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乾鈞一發之際,一隻溫柔卻蘊含著不容置疑力量的玉手,悄然無聲地搭在了鐘靈那纖細而略顯慌亂的玉臂之上。
這玉手仿佛擁有某種魔力,輕輕一帶,便將她即將因衝動而失控、欲要衝向前方的身形穩穩地拉了回來,如同春風化雨般化解了那份急躁與不安。
木婉清靜靜地站在鐘靈的身旁,她的身姿挺拔而優雅,眼神中閃爍著複雜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能夠穿透世間萬物的表象,直視人心最深處。
那些微妙難以言喻的情感波動,她那隻看似柔弱無骨、白皙如玉的纖纖玉手,在這一刻卻展現出了驚人的力量與決心,它們緊緊扣住鐘靈的手臂。
穩固得猶如鐵鉗一般,任憑鐘靈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分毫,輕聲道。
“不準過去!!”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木婉清的腦海中回放。
木婉清她親眼目睹了許星辰如何在這如此危險的時刻,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公孫綠萼,讓你自己承受公孫止這一擊。
那一刻,他的身影在木婉清的心中悄然高大起來,那份不顧一切的勇氣和決心,讓她對許星辰的看法,和印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因此,當看到鐘靈想要衝動地跑過去時,木婉清毫不猶豫出手阻止她,因為,她知道,現在的情況遠比表麵看起來要複雜得多,貿然行動隻會帶來更多的危險和不必要的麻煩。
公孫止站在大廳之上,身形挺拔而威嚴,一雙淩厲如鷹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緊緊盯著麵前這位不速之客許星辰,冷聲質問道。
“小子!你到底是誰?難道我絕情穀的私事,你也要管?!”
聲音低沉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與怒意,語氣中充滿質問與挑戰,眼神如同兩把鋒利的劍刃,直刺向許星辰。
許星辰原本心存觀望,暗自思量著公孫止與裘乾尺之間的恩怨糾葛如何演變,他心中唯一的牽掛便是確保這場紛爭不波及到無辜的公孫綠萼。
在他看來,無論兩人間的戰鬥多麼激烈,隻要能夠保全公孫綠萼安全,他便願意在一旁靜觀其變,直至萬不得已之時再出手乾預。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如同利刃般刺破了他的冷靜,公孫止那個本應作為父親保護女兒的男人,竟然對公孫綠萼動起了手,準備踢打自己女兒公孫綠萼。
這一幕畫麵讓許星辰心如刀絞,憤怒之情,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在他胸中洶湧澎湃,再也按捺不住的他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公孫止,若是你真心愛一個人,縱然拚了自己去死,也不該親手殺了她。”
“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你都為她做了什麼?是你為了自己活命,卻親手殺了她,這難道是愛?……分明就是你自私的表現而已!”
廳堂之內,眾人聽聞許星辰那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心中皆是一凜,暗自點頭認同其言之有理,特彆是那些絕情穀的下人們,也同樣這樣覺得。
然而,公孫止身為絕情穀之主,多年來的治理與威望早已深入人心,即便他的一些行為舉止,德行有缺,那些絕情穀的下人們卻也不敢當麵指責的。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隻有細微的竊竊私語聲如同暗流湧動,卻又迅速消散於無形之中,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敬畏、疑慮、甚至是幾分不甘,但在這片壓抑的氛圍中,無人敢率先打破這份微妙的平衡,完全因為,公孫止畢竟是一穀之主,在此地威望盛高。
就在這時,公孫止的聲音如寒冰般刺破寂靜,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哼!我公孫止行事,自有我的道理和考量,何時輪到你這乳臭未乾的小輩來指手畫腳?你若識相,速速退去,免得自討苦吃。”
“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