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倪咳得厲害，高棋連忙道“我還以為你剛剛是在演戲，真病了啊？”
“嗯。”
高棋本來還有一肚子話要說，見她病著，想了想還是算了。
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你好好休息吧，這邊我處理，你抽個空參加一下視頻會議。”
薑倪放空了幾秒，“好，我一會兒和小劉確定好時間，就發到群裡。”
通話結束，薑倪把手機熄屏，倒扣過來壓到枕頭下麵。
她嗓子已經開始痛了，短時間內，不想再講話了。
薑倪渾渾噩噩的又睡了一會兒，下午撐著身體起來，洗漱完畢上樓去陪外公聊天。
她生病的消息外公還不知道。
管家沒告訴他老人家。
薑倪特地畫了個淡妝，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沒有那麼的蒼白疲憊。
不過，病人的病態還是藏不住。
剛坐下，老先生目光在她臉上徘徊數秒，問“身體不舒服？”
薑倪微愣，隨即點點頭，“早上有點發燒，現在已經退了，不打緊。”
聽到她“發燒”，老先生忍不住蹙眉，“年紀輕輕的，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老先生想嘮叨兩句，可身體不配合，實在是沒有長篇大論的力氣。
“我知道。這次可能是乍一回來，身體沒跟上這邊的氣候。京市現在還沒有那麼冷。”
老先生讓她回去，“回房休息吧，我也得眯一會兒。”
他沒什麼精力和薑倪聊天。
薑倪也看出來了，點點頭，“我晚點再上來。”
她站起身，頓了頓，又坐回去。
見狀，老先生看過去，目光落在她身上，靜靜地等她開口。
“忘記和您說了，我中午和薑鬆海通了電話，對方的意思是讓我按規矩辦事，開除宋玲。”
老先生並不覺得意外，眼神依舊直勾勾的看著她，沒什麼變化。
似乎早就料到了薑鬆海會這麼絕情。
“我會照做。”
聞言，老先生才提醒“知道為什麼他在這種事情上，也把決定權交給你嗎？不是因為你替了薑承的位置，有權利決定。”
“我明白。”薑倪頷首，“他隻是想利用我把宋玲這個麻煩除掉。所以我一直在懷疑，宋玲手裡有他的把柄。”
“在查？”
“是的，在查。”
“如何了？”
“有點苗頭，也收集了一些其他證據。但總體來說，還不足以讓他聲名狼藉。還是得看宋玲。作為他的枕邊人，宋玲應該緊握著他的命脈。”
“你打算怎麼做？”老先生的眼神不像是自己的外孫女，更像是在一個比較欣賞的晚輩或是學生。
薑倪措辭良久，迫使混沌的大腦強行開機，開始工作。
“我會叫人放出消息，宋玲這次是被冤枉的，她下意識應該會覺得是我。我要讓她懷疑薑鬆海，讓她認為是薑鬆海刻意布的局，讓她意識到薑鬆海在利用我除掉她。”
“想通過她知道薑鬆海的秘密，必須讓他們關係破裂。”
“這件事可不好辦，稍不注意，就會惹火上身。薑鬆海那人精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