,豈不是,公孫止之前是假裝幫助自己和鐘靈的!!
再連想到公孫止這般為人,連對自己八抬大轎、明媒正娶進門的娘子,都能做出如此令人發指、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那豈不是,他將自己和鐘靈帶入這絕情穀之中,定是目的不純。
公孫止聽到自己女兒公孫綠萼在眾人麵前揭露他多年隱藏的醜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火中燒,他的眼神仿佛能噴出火焰,直視著前方,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我何錯之有?為什麼要認!為何要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言罷,公孫止他猛地轉身,麵容扭曲得如同惡鬼從地獄中爬出來一般,手指幾乎要戳死麵前的裘乾尺一樣,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
“你可知,這一切的根源都是你這個毒婦!是你先對我下此狠手,將我無情地推入那布滿情花的劇毒之叢,讓我整個人飽受萬針穿心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可恨的是,你竟然將解藥浸泡在砒霜之中,讓我無論服用與否都難逃一死,這還不夠,你還逼我親手……親手結束一個我最深愛的人的生命。”
說到後來此處之時,公孫止的聲音已經沙啞,眼眶泛紅,麵上的厲色也是愈發之濃重,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傾瀉而出。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股強烈的情緒所凝固,讓人不寒而栗。
“這一切女兒都知道了,而且,女兒還知道,你說的那個人名叫柔兒。”
公孫綠萼滿臉淚花,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最終化作兩行清淚,無聲地滑落臉頰,每一滴都承載著對過往的無奈與對未來的迷茫。
話音剛落,公孫止的臉上,此刻已不再是往日的冷漠與淡然,因十餘年未曾有人提及的【柔兒】二字,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樣,瞬間劃破了他內心的平靜湖麵,激起了一層層波瀾。
公孫止他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蒼白而扭曲,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扼住了喉嚨,讓他幾乎無法呼吸,那雙曾經充滿威嚴的眼睛裡,此刻卻滿是對往事的追憶與痛苦。
他恍然間抬頭望向天空,那無垠的藍天,似乎成了公孫止他傾訴的對象。
“不錯,是柔兒,是柔兒!”
喃喃自語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沉重與悔恨。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像是一把鑰匙一般,打開了公孫止他那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讓那些早已模糊不清的畫麵再次清晰起來。
然而,這份情感的宣泄並未持續太久,隨著情緒的逐漸平複,公孫止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裘乾尺的身上,他的眼神變得異常複雜,既有憤怒也有不甘,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
公孫止的手指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憤怒。
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裘乾尺,聲音因過度的激動,而變得支離破碎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就……就是這……這個狠心毒辣的賤人,逼得我殺了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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