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被眾人包圍的賀蘭越石,卻已是汗流浹背,指著一眾世家子色厲內荏的大叫道
“你們要乾什麼,某才是挨打的那個,去打武二啊,圍著某乾什麼!”
為首的儒雅少年回了句“賀蘭,不是我們想打你,隻是你看看藍田侯的態度,你不挨頓打,大夥怕是走不了了,你就受受委屈,全當是為了大家。”
“畢竟是你侮辱武二嫡母在先,說錯話辦錯事,挨打也是正常。”
“天殺的武二。”賀蘭越石頓時明白,武元爽暴起傷人的原因,不禁咬牙切齒道。
誰家正常人平時欺負嫡女身份的妹妹啊,真不怕事發後嫡母追責?
你爹難道就沒有彆的妾室,彆的庶女?你就非要逮著武順一個人禍害,這誰見了不迷糊!
“彆怪我們不講義氣,誰知道武順背後站的是那位爺。”儒雅少年告罪一句,掄著拳頭對著他的眼眶,就是一擊眼冒金星。
“彼娘的徐行本,你就不會換個地方打!”
徐行本是真定郡公許洛仁的長子,而許洛仁,和武二他爹武士彠是並州老鄉,又同為太原元謀功臣。
哪怕是看在父輩的交情上,徐行本也不太好意思打武元爽,隻能挑不太熟的賀蘭打一打,更何況他倆都是嫡長子,地位上差不多,賀蘭越石也不好為難。
賀蘭越石捂著瞬間青黑一片的眼眶,退一步越想越氣,他憑什麼挨這頓打啊,追根究底不都是武元爽的不對麼?
於是把風帽往地上一扔,一個箭步就衝出了人群,大喊道
“來人,快來人呐!”
賀蘭越石剛跑了沒幾步,就被一眾紈絝揪了回去,好不容易見個機會能公報私仇,他們怎麼可能讓賀蘭跑了。
但賀蘭這一嗓子還是傳了出去,先前帶來的家仆們本就守在寺廟外邊,離彆院不遠,不多時便一窩蜂的衝了進來,尋聲跑到了彆院。
進來一看,一隊大幾十號披黑甲的士兵,將自家少爺們團團圍住,其中還有好事者不停地出謀劃策,或是拍手叫好。
一時間,家仆們是想進又不敢進,想退又不能退。
“公子,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徐建趕到時,李斯文正蹲在一旁,和一眾百騎有說有笑,看得津津有味。
他也不怕被卷入鬥毆,有百騎在,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往他這裡湊。
百騎背靠陛下,可不怕這些紈絝子弟,下起手來更是沒輕沒重,敢過來抬手就是一刀。
“呦,徐叔你來了。”見自家公子跟沒事人一樣,徐建先是鬆了口氣,隨後便注意到他衣擺上的血漬,頓時皺了皺眉,指著問
“公子,這是誰打的?”
見徐建一臉的擔憂,李斯文嗬嗬一笑,擺手道“害,徐叔彆擔心,有百騎在某還能吃得了虧?這是某打彆人留下的血。”
徐建聞言一樂,公子沒挨了欺負就行,至於被欺負的是誰,他不在乎,這一隊百騎更不在乎。
“那就好,那就好,那這是”
徐建掃了一眼鬥毆的是何人,頓時一驚。