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用匕首刻出來的,鐵畫銀鉤,遒勁有力,關鍵是行凶者似乎是在向他們挑釁,連刀子都留了下來!
江湖人士,行俠仗義……
他腦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卻又搖搖頭,這都解放多少年了,哪還有什麼江湖人士?
莫非是……
算了不想了,自己不是專業搞刑偵的,這件事還是留給老吳他們去乾吧!
屋子裡,老汪的小媳婦仍在哭哭啼啼,一個女工作人員握著筆,追問她具體細節。
“嗚嗚嗚我也不知道,我讓他洗腳,他洗完了就進屋了,我說咱們買個洗衣機,他也沒支應一聲,還把房門關上了,我尋思這是跟我倆鬨彆扭了,一推門就看到……嗚嗚嗚嚇死我了……”
“在這之前呢,你家裡來過什麼人沒有?”
“沒有,他被擼下來後就把自個關在家裡,每天看材料,我也沒上班,尋思在家陪陪他……就我們倆……”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外人,那麼行凶者是從哪進來,又是從哪悄然離去的呢?
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老汪的死在縣城裡掀起了驚天波瀾,搞得家屬大院人人自危,許多人都被嚇得搬出大院,跑到親戚家去投宿。
吳所長這邊的調查仍是沒有什麼進展,不得已從鶴城請來一名姓韓的老同誌,老同誌來到案發現場,盯著牆上的字看了許久,搖搖頭,說一聲這個案子我破不了,不顧吳所長等人的挽留,又回了鶴城。
沒法子,吳所長隻得下令封鎖全城各個出城路口,嚴厲盤查進出人員,妄圖通過這種大海撈針的方式將真凶揪出來!
現在最害怕的不是彆人,正是老滕!
凶手在牆上刻的那幾個字,很明顯就是衝他們倆來的,因為洪水衝垮了梯田,導致不少生產隊顆粒無收,這些社員們都對倆人恨之入骨!
老滕現在怕得要死,每天躲在家裡,把門窗都用木板釘死,生怕一不小心那個殺人凶手就鑽進來,把自己也來個“三刀六洞”。
這就叫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
因為這一樁刑事案件,鬨得小小縣城雞犬不寧,調查三天之後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更彆說抓人了!
就在案情停滯的時候,辦案人員一籌莫展的時候,又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消息傳來!
老滕!
在自個家裡,被人三刀六洞!
牆上照例用鋒利的匕首刻著一行大字!
滕主任,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一把係著紅穗子的匕首釘在牆上!隨風飄動,似乎在譏笑他們的無能!
這下整個縣城都炸廟了!
吳所長帶著人匆匆趕過去,站在門口找了足足三個小時,看著釘得死死的門窗,以及灑滿石灰的樓道,都懵了!
這人是咋進去的?
連一個腳印都沒留下!
難道是飛進去的?
林縣長看著滿地鮮血,倒在血泊裡的老滕,腦子嗡嗡亂響,再看看牆上與老汪家裡如出一轍的字跡,忽然覺得這兩樁謀殺案似乎沒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一個老戰友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是縣城發生了凶殺案,凶手手法極其嫻熟,而且具備極高的反偵察意識,他們到現在也沒調查出個結果……”
鄒場長把孫建平叫到辦公室,和他又商量了一下修水渠的事情,忽然電話鈴響了,交談幾句後他放下電話,皺著眉和孫建平說道。
“叔你的意思是?”孫建平也有些驚訝,如此高明的凶手,要是流竄到彆處作案,可就麻煩了!
“沒,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你抓緊去拾荒吧!”
鄒場長把他支走,站在窗前,背著的手不停搓著手指,腦子裡想起一個人。
二虎山四梁八柱之“插千”,報號草上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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